不能……轻点。”她很狗腿地笑。自从重生之后,她学到了很多,而学的最通的一件事就是做人要识时务。此情此景,在这张床上,她还是老实点的好。
仲雪对她的态度很满意,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早点睡吧。”
她小心地问:“你不生气了?”
他“嗯”了一声,转过身睡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转过来从后面紧紧抱住她。
她挣扎了一下,听他轻声道:“早点睡吧。”说完,似乎顿了一下,又道:“下回我会轻点。”
三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合着她费劲巴力的与他口舌了半天,就换了这么个结果。
叹口气,被他搂着沉沉睡去,到第二天一早醒来,自然腰酸背痛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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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雪向来是说了就做的人,他已经决定对韩国用兵,自然要把功课做足的。
第二天一早,他匆匆忙忙起来,就进宫见赵王去了。也真难为他,经过一夜的激烈奋战居然神采奕奕的,双腿挺的很直,走路的姿势也甚稳当。
他一路乘车入宫,本来很想骑马的,奈何身体状况不允许。他不是不疼,而是也疼啊,身体酸酸的,下身无力,完全是纵欲之后的后果。果然在惩罚别人的时候,也是在惩罚自己。
不过坐马车也有坐马车的好处,他坐在马车上,听着马蹄敲打石板路的声音,然后开始想今天见到赵王该说什么。
刚一见到赵王,他酝酿了一路的感情终于爆发了,他哭丧着脸,硬是挤下两滴眼泪。
赵王诧异,“君侯因何事悲伤啊?”
仲雪哭道:“为吾之好友,大王可知太子将不久于人世?”
赵王大惊,“此事从何说起?”
“太子病重,昨日请得玉真大师为太子诊病,太子最多将有三月之寿。”
季徇有昏倒过的事,赵王也有过耳闻,只是寻了很多大夫都查不出他得了病,有人向他进言,说太子是在装病,让别人对他死去防范,他就可以趁机谋反了。这样的话他虽不信,但若一个人说也就罢了,若身边许多人都说,就算他初时不信,到了后来却也不得不信了。由此可见,某个人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
赵王听得谗言多了,至于太子寿数将近之事,这是第一次听人说。
他惊道:“此话当真?”
仲雪悲声道:“大王莫以为本君会撒谎?”
“这,不是这个意思。”
“大王不信,不如与本君去使馆看看。”
赵王也是忧心季徇,这是他最喜欢的儿子,自然不愿他有任何闪失,当初把他下狱也是被逼无奈,甚至后悔把他推进了火坑。
他站起来,吩咐人起驾到使馆。
身为赵国大王,却要到使馆去看自己的儿子,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尤其是见到自己儿子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更觉心中刺痛。
季徇虽然命不长久,但没事的时候也不至于虚弱成这样。那张脸的白都是三春易容过去,为了让他看起来像病得快要断了气,她很是下了翻苦功。也难为他肯配合她,无论她怎么做都没有怨言。
赵王还没进门,她已经用娟帕遮住脸,在旁边在一旁大哭,“公子啊,太子啊,你可不能死啊。”
惨白的脸配上哭声,看起来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赵王也心酸异常,握紧季徇的手,不禁老泪纵横,“儿啊,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变成这等模样?”
仲雪在一旁道:“那一日宫中献艺,太子紧咬着牙膛坚持下来,生怕丢了赵国脸面,可一到使馆,他便再也支撑不住,本君特意请玉真大师来,才看出他命不久矣。”
也亏他这么大的君侯,编瞎话编的这么顺溜。到了此时,赵王哪有不信的道理,他抓着季徇的手微微颤着。
仲雪适时的介绍,“这位就是玉真大师。”
赵王忙问,“大师,吾儿的病可还有救?”
玉真摇摇头,“便是天上灵丹,也救不了该死之人。”
赵王一听,不由幽幽一叹,都是他的错啊,他的儿子病成这样,他竟然一点不知情,什么假装称病,意图不轨。他对不起他啊!
仲雪看看火烧的差不多,完全可以再加把柴,便道:“太子得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命不长久自不可能谋反,大王是误会太子了。”
一席话惊醒梦中人,赵王大为后悔,长叹道:“一时信了谗言,差点误了我儿啊。”
三春暗挑大指,仲雪真是厉害,几句话就把所有的误会挑明了,那么多人想替季徇鸣冤都无从下手,偏是他用了这么简单的招数就成了。
试问一个快要死了的人,又怎么可能谋反篡位,篡他娘的位也得有命享啊?
赵王悲痛之极,一直对玉真道:“大师,你一定想办法救救吾儿。”
此时此刻他不是一国大王,只是一个快要失去儿子的父亲,让人闻之心伤。
仲雪一见时机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