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主意。
两人正商量着呢,副将程平推门进来,一边走一边骂:“爷nainai的。真是邪了门了,全城里连老鼠洞都掏了,就是没找到人。”
风间皱皱眉,“就会胡说八道,什么叫掏老鼠洞,难道君侯是老鼠吗?”
程平一咧嘴,他是粗人,哪管说的话合不合时宜。
董承问:“你都找了哪些地方?”
“客栈、民宅、官宅、酒楼,所有能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
能住人的?董承心中一动,“不能住人的地方你找过了吗?”
程平不解。“不住人的是什么地方?”
“比如货仓、米仓、粮仓,还有马棚、牛棚之类的地方。”
程平心道,还说他掏老鼠洞不对,现在马棚牛棚都找了,这不是在说君侯是牛是马吗?
不过碍于董承的身份,他也不敢和他硬顶。忙说道:“我这就去。”抹了一把汗,大步跑出去。
建城里开始搜货仓粮仓,所有不能住人的地方又被翻找一遍。
三春本以为仲雪不在,他的几个得力的贤士又不在身边,这会儿太守府定会乱成一团,没想到还有人能人,会想到货仓。也幸亏她派了人在街口放哨,远远看见官兵过来忙回来报信。
三春叫人把仲雪抱起来,从后面仓库的洞里逃走。
她跟仲雪在一起时间长了,多少也学了他处事的方式。他总说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只留一条路,除非你抱着必死之心。
所以她进了这个旧货仓之后,就让人在墙上凿了一个洞,洞口所对的位置非常偏僻,用苇席盖上,平时只要不是有人特意找,根本看不到。
他们从洞里爬出去,又连着被卷把仲雪顺出来。
也就因为这样,仲雪终于看到了三春,在看到她把自己的脸画成这个丑样,心里叹得都快断了气了。瞧见这个模样的她,原本被人从洞里拖出来的羞辱也冲淡了不少。她都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而且反正以前做质子的时候,被人羞辱的时候多了,就算多了一次也没什么。
他闭上眼,开始打瞌睡,既然跑不了,倒不如养养神。
只可惜在这样的时候,他想养神也养不了,这些脑子进水的玩意抱着他四处乱撞,一不小心头就撞上墙,“砰”地一声又撞上柱子,虽有被子包着,还是撞的他浑身是伤,额头起了好大个包。
他牙都快咬断了,他到底是欠了她几世的情,才要这一世受这样的罪来还?
三春也很难受,她是心里难受。他们一路躲躲闪闪,似乎走到哪儿都能碰到官兵,再这么下去被人抓住是迟早的事。寻不到躲避之处,她心里着急,思来想去似乎只能带着他们到了容公子的宅子。
容公子真的不想惹事的,看见硬闯进来的这些人,不由苦笑连连,“你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三春狗腿地笑,“自然没错,我是来拜望我的好兄弟的。”
看见他们身后背的被卷,容公子立刻猜到那里是谁,拜望兄弟他欢迎,要是带个麻烦回来,他就郁闷了。
三春对他的无奈视若无睹,笑道:“容公子,外面那么多官兵在,这会儿出去恐怕连你也要连累的。而且万一我们嘴不严,把你供出来就不好了。”
这是裸的威胁啊。容公子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不管收留他们,还是现在把人赶出去恐怕都会连累他,而看她摆明了把他拉进去的样子,真是想脱都脱不开身了。
事已至此,他只好苦笑着把他们迎进去,心里免不了腹诽:一个女人能这么耍无赖,也难怪城阳君都被她制服了。
不等主人招呼,三春叫人直接把仲雪送进客房,打开被卷看到里面仲雪被撞得浑身青紫的惨样,她不由一阵咂舌。
他的额头起了很大一个包,左脸肿的老高,肩头上也是一块淤青。他的皮肤一向属于很细嫩的那种,稍有碰伤就会红肿淤青,看起来很是吓人。
心里有些微疼,很是后悔不该这么折磨他,到底他们是怎么扛人的,把人撞成这样不需要花钱治吗?
仲雪嘴里的布包刚被取出来,立刻鼻腔了哼出一声,“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三春低下头,也不知是内疚还是害羞,“这事是我不对,不过我也是没办法,若你不那么逼迫燕国,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你的意思是也不会投怀送抱了?”
“是吧。”她也不确定,最起码不会那么费劲巴力的勾引他。
他冷笑,笑完自己都觉得没趣,被这死丫头折磨,也算是他栽了。
“说吧,你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想要什么?”
三春看着他白花花的身子很觉碍眼,他一说话身体微微颤动,那胸前两个粉红的小圆圈也似乎在动。
想到前天晚上,她还在那里亲过,不由面上一红,“你穿上衣服行吗?”
仲雪都快气乐了,是他不想穿衣服吗?她何曾给过他衣服?
他冷笑,“什么都做过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