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活祭吗?他们会用人来祭祀,残暴极了。”
这些落难士兵来了兴致:“我知道,他们的祭司会屠杀马和骆驼,取出心脏,活活的还在跳动的心脏啊,然后生吞下去。噢,真恶心,这群野蛮人。”
卡罗尔小声地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又怎么会被抓,你们是士兵吧。”
几个士兵对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无奈地说道:“小姐,实不相瞒,我们本来是西女巫塔的看守,这群暴徒对监狱发动了袭击,我们被俘虏了。”
“西女巫塔?那里怎么会发生动乱?那可是看守最严密的监狱啊。”卡罗尔故意惊讶。
“小姐,您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如果您有机会被家人赎出去也别说出去。”一个士兵说道。
“可是你们已经没有别的机会了,为什么不投降?为什么又要保守秘密呢?”卡罗尔问道。
“这是我们士兵的职责啊。”最老的士兵笑了,他满脸的皱纹突然温和起来,“我们和那些强盗流氓异教徒可完全不一样,我们有信仰,有责任,有理性。”
“是啊,小姐。就算我们活活饿死,病死在这里,我们也不会背叛我们的长官。”
卡罗尔知道这些男人就是猎巫会暴政的守护者,但他们坚守信念的样子又十分虔诚。他们无疑是坏人,是时代的恶虫,但是卡罗尔不得不打心底说,他们也是值得尊敬的。
卡罗尔还在思考这些士兵,一个清脆响亮,底气十足的女声让她回头。
“我听说他们抓了一个贵族小姐,原来是你。”
那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女人,有棕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她戴着猎人皮帽,用面巾和多米诺皮革面具遮住了脸。
卡罗尔对这女人的声音完全没有印象,她见过的人可多了,完全想不起这是谁。
“您是?”卡罗尔小声询问。
“兄弟们,我们捡到宝贝了。”那蒙面女人回头对看守说,“这可是埃德蒙公爵夫人。”
“所以,您是?”卡罗尔觉得这姑娘的作风有种莫名的熟悉,却怎么找不到记忆里符合她的人。
“我是‘圣林’的首领,你不会知道我的名字的,尊贵的公爵夫人。”女首领转身,对手下说,“带她来我的房间。”
14
守卫把卡罗尔拖出牢房,跟着女首领走出去。
要塞造型别具一格,成员都住在千年古树枝干上的树屋里。森林树木的茂盛,要塞天然地隐蔽在树冠和灌木中。几个巡逻兵从他们身侧走过,脸上奇怪的面纹看上去野蛮又凶恶。
卡罗尔知道,住在城里的人们鄙视这些未开化的野蛮人,他们说这些人没有教养,天性残暴,是强盗,恶徒,罪犯。尽管卡罗尔已经知道,他们就是袭击西女巫塔救出无辜者的人,但是地牢里几个士兵的话,她怎么也忘不了。除此之外,这些人捕获她的手段,可不是野蛮人的行径?卡罗尔不禁忧心,难道“圣林”真的不是善意的民兵组织,而是一个强盗团伙。
“到了。”女首领推开门,挥手示意,让押送卡罗尔守卫在门口等候。
整个房间很简单,床,桌子,凳子,箱子。就像普通的猎人屋,完全看不出是首领的长屋。
室内光线很暗,只有几缕不受隔绝的自然光穿透进来。
守卫狠狠推了卡罗尔一把,这力气哪里是贵族小姐能承受的?
卡罗尔跌跌撞撞的,差点儿就摔倒。还好,她及时按住了桌子,否则她柔软的腹部就该狠狠抵在尖锐的桌子角。
“您怎么能这样!”卡罗尔生气地转过脑袋,却看见女首领关上了门。
“这里可不是你家,就算你是尊贵的公爵夫人,在我眼前也……”女首领不怀好意地笑了,“也什么都不是。”
“实在是太无理了。”卡罗尔生气了,她从未被如此对待,这野蛮的女人根本不讲道理。
“噢,可怜的夫人,看您哭哭啼啼的样子,我都懒得送你回去,虽然我喜欢金子,但我最受不了你这样无理取闹的小丫头。”女首领走到窗边的椅子旁,跷腿而坐,皮裤反射着窗外射入的几分阳光,显得她的腿格外修长。
“你才无理取闹!“卡罗尔抱怨,但是很快,她就想到自己的处境,“好吧好吧,您说得对。我只是想回家,我会给您金子的,要多少有多少。”
“我喜欢金子,但是我不要你的金子。”女首领说,“据说埃德蒙公爵的古堡人人都戴面具?”
“是的,您怎么知道?”卡罗尔是嫁过来后才知道埃德蒙公爵的古怪命令的。
女首领弯腰,将手指覆在卡罗尔的唇上,调笑道:“这就与你无关了,说正事,我要你帮我藏起几个人。”
“什么人?”卡罗尔的心提到嗓子眼,她知道女首领要说什么了。
“几个小女巫。”女首领说。
卡罗尔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她得表现得惊讶,这才是一个受惊的公爵夫人该表现的。她愿意帮助“圣林”,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