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让人没法数的清。
夏晴多又喃喃地叫了声:“妈妈。”
静思居士还是淡淡地笑:“并不是我狠心,是人各有志,我也早已习惯了山上的清修生活。人只要心不动,就不会觉得苦。没有欲念,就不会不甘。我方才同窦宝说了,如今他有妻儿,我也该了了我的凡心。往后,你们没事就不要再上山了。我叫你来,只是要跟你提一桩旧事……”
“窦宝三岁那年生了场重病,高烧半个多月,市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单,医生说他就算能活下来,也必定是个傻子。我就是那时与佛结的缘,我既许下了宏愿,自然要按照我当初的许诺来做。我把旧事告诉你,孩子……我没什么好祈求的,愿观世音菩萨保佑你们此生顺遂!另外,我这儿还有两个佛牌,你去给外面的那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夏晴多下意识问。
外面可是有四个孩子呢!
“我瞧着那个穿着灰上衣的孩子和夏野颇为有缘。这两个佛牌,你给他二人,一人一个。”
夏晴多略微回想了一下,穿灰上衣的孩子是苏知。
其实,她方才一说起两个孩子时,夏晴多下意识想起来的就是夏野和苏知。
夏晴多小心翼翼地接过了佛牌,“您要和夏野说话吗?”
“不了!你把佛牌给他们就好!我会为他们念经祈福的。”她闭上了眼睛,嘴唇轻动,念念有词。
只不过,夏晴多听不懂佛经。她犹豫了片刻,手捧着佛牌,轻轻地退了出去。
夏野一见他妈出来,没有叫他进去,心里小小地纠结了一下。
拿到佛牌的时候,撇了下嘴,难受的心还是治愈了不少。
另外的一个佛牌,夏晴多攥在了手里,几次想出声叫苏知,一看见乔家兄妹,就闭上了嘴巴。
夏野很贼的,一瞧见他妈看了苏知好几回,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他嫌这些大人做事不够干脆,他一把把苏知拉到了夏晴多的面前,“妈,我和苏知结拜了!从今天开始,我爸就是他爸,我妈就是他妈。妈,从现在开始,苏知就是你干儿子,你总得有所表示吧?”
说着,双眼紧盯着她手里的佛牌。
夏晴多哭笑不得,她儿子还真是善解人意。
旁边的乔木兰不满地大叫:“你们什么时候结拜了,怎么不带上我和乔大唐?”
夏野一本正经地说:“你和大唐是非独生子女,我和苏知不一样,我们是独生子女啊!所以得自己找个伴!”
乔木兰嘟了下嘴,居然没话反驳。
苏知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不知道他和夏野什么时候结拜过!
夏晴多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苏知红着脸过去。
夏晴多把佛牌戴在了他的脖子上,声音很轻地说:“nainai给你们的,nainai说,你和夏野有缘。”
苏知愣怔了一下。
至于什么缘,谁也说不好!
毕竟缘本来就是一个笼统的概念。
有一句在中年人群的朋友圈里颇为流传的洗脑话语——相知就是缘。
尼姑庵是清修的地方。
没有再多做逗留,窦燃带着一行人下山。
下山的时候,窦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牵着夏晴多的手晃来晃去地说:“好了,我们终于要结婚了!”
前头的乔木兰无意中扭了下头,看见了这一幕,她用胳膊肘捣了下夏野,紧跟着捂着嘴笑。
她和乔大唐从小吃惯了狗粮,早就齁习惯了。
可夏野不一定呢。
果然,夏野往后斜了下眼睛,不由自主地撇嘴,甚至有想要洗一洗眼睛的冲动。
这下乔木兰更开心了
对,就是为了报复他和苏知结拜没有带上她的事情。
——
夏晴多和窦燃的婚礼举行地就选在了北市。
不是媒体传的什么无人的海岛。
婚礼举行地之所以选在了北市,主要是考虑到了夏野还在上学。
自从叶知春出道,夏野基本每个月都得请个三几天的假,要是再为了结婚这事儿请假的话,也不是不行,可总归麻烦了。
孩子嘛,还是得以学习为主。
这是夏晴多的提议。
对于窦燃来说,老婆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为了顺顺利利地把媳妇娶回家,别说是听话了,就是再增加点难度也行的!
迎亲之前,为了满足广大媒体的采访意愿,窦燃举行了一场小型的问答会。
准新郎答记者问的画风很是喜庆,就像地主家的傻小子娶亲,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边。
窦燃的嘴其实并不大啊,可第一次给人感觉嘴很大。
“婚礼的地点……哦,窦太太选的。”
“哦,窦太太说花童的年纪过大,就不用伴娘和伴郎了,我尊重窦太太的意见。”
“我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