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闭还能想起那一刻被红蚂蚁淹没的恐惧。
这种时候也只能庆幸自己不是个密集恐惧症了,不然分分钟要被恶心死。
她砸砸嘴,感受着嘴里残留的厚草的甘苦味道。
不知道岸边又是哪一株食人花遭了殃。
阿米豆腐,罪过罪过,等她好了一点给它们多一点关怀多一点爱。
食人花也不容易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脚下长着厚草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分分钟被猴子掰扯被其他动物掰扯被教主大人掰扯。
这么一想食人花到现在还没灭绝繁殖能力大概也是很强。
大概是……无性繁殖?
雌雄蕊同体吗?
想也知道那么凶残的花应该也没有蜜蜂或者蝴蝶敢去授粉。
无敌是多么寂寞。
她无聊的晃动着唯一能动的脑袋,左右看了看。
火堆还好好的燃着,头顶的天空上有几颗稀疏的星子,秦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大概牛郎织女星之类的星星在这个世界是没有的。
所以也并没有星座的说法。
想想还真是一个单纯不做作的世界呢。
她咽了咽口水,感到肚子有点饿。
“醒了?”
身侧一阵微风拂过,一双手撑着她的背把她上半身扶了起来。
秦禹,“……”
眼睁睁看着自己非常不争气的往教主大人怀里倒。
简直弱柳扶风!
不受控制的往教主大人怀里扎!
沈渊单手搂着她的肩,侧身去旁边拿了什么东西。
秦禹好奇的转着眼珠,极力想用余光瞄一下教主大人另外一只手的情况。
然后左边脸被教主大人搭在肩上的手用力扯了一下。
痛到变形!
秦禹眼泪汪汪的看着教主大人的大黑脸,“叽里咕噜唔!”
你掐我做什么!
杀人啊!
简直要变成一条看穿一切的沼泽鱼!
脸有那——么宽!
沈渊面不改色,“本座看你眼珠上翻,以为你又要晕过去。”他毫不愧疚的再次扯了一下秦禹的脸,“还挺软。”
秦禹,“……”
你掐的都是rou你说软不软?
你就是这么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吗?
我告诉你,你不要搞事情!
她眨眨因为生理性泪水而有些模糊的眼睛,把目光落在教主大人抬了起来的另一只手上,“你手里拿的啥?”
一坨……啥玩意?
黑乎乎的一团,还用一个已经快要被烧成炭了的树杈子串了起来,总的看上去,就像一根树枝叉了一坨牛粪。
……可能牛粪这种说法太粗俗了。
然而那就是事实啊!
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不能言说的味道!
秦禹眼睁睁的看着教主大人面不改色,面无表情的把那坨东西叉到了她面前。
“rou。”他转了转手腕,露出勉强没那么黑的另一面,“本座亲手烤的。”
言下之意,鱼唇的凡人本教主亲手烤的rou你不是应该感恩戴德吗?
然而秦禹看着那坨越来越靠近自己嘴边的东西,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和死神搏命的恐惧!
“不是……等等!”她冒着汗,在那坨黑乎乎的散发着奇怪气味的rou即将触碰到她的嘴唇的时刻开启了自救模式,“……那个,我还不饿。”
她诚恳的看着那坨rou,“你那么辛苦,呵呵,要不,你先吃吧。”
教主大人瞥了她一眼,“让本座吃?”
“嗯。”秦禹努力后仰脖子,和眼前的黑暗料理拉开距离,“我……这个,一点也不饿,呵呵。”
教主大人,“……”
他审视般看了秦禹一会儿。
秦禹背后直冒冷汗,感觉教主大人那双眼仿佛看透很多。
然后教主大人转手就把手里的那坨东西扔了,“本座不吃这种猪食都不如的东西。”
秦禹,“……”
你托马还知道那是猪食都不如的东西!
那你还给我吃!
你想表达什么?
劳资是猪都不如吗!
简直分分钟想跳起来打断教主大人的膝盖。
然而基本已经是半身不遂的她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她用力磨了磨牙齿,忍住自己想要咬人的冲动。
沈渊转头又从旁边的大叶子上拿了一颗果子出来。
秦禹一眼便认出那就是前几天她在溪对岸采的那种果子,紫色的表皮剥开,里面是白色的果rou。
教主大人一直把果子递到她嘴边,“吃。”
秦禹咬了一口。
清甜的汁水流了出来,霎时溢满了她的喉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