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涟漪,抱起了周淑基,而后消失了。杜春琪二人仍然保持着熟睡的姿态,时间没有从他们身上流过。
乍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周淑基睡得倒是香甜,一直没有醒来。
抱着她的男人是个十足邋遢的人,长得短小臃肿,土红色的宽大脸,骨骼结实有力,可是他的双手却可以弹奏出最为优美的钢琴。
路德维希抱着周淑基看了好一阵子,她轻密的呼吸声细细敲打在耳鼓中,让他Jing神一震。他听清了,听清了一个婴孩细弱的呼吸之声,这是多么神奇的一刻,在他几乎完全丧失听力后,他的耳朵头一次如此清晰地听见声音。
一段旋律从脑中盘旋而过,将周淑基轻轻地放置在钢琴上,他弹奏起来,仍然听不见琴声,可是他却沉浸其中。
“哇,哇……”一阵哭声如同魔音穿脑,路德维希不得不停下了演奏,抱起了周淑基。
“听得太清也不好。”他喃喃地说。
“Adalheidis,你叫爱丽丝。”他突然说,“你一定是世间最高贵的女孩,才让我重新听见声音。”
他的状态有点疯魔,周淑基停止了哭声,懵懂地看着路德维希。
再次将周淑基放在了钢琴上,翻下琴盖直接上面写起了谱子,一张张谱曲在笔下诞生,然后被他推到了地上,抽出一张纸继续写,他的脚下很快就堆了一沓子的谱曲。
两个小时后,一缕阳光照了进来,门被推开了,露出一个稚嫩的脸庞。
“老师,我来了。”即使知道路德维希是听不到他的声音,卡尔还是有礼貌的鞠躬问好,安静地走到了路德维希身边,一眼就看见了钢琴上饿得正在嗦手指头的婴孩。
“这是谁的孩子?她好像饿了。”他抽了一张纸写道。
被打断的路德维希愤怒地抬起头,就要发火,看见纸条上的内容后,抱起了周淑基。
“我可不是母羊,带不了她,要把她送回去。”他小声说道,在学生卡尔的目瞪口呆中,婴儿消失了。
“她……她……”卡尔的头脑混乱。
“该上课了,今天你来弹这首。”路德维希深陷细小的眼睛狠劲看着他,让卡尔不敢耽搁,他敬爱的老师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头愤怒的狂狮,就连碰到贵族他的老师照样敢怼。卡尔十分乖巧地坐到了钢琴前,看见谱子上方的名字——献给爱丽丝。
被安然送回家中的周淑基一经发现回到父母身边立刻放声大哭。
“哇哇……”
杜春琪二人被吵醒了,疑惑地看着女儿。
“是不是尿了?”他们仔细检查着女儿,周淑基被摆弄的不舒服,哭得更厉害了。
听见动静的阿西尼亚冲进了门,将周淑基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不太确定的说,“太太,小姐好像是饿了。”
“饿了?”看了看钟表,杜春琪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她才吃过不到一个小时。”
阿西尼亚埋头又检查了半天,抹着一头的虚汗,肯定地说,“太太,小姐就是饿了。”虽然她也十分奇怪,但婴儿肚子饿没饿她还是能够辨认的。
“好吧,我喂喂看。”杜春琪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开始喂女儿吃nai,没想到她果然是饿坏了,狼吞虎咽的。
足足吃了许久,杜春琪的胸口都开始发疼了,周淑基才满足的停了下来,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她今天可是累坏了,又是洗礼,又是被一个‘老疯子’sao扰,最重要的是,这样以来,她的时间褶皱被打开,一天的时间就不止24小时了。
真是漫长而又疲惫的一天啊!
摸了摸女儿鼓起的小肚子,杜春琪担忧起来,“明天请医生看一看吧!”
周淑基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吃让父母Cao透了心,在梦中,脑子里还盘旋着那一段流畅、优美的音乐。
第二天,医生过来看过后表示孩子不能再健康了,至于超大的食量,斯拉夫的孩子就不怕能吃,只要运动量够完全没有问题。
说完这些,医生收拾好听诊器就告辞了。
“运动量?”杜春琪对这个词汇有点疑惑,天知道一个没满月的孩子如何运动,她很快将这个事抛到了脑后。
一直到2个月后的一天,她听见女儿咯咯的笑声后走进婴儿房才明白什么叫婴儿的运动量。
当时的场景差点将她吓疯了,在成人还穿着春装时,阿西尼亚将女儿脱得光光的,一手握住周淑基两只小脚丫,将她倒提着晃荡。
周淑基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玩了,笑得十分开心。
杜春琪一声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阿西尼亚,失手让女儿落地。
然而,接下来一幕让她目眦欲裂,阿西尼亚看到了杜春琪,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十分轻巧的交互提起孩子的单只纤细的胳膊,孩子像人猿泰山一样晃荡,笑声更欢快了。
剩下来的事杜春琪已经无力吐槽了,安静地等阿西尼亚完全了全套动作,她还没有说话,阿西尼亚率先说,“夫人,现在外面暖和了,您看是不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