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的村长高传和东家的大管家曹存咏都没说过几句话。她有些为难,忽然她想到一个人,急匆匆的赶到了白德正家。
白德正此时还在糖厂,只白母一个人在家,一看到是苟婶儿来了,她眉头一竖,拉下了脸,甩开手上的东西,“你咋来了,俺家不欢迎你!滚!”
白母恨不得上去挠花苟婶儿的脸,当初她一个人拉拔儿子时苟婶儿为首一帮媳妇可没少背后说她的坏话。不知道让她背后流了多少眼泪,到现在一看到苟婶儿还气得咬牙切齿。
“哎,哎,俺有要紧事。”苟婶儿也知道自己将白母得罪得厉害,可谁让人儿子有能耐又得东家赏识呢。她舔着笑脸说,“俺真有要紧事说,你先让俺进去说。”
“有大事,天大的事,你先然俺进去吧!”苟婶儿几乎是求着白母了。
可能是她神色足够真诚,白母疑惑地看了看她,Yin着脸让她进了门。
“小沙田村来了5个日本人,俺们得赶紧告诉杜东家。”一进门苟婶儿就立刻说道。
白母一听头皮都麻了,当时为了查日本间谍整个村子都惊动了,不久后又派了大兵驻扎在不远的地方巡查。没想到日本间谍就住在了小沙田村,她不敢耽搁,带着苟婶儿就去找儿子。
听到苟婶儿的说法,白德正立刻带着她就去找周存彦了。
苟婶儿不是第一次见到周存彦,但这么近距离的见面还是第一次,有点羞手羞脚,硬着头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了。
“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了。”周存彦说,他亲自去找雷平章。
雷平章年约二十八岁,安徽合肥人,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永远没有表情,听到小沙田村有了日本间谍,依然板着张面瘫脸。
“交给我。”他只说了三个字,每个字却格外坚定有力。
周存彦立刻放下了心,返回小高庄等待后续情况了。
当天晚上就听说雷平章逮捕了5个日本间谍,据说就算不被他逮捕也活不了多久了。那几人全身上下已经被感染上了寄生虫,一些细长的虫子还会从溃烂的肌肤中钻进钻出,就连镇定如斯的雷平章的脸色都变了。
“呕,呕!”来的士兵们和村民一样泛呕。
苟珍珍吓得已经不会说话了,等雷平章要押人离开,她忽然反应过来,上前将他们5个人搜了一遍身,掏出所有值钱物品。
“都是俺的。”她牢牢抓住钱财。
雷平章深深看了一眼苟珍珍,押着人离开了。
“这么说是因为生吃牛蛙感染的?”杜春琪好奇地问。
周存彦叹了口气,说,“挺吓人的,听说那什么小田纯一因为眼睛难受,将牛蛙皮敷在眼睛上……”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该有多无知才会敷牛蛙皮治疗眼病啊!
另外四个人比起自食苦果的小田纯一要委屈的多,按理人和人之间是不会传染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导致5个人全部感染了。
放在现代,他们的病不难治,但以当前的医疗水平,周存彦幸灾乐祸。
“还是让他们也办上身份证吧!”周存彦小心地建议,他是知道老婆的心结的,小沙田村的事几乎都是杜春琪一手处理的,没想到打脸也打的快。
“办吧,办吧!”杜春琪有些赌气地说,接着补充说,“别在我眼前办。”
周存彦笑得开怀。
既然抓捕了间谍,他们二人彻底放开了所有隐忧,单纯的享受起来。可是这件事在薛湖镇引起了轩然大波。
到后来甚至发展成他们二人受上天庇佑,凡是和他们作对的人都会受百虫啃食而死。
杜春琪对此是哭笑不得,她也让金润在《农报》上刊登了原因,已经正确食用牛蛙的方法,可是人们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是坚信不移的。
一转眼,已经到了黄豆收获的时间。
日头高照,一座座大棚竖立在田地中,高传笑开了怀。
有这些黄豆打底,就是明年也大旱他们也不怕了。高传脸上的沟沟壑壑全部都舒展了开,觉得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
“收割!”随着杜春琪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进入了田中开始收获黄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悦的笑容。
“亩产千斤!”曹老爹计算出亩产高兴地大吼。中国栽种黄豆有着五千年的历史,古称菽,有些地方也叫大豆。和土豆不同,在当时中国人的眼里,黄豆是正紧的粮食。不但可以食用,还能榨油。
它的丰收意义甚至比土豆还要大些,更得农民的看中。
哪怕天天放黄豆屁他可高兴,高传心里想着。
“哎,小心点,别弄脏了棉花。”高传看见一朵白白的棉花落地染上了一层土心疼的说。
因为采用了套种的法子,地里不单收获了黄豆,同时出产的还有棉花。棉花目前舍不得砍掉,他让妇女们将枝头上的棉花采摘干净,可第二茬的棉花一夜之间又冒了出来。只好一边收割黄豆一遍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