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刀刎着,就算是他的心头血,也愣是浇不暖许愿这把寒冰利器。
“你不是想知道吗?行啊,我都告诉你。”随后,许愿双膝跟着一软,脱力跪在地上,他低着头,笑笑:“我的头发为什么没了?因为你本已经死了,我为了救你,吃了转灵草,将转灵草中的灵力和自己体内的灵力输送到你的体内,因为灵力流失得太快,内脏承受不住,受到了强大冲击,灵力尽失,头发也就不负众望地脱落了。”
严豪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他无论怎么努力,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许愿的话语字字诛心,还好许愿没告诉严豪,他的身体既已受损,恐怕已是命不久矣,一年前,他才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打算在这等死。
许愿接着道:“我的左眼为什么瞎了?因为为了逃出万象宫的重重大火,我使用了绛美人的能力,原来,绛美人的能力只能使用三次,且在第三次时,我的眼睛就会因为使用过度而毁。”
“好了,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通通告诉你。”许愿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微微挑眉,无神的眼睛看向严豪,冷冷问道:“感觉如何?”
严豪半天,才终于能说得出话:“……生不如死。”
“后悔了?”许愿笑笑:“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告诉你吗?我告诉了你,让你在一边跟个傻子似的自责吗?嗯?什么事都爱往自己身上揽的严豪小朋友。”
严豪:“……”
看严豪半天无法回神,许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将这些事道出,本就违背了他的初衷,他回过神来,起身想把严豪扶起来,让他赶紧离开,谁知刚刚伸手打算碰他,严豪突然抓紧许愿胳膊,将他猛地向下一拽。
许愿没站稳,向严豪怀中倒去,还没等回神,严豪二话不说便抬起许愿的脸,强硬地吻了下去。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这个吻,那就是“狠”。
许愿被严豪像疯狗似的撒欢啃着,嘴唇早就被严豪的牙齿磕破了,一丝丝甜腻的血腥味滑入唇舌之中,更添几番辗转的情╱欲。
你舍不得我,我又如何舍得你?
许愿知道,严豪肯定想这么说,他从这个吻中就能感受得到。
两人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许愿眼神还是迷离的,又被严豪一把抱住了,抱了没一会,又把许愿的头扭过来,把嘴贴上去啃。
许愿要被他折腾疯了。
虽他已不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但他也不老,满打满算三十出头,被这么碰,左右也要起来的,起不来才是有问题。
但严豪现在这股子可怜劲,他看着心疼,便不忍心碰严豪了,他把严豪推开,将其猛地拽起,两人回到破茅草屋,用手把这事解决了。
两人躺在一人宽的硬炕上,许愿主动侧着身,严豪也微微侧着,都觉得这样着实挺别扭的,但奈何两人觉得这样也好,离得近。
许愿把头枕在严豪胳膊上,想起刚刚严豪隐忍又销魂的表情,这便把头埋在严豪颈间笑了笑,觉得挺爽的。
“笑什么?”严豪捏住许愿下颔,把他的头扭过来,许愿的笑脸便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了严豪眼前,许愿笑着摇摇头,把严豪的手抖掉了,接着笑。
对于严豪来说,他从未自己用手解决过,所以刚刚那次是他人生的第一次,还释放在了许愿手上,这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小青年来说,还真不是一般地刺激。
“自责了吗?”许愿笑够了,终于挤出一张嘴道。
“……没有。”严豪心虚道。
“放屁,没自责我跟你姓。”许愿哼道。
严豪忍不住又吻了吻许愿的额头,他将环着许愿的双臂紧了紧,说道:“这几年……师尊是怎么过来的?”
“还能是怎么过来的?”许愿将头埋在严豪胸口,闭目养神道:“我辗转了很多地方,都没能呆多久,就被来追杀我的人发现了,我知道,几乎所有的修真门派都把我当做仇敌,正打算不日取我狗命呢。”
严豪又把许愿紧了紧,许愿呼吸不过来了,他稍稍推了严豪一下,严豪才反应过来,便十分吝啬地把怀抱松了松。
“没办法,既然他们都找上门来了,我只能自己开溜,毕竟我已经没有了灵力,如此这般便与凡人无异,硬碰硬肯定吃亏。”许愿在严豪大腿上摸了一把,心满意足道:“神奇的是,东方朔居然愿意相信我,觉得‘黑龙’不可能是我放的,所以四境宫表面装作是搜寻我的第一主力,实则没少帮我打掩护,要不我一个人,哪经得起这么多人折腾。”
严豪听到这,怔了怔,有些烦闷道:“那师尊很感谢东方朔了?”
“嗯。”许愿回道。
“也是,毕竟东方朔帮了师尊不少。”严豪的语气怪里怪气的,听起来颇像打翻了一坛千年老醋,酸得许愿牙疼。
“好啦,我最爱的还是你啊。”许愿上下左右转着圈地扶了一遍严豪的后背,最后又在他屁股上弹了一下,把严豪弄成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