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夫这些天辛苦了!”苏凌微笑的说道,此时穿着一身白色的裙萝,加上那白如雪的脸,在阳光下真真有些刺眼。
姚鑫甩袖,“若你不作死,我现在正在外面喝着小酒卧在美人膝下唱着小曲。”
一旁的秦烈默不作声,可那张脸却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平静,许久拉着还要说话的姚鑫直接往屋内走。
姚鑫被其一拉,明白他这样是为了什么,虽然抿嘴未言,却也瞪着那院子外面的人,仿若警告。
苏凌被小菊扶着一步一步朝着院外那个定定的看着自己的高大身影,走进了,抬头,面对的那俊美却威严的脸,经历风霜而变得粗糙了不少,未曾喝水,嘴唇又白,且起了一层皮,整个人看上去比她还要憔悴几分。
秦风欲开口,未曾出声,因为那喉咙如火烧灼过一般,难受的紧。
此时他浑身发烫,左肩的伤口隐隐作痛,若撩开衣服,定然能够看到里面已然溃烂。
可这些都抵不过见到眼前这个终于肯再次见他的小人。
“父亲说,女子嫁人必然要挑个好夫婿。”苏凌声音很轻,沙哑的音色在姚鑫的调理下早就好了,微低着眉头,“将军府秦风乃百里挑一的上选之人,随为人沉默耿直,却重情重义重承若,难得有对你有心,你若嫁于他,为父与你母亲万般放心。”
秦风一颗心似是被凌迟。
万般放心回响在耳边。
若他们知晓苏凌命不久矣的事情,会如何?
这可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当时他还说她回去太傅府是告状的,若真是如此,他们早就扛着武器杀过来了。
“秦风。”苏凌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永远瞒着我父母,这件事情别让他们知道,我父母的身体状况你是知道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他们承受不了。
而她又如此坦然的面对自己的死亡之期?
嘴唇蠕动,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秦风身子抖了抖,那头晕目眩之感再次袭上心头。
突然苏凌的眸光一变看向了他的身后。
秦风立马转头,一眼就见到被人扶着笑得阳光灿烂极为刺眼的女子过来了。
眼见那好不容易出来见自己的人转身就走,秦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就拉着了她的衣摆。
“好好陪着她吧,我是将死之人,而你们还有大把好时光。”苏凌嘴角带着微笑,眸子依旧清澈的看着他,“听说她怀孕了,恭喜你!”
秦风身姿一抖,差点倒在苏凌身上,好在他身后的将领眼疾手快,才扶住他。
若他未曾做哪些混蛋事情,他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了。
“风!”声音清脆而婉转,果真如一阵清风还带着凉爽。
灵灵一张脸透着幸福之光,走到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仰头看着苏凌,笑意更浓,“苏凌,好久不见!”
如同旧相识一样打着招呼。
此时的秦风因心中没有对她的任何愧疚之意,反而多了暗恨,站在旁人监督看着这个女人如以前一样是怎么对待自己心爱之人时,心发出的信号只能是阵阵疼痛。
她的微笑,她故作于自己的亲昵展现在苏凌的面前,为了什么?
伤她!
原来这个女人时时刻刻盼望着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能够见到苏凌。
务必保证见一次,便让苏凌心痛一次。好狠的心,他秦风哪一点都对不起她?可曾亏待过她?
“松开吧!”苏凌并未与她说话,再说,自从灵灵嫁给秦风那一日,她们便没有再说过话了,扯了扯自己依旧被秦风紧紧拉住的衣裙,低声的说道。
却不想一说,秦风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将拉的更紧。
“李副将,让她离开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她院子一步,如若违反杖责三十!”声音冷冽
灵灵瞬间不开心的噘嘴皱了眉头,不明意味的看着苏凌。心中知晓这是秦风在她面前装装样子。为了表现出自己善解人意的一面,半推半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里。
却哪里知道,这杖责三十不是针对未曾守住院落的将士们的责罚,而是针对灵灵本人。
军队的杖责,对一个女人来说,别说三十,光五军棍下去,便逃不开屁股开花皮开rou绽的惨烈状况。
这一幕,苏凌知道自己看不到的,灵灵本身就是一个聪明女人,就算理解错了,也不会让守在她院子外面的战士受罚。
可秦风眼中语气的杀意,她看的真真切切。
灵灵爱他讳莫如深,抛弃一些背离家乡了来这里,当初如何的义无反顾。
“松开吧,我很累了!”看着灵灵离开,苏凌轻声的说道。
下一秒,秦风便松开了那被他捏着皱巴巴的下摆。
苏凌转身,便忍不住的咳了起来,突然,停住脚步,“碧落黄泉,终究只是誓言!”
曾经在这个院子中,原主曾与他说过,“妾已然成为你妻,哪怕是碧落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