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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书兰连忙反手将斗篷系紧,跟着露薇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一路上才从露薇的口中知道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原来周姨娘竟然在今天见红了,今天可是腊月三十,她又口口声声的说王夫人害她。在古代都讲究一个新年新气象,讲究旧事不过拖到新年,这会儿周姨娘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无疑是捅了一个马蜂窝,贾母肯定要在子时之前解决此事的。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来不及细问,就到了荣喜堂,书兰和露薇走进去就见周瑞家的跪在地上。她心里一紧,上前规规矩矩的给几位主子请安。
“起来吧!你可知叫你来所谓何事。”贾母半眯着眼睛从容不迫的问道。
书兰摇了摇头“回老太太的话,我并不知晓”末了顿了顿又说道:“中途问了太太身边的露薇妹妹,似乎好像周姨娘见红了。”真说完全不知道,那肯定是假话,不知道不会去打听呀!做下人的若是没有几分伶俐也混得高位子去。
贾母眼皮低垂了一下说道:“这原本是二房的事,把你这个大房的人扯进来本是无礼的,只是有些事情还弄明白得好,省得有人说我偏心对我有怨气。”
微抬了一下下巴,站在她身边的赖嬷嬷会意,上前一步对着书兰说道:“周姑娘见红了,大夫说了是人参吃多了,正好那人参又是二太太的陪房周瑞家的从大房拿回来的,她说她在大房拿到人参后并未立马回二太太那里,而是去了你那里可有此事?”
书兰点点头“有的。”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周瑞家的那天来的时候可有不少人看见。
“那人参你可见她拿着?”
摇摇头“并无,周姐姐只是来和我说说话而已。”
“说话!”坐在一旁的女子惨白这一张脸,愤怒的说道:“是密谋害我吧!”
书兰皱眉“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周姑娘,周姑娘竟然会这么说我。如今我已经是二房的人了,虽与二太太有不争的主仆之情,但老太太明察,我和周姑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如今又不在二房了,何苦去害她。”
害了周姑娘对她有什么好处?
没有!
一丁点好处都没有。
若她和林之春是亲姐妹,或许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但偏偏不是,她又为什么要如此多此一举了?
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分明是你和周瑞家的在人参里加了东西,导致我小产的,你别想抵赖。”周姨娘一脸狰狞的说道。
书兰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孩子傻了吧!她要是但说周瑞家的或许大家还信,毕竟王夫人看不顺眼周姨娘是事实,而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心腹也是事实,可扯到书兰头上,那就……呵呵!
这是找不到凶手乱咬人了吗?
“咳咳……”张夫人掩着嘴轻咳了两声,脸上露出一抹不愉来“周姑娘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大房的人害您见红了?”
这话初听着没什么,可细想一下,这不是说张夫人害的二房的通房丫鬟见红吗?谁让张夫人是大房内宅的头了。
“有人告诉我了,说她亲眼见到她们两个躲在屋子里密谋,结果这才两天不到我就见红了,这不是她们害我的还能有谁。”周姨娘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兮兮的说道。
书兰皱眉“我虽不知道是谁给了周姑娘这样的错误想法,但周姐姐来找我是事实,只是周姐姐是听闻我公公开春会可能会去江南一趟,想顺便给她带些苏锦回来,说是给她哥儿做衣服用。”
“谁知道她是不是去你那里拿药了,你可是住在外面的。”周姨娘还是胡搅蛮缠了。
“呵呵!”书兰笑了“按照周姑娘的说法,那这府上只要能出去的都有嫌疑了,谁知道会不会是他们带进来的。再者这府上的规矩,各处只管各处的事,我如今只管大房针线房的事情,那人参我根本就没有瞧见,当日那人参送到二房去后,经过了多少到手也不知,周姑娘为何偏偏就死咬着我不放手,莫不成是想仗势欺人。”
闻言,周姨娘恼羞成怒,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着“你胡说……”
书兰没有瞧她,只对着贾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还请老太太明察。”她真的算是躺着都中枪呀!
“老太太……”周姨娘捏着手绢,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的瞧着贾母。
若贾母是一个男人这会儿肯定已经拜倒在了周姨娘的眼泪之下,可偏偏贾母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丈夫纳了小妾生了三个庶女的本土女。
周姨娘的这番做派,倒是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某人来,忍不住心里一阵厌恶升起。她虽然是贾政的母亲希望他能多几个儿女,但同时她也是一个正妻厌恶这些小妾通房的。要说她为什么会对林如海这个白身满意,没有大哭大闹让贾代善换女婿,还不是因为林家那祖训‘三十无子方能纳妾’。
再者书兰又是她放在大房里很重要的一颗棋子,心从一开始就偏了。周姨娘又不顾此时的时辰嚷嚷着就闹了起来,更是让贾母不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