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云诺离开之时,突然回头对孟昌说:“他一定会回来的,好好的回来的。”
孟昌一愣,竹清却已经走远。
他会回来的?
大军开动,赫连爅瑀领着五千轻骑先行,他虽然不知道竹清为何让他二十六日内一定要归来,但是……
他的话,他怎么能不听呢?
更何况,公子,莫言。
李致远带着步兵缓慢行军,他们的战术其实很简单。
攻其不备。
赫连爅瑀不仅是一个好的帝皇,也是一个好将军。他要的是,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嘉旒关。
俣国自从那次内乱后一向积弱,赫连爅瑀虽然御驾亲征,但是他的任务不过是攻下俣国第一个关卡——嘉旒关!
嘉旒关乃是俣国军事重地,只要赫连爅瑀拿下此关,接下来李致远便可以以重兵一路往西南而去直到打下整个俣国。且在此时,玬国可在北方施加压力,俣国,便如浔国一般同为囊中之物。
离出征之时,已经过去了十日。
赫连爅瑀还有十六日的时间。
嘉旒关外驻扎着俣国Jing兵近三万,如果直面迎敌,赫连爅瑀那五千轻骑不过是蚍蜉憾树,必死无疑。
三月初七夜,轮值的俣国士兵不禁打了个冷战,低低骂着天气。
这一夜,月黑风高,正是奇袭的好天气。
“小甲,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冷?”官兵乙突然觉得后背冷飕飕的,耸耸肩,却又好像没什么事情。
官兵甲抚着自己酸痛的脖子:“谁知道呢……小乙,那个院里那妞可水灵着呢,下次咱们也去试试……”话还未说完,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却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小甲?”官兵乙拍拍他的脸,触手是一片冰冷。
“想要快活,就和阎王说去!”一个嘶哑地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官兵乙只觉得勃颈上一紧,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隐卫嫌恶地扔掉手上的绳索,这种人渣还不配他杀!
不过既然是陛下的吩咐,还是照办的好。
一对不过十几人左右的队伍如同幽魂一般飘荡过来,为首之人发话:“这边好了?”
隐卫连忙跪下:“是的,陛下。”
赫连爅瑀扯扯那发紧的夜行衣,运气提起轻功越入嘉旒关中,从怀中抽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往城墙上一贴,然后邪邪一笑。同时,嘉旒关内各个角落,也出现了如他一般无二的黑衣人,将手中东西贴在了城墙之上。不过,他们脸上更多的是佩服以及无奈。
在他们看来,这种恶趣味的破关方法,也就只有他赫连爅瑀想得出来。
第二日,嘉旒关内各个角落的城墙之上,出现了一条条告示:嘉旒关内瘟疫肆虐,已经有官兵死亡。
果然,他们看到了满身红斑已经死去的官兵尸体在城外被找到,午时时分抬进了城里。
有妇人不忍地蒙上孩子的眼,更多的人是惊恐的跑回家中关起门来,将窗户掩的严严实实。
“太守!就是这个告示!”属下拿着赫连爅瑀贴出的告示上陈太守,偷偷抬眼看了太守铁青的脸色。不过是一个上午这瘟疫之说便流传了整个嘉旒关,现在关内人心惶惶,难怪太守脸色那么差。
“无用!”太守袖一拂,扫落了桌上笔墨,砚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砰!”。
“去查,到底是哪个混蛋造谣生事!”
四十三 帝王披甲征四方(下)
那个“混蛋”现在正逍遥地坐在嘉旒关内某处客栈内喝着茶。
虽说家家百姓关门回避,可这客栈的生意还是得做。在掌柜的关门前,赫连爅瑀便带着几个隐卫住进了这家“约客客栈”。
在他的命令下,那五千轻骑在昨夜便已经化整为零归隐在关外山林之间,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在一刻钟内集结只拿嘉旒关!
那嘉旒关城守自然也不是吃干饭的,立马下令彻查今日关内出现的非俣国关内之人。这一查,就查到了赫连爅瑀头上。
“官爷,小的不过是入城做生意的,哪晓得除了这些个事情,让小的生意也难做是不?”易容后的赫连爅瑀向一名官兵点头哈腰,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
隐在房梁上的隐卫同时抽了抽嘴角——多年身为隐卫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俩官兵最后一定死的很惨……
陛下啊,国体国体……你这么个形象咱们莫离国体尽毁啊……到时候孟相(老妈子)唠叨起来耳朵受害的又是我们啊陛下……
“哼!你有什么凭证!”那官兵满脸横rou,煞气满面地提刀指着赫连爅瑀面门,“吓”得赫连爅瑀直哆嗦。
“官老爷啊,小的的货物都在城外,这,傍晚开城门时候才运的进来……”赫连爅瑀脸上特意贴上去的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脸上满是雀斑,只有那双眼睛露着Jing光。
当然,赫连爅瑀的哆嗦纯粹是憋笑憋得。
“那么爷我就在这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