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下面的两个妹妹一个读初三,一个读初一。正因为只有尤年一个儿子,所以尤家父母抱孙心切,就怕尤家绝了后。莫可安嫁进尤家都快三年了还没有小孩,尤家父母简直心急如焚,尤父还好,毕竟是吃公家饭的,又有文人的清高,即使是心急也不会当面跟儿媳妇说些什么。尤母却管不了那么多,婆媳本就是天敌,她本来就看莫可安不顺眼,如今还生不出儿子,莫可安简直就成了尤母的眼中盯rou中刺,深怕尤家在这一代绝了根,平时恨不得把莫可安磋磨死好让自家儿子另娶一个。
莫可安对她是既恨且怕,本来就因为莫可梦的事而被连累,再加上久久不孕,莫可安在尤家难免心虚气短,所以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把工资上交。即使是这样也得不了尤母一个好,该磋磨莫可安时尤母还是毫不手软,对出嫁的大姑姐是光明正大的贴补,莫可安再不忿也不敢说什么。只要她脸色难看点,尤母就冷笑着说:“你不服气我贴补闺女外孙,那你就挣气点啊,给我生个孙子。只要你能给我生个孙子,别说我从此以后再不贴补我闺女,我反而把我们老两口所有东西都留给我孙子。你自己没本事生不出还在这里瞎嫉妒,我尤家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才娶了个生不出鸡蛋的母鸡!!!”诸如此类刻薄话是数不胜数。莫可安是委屈气恨又无可奈何。
每当此时,大姑姐尤月香总是在一旁得意的微笑,眼里的轻蔑与幸灾乐祸是掩都掩不住。由不得她不得意,她生了四个儿子,在婆家里是大功臣,在娘家尤母也是心肝rou的疼着她儿子,她可谓是春风得意啊。
今天是星期天,尤母昨天就开始吩咐尤年今天要去接大姑姐跟四个外甥回娘家。莫可安想到尤月香那得意的模样就更不想现在回家了,她打算磨到尤月香走了再回去。
莫可安沿着道路两旁的Yin影处慢慢的走去街心公园。从莫家过去有点远,莫可安差不多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太阳炙热,火辣辣的烤着大地,公园里的花草树林都耷拉着叶子,看起来蔫蔫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莫可安虽然尽量的沿着Yin影走,但到了公园还是出了一身的热汗,觉得整个人都是滚烫闷热,连头也晒得晕晕的。等到了公园,她迫不及待的往里面的凉亭走去,然后一屁股坐下来直喘气。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用手扇着风。哎呀,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了!稍微动一下就是满身大汗的。
凉亭里还有一男一女二个小孩,莫可安此时热得要死也没顾得上仔细看。直到听到一个清亮的女音喊她的名字才回过头。
“莫可安?真是好久不见了。”女人声音略高的说道,似乎很是高兴。
但莫可安总觉得这声音有几分做作,那高兴也不像是真的。她忍不住细细的打量说话的女人。
看起来比她大五、六岁,容长脸,粗眉,不大不小的眼睛,鼻子有点塌,嘴唇很薄显得有点刻薄,穿着一件灰色的罩衫,手肘跟衣角处还有几个补丁,下身是一条肥肥大大的黑色裤子,脚上是一双供销社卖的一块钱一双的劣质胶鞋。
“你是……周…..周远青?”莫可安有点迟疑的说道。
看莫可安这么久才认出她,周远青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笑容。她走过去,一屁股坐到莫可安身边的石凳上,一把抓起莫可安的手笑道:“是啊,可不就是我么,这么久不见,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莫可安认出了周远青,脸上就恢复了冷淡的神色。她抽回手,敷衍的说道:“可不就是么。”
不怪她神色冷淡,实在是这周远青本来就跟她没多大交情,读书时两人一向都是针锋相对的。周远青是她初中的同学,不过她只读了初一就不读了,这么久没见,莫可安早就忘了这个人了,如果不是周远青先认出她,莫可安是绝对想不起来的。
现在想起来了,也顺势的记起两人以前的那些小矛盾。周远青是天南县附近一个叫石丰村的,说是附近,其实石丰村到天南县走路还要七、八个小时的路程呢。其实两人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就是农村孩子跟城市孩子之间的那些问题。农村的同学觉得城里的同学高傲看不起人,城里的同学嫌班里农村来的同学埋汰不爱干净。本来只是小问题,可几次磨擦下来,就演变成阶级矛盾了。周远青掐尖好强,是班里农村同学的领头羊,莫可安漂亮家境好又有威信,班里的城里同学唯她马首是瞻。针尖对麦芒,几次交锋下来,周远青跟莫可安也理所当然的变成了敌人。
见莫可安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周远青脸上闪过一丝愤恨。不过她马上又笑了起来,说道:“我结婚了,你不知道吧,呶,那是我家那个,那两个是我小孩。”她向坐在另一条石凳上的父子三人招招手,“大石、二石快过来,这是你莫阿姨。”
两小孩儿怯怯的看着莫可安,一左一右的依偎在爸爸身边没动。直到男人轻轻的推了推他们,“听阿妈的话,去吧,听话啊。”
男人看向儿子时是满脸的慈爱,抬头看向周远青的眼里则满是欢喜,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很是喜欢周远青。他看到莫可安注视着他们,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