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才让姐妹们上了京城,又请肖娘子教习,想留在京城。”
男人对于她的想法嗤之以鼻,却没表现出来,姐妹?又不是亲的,有什么牵挂,还是一样的天真无邪啊,揽着她到怀里,呵,到时候再不听话,就直接迷了捆上马车,总有法子制住你,“圣上恐怕在我们成亲后,就会派我出征,你,不想跟着去了?”
以往去赈个灾,还非得使个能耐要跟着,他的小姑娘啊,还只惦记着玩乐。
林皎是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若是,王爷当皇帝,是不是能允许开个女子学院,找几个师傅去教课,让天下所有的女子,都能摸到书本,读书写字。
她小时候天天看着爹爹摆弄,真是不喜欢学,这般大了,才开窍,见书本也不打瞌睡,观中几个小不点,全都不识字,刚来的时候,她还给当过夫子呢,没有宣纸,就折根树枝在地上乱画,误打误撞的找到些乐趣。
两人说话时,小耗子睡醒撒完尿,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让nai娘抱过来,挥舞着小手臂让林皎抱抱,那可爱的小模样真是让她的心都化成水,软的一塌糊涂。
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紧紧挨着他香香娘,顿时扯着脖子嚎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手抓着林皎衣角不放松,两个大人不明白怎么了,忙唤吴妈妈进来,扒了尿布,没尿也没拉,身上也没有shi疹,到底怎的了?
宋巅退后,稍微合上窗扇,怕他哭呛,nai娘抱着去隔间喂nai,林皎站在床边奇怪,小耗子从来不会这么哭,莫不是招来了什么不干净的?
待会儿回来,等宋巅一露面就哭,没有眼泪就是干嚎,几回,林皎明白了,恐怕是认生了,噗呲一笑,小不点就知道认生,真是个Jing怪。
与男人一说,他又试着靠近,果然还是嚎,嗓子都有点哑倒了,“不像是我的儿子。”
他小时候保准不这样,眉尖拧起,冲着前面忙活的林皎说。
“唔,说不准你小时就这样,没看见那小脸蛋,跟你一个模子造出来的。”
林皎有些怨念,她七月怀胎,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小耗子,居然没个地方像她,全承了这厮。
“过来,陪我躺会。”宋巅环着她腰,摩挲着,暧昧耳语,“要不,咱们再生个小姑娘,一准儿像你。”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这次生产掏空了,御医一直给配着补药喝呢,斜睨他,“想要,找别人生去。”
呦呵,有志气,唇扬起,勾着她小指,“爷不找别人,就找你。”
林皎俏娇着歪头,眸子提溜儿直转,从下往上瞄,小嘴毒辣评判说,“恩,时下可都兴风流倜傥,手摇折扇,出口成章的文人那型,你这,块儿头太大,而且还性子锋利,跟把钢刀长剑似得,谁能受的了?”
男人眉目舒缓的看着她嘚瑟,展开手臂,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可着你说。
“本郡主就稍微勉强留你暖床吧,别处什么幺蛾子,要不就一脚蹬了你。”林皎张嘴呲牙吓唬他。
他最爱干的活就是暖床。
“还不过来,杵着干嘛呢?”
林皎玩笑的叱他,不说困了要睡吗,还磨蹭。
男人还是站着不动,高大的身影投出一道光,莫名的,有种高山巍峨的感觉。
“好吧,好吧,我的爷,来吧。”
她瞧着这姿态好笑,一个大男人,憋屈啥,跨步到他跟前,牛气哄哄的用食指拉着他腰带,后退着,入了帷帐中。
初夏的午晌,气温升高,池子里的鱼儿冒泡撒欢,而香馨的内室里,却安静宁然,男人翻身看着睡的正香的林皎,连头发都没拆,松垮着也不知道坠不坠的慌,试探着把簪子拔了,看着她出神儿,她好像一次也没戴过自己给刻的那个木簪,是嫌弃难看,还是根本就抛之脑后,捏着玉簪细瞧,一朵简单的白兰花,可能好雕的很。
拢着烛火,盖上灯罩,出门就见迎面走来个舒兰女子,如碧玉温温,无暇清润,冲着他行礼问安,收手站在一侧,让出路来。
实际上肖娘子就是来辞行的,她呆了不少日子,该回观里了。
“你与彭乾认识?”
昨日豫恩伯拦住他车驾,索要救命之恩,让肖娘子嫁给他,宋巅回绝,她肖娘子不是郡主府的下人,他没权利答应。
女子一愣,温顺回答,“小时的旧友。”
她当初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这么会又惹上个伯爷,“你去吧。”
男子提步离开,肖娘子神情迷惘的看着脚下青石,侯爷一定是听说了什么,才会有此一问,但是,不可能,她不会再接受任何人,何况还是个比她小好几岁的小男孩。
进屋又等了许久,才听着响动,进去服侍着林皎起来,说起要回丹阳道观的事。
林皎不知道是她,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吴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娘子唤我好了,等了很久?”
郡主这种性格真的很讨人喜欢,暖洋洋的,笑着答,“刚到罢了,有事郡主就叫个人去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