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宋巅坐直,两手交叠,抄于袖中,“学道,为何,为救苍生免于苦难,为救伤患免于病痛,为救渺小免于流逝,你,做的到吗?”
师傅常说,救人救己,可她真的有能力救人吗,观中女子多遭迫害,无以为生,才上山学些本事,可,没听说过哪个下山之后得以善终,这是为何?
“单讲你最为信任依赖的师傅,赤杨道长于十五年前遭受了土匪十余人的jian污,事后为了独子存活,却难敌村中人异样眼神,曾委身多人,随着小子长大,渐也觉得有此一母颇为丢人,主动投靠了隔辈叔叔家,举家迁移,母子二人再不曾见过。”
宋巅是大多数男子的看法,对女子颇为苛刻,这种相当于破烂的鞋,谁见了都可以蹬上一脚,提上裤子就走人,赶不及楼子里的姑娘,起码还得扔点银子意思意思。
林皎震撼之情溢于言表,哆嗦着站起身来,训喝道,“你胡说。”
她心目中的师傅是如莲花一般圣洁,怎会是他口中的...
“后有一姘夫的原配夫人找到她,想让她入府为妾,生下子嗣可入族谱,姿态宽容,赤杨道长当时心境还算浅显,只求安稳,以为得到救赎,哪想再入火坑,那家有个瘸子弟弟,往日里常喝酒赌钱,听得大嫂给他聘了个妾,欢天喜地,一番张扬,迎入房中,两人既不相识,不知底细,赤杨道长年轻时长相柔美,身材妖娆,很快就满足于当时还算富裕的生活,有奴仆使唤,有金银佩戴,只不过,好景不长,瘸子在外喝酒时听说了一事,叫人去打听,果真事实,先去掀了大嫂家的祠堂,又寻了自己亲哥哥互相打骂一顿,最后才回家收拾女人。”
宋巅单手端茶,喫了口,继续说,“瘸子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不仅照料家中妥当,并且识字文雅,常常眼神悲痛,让人怜惜,但,不代表他会接受她之前的各种风靡荡事,尤其还与着亲哥哥曾有情,越想越是愤怒的瘸子,在看见她的一刹那,突然就挪不动步子,她还是温柔的询问,贴近的身体香气凌凌,嗓音甜蜜,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瘸子看了眼自己短了一截的裤腿,嚎啕大哭起来,夜里,第一次绑了她,拿皂胰子一遍一遍的给她冲洗,一直到皮肤脱了皮,眼睛里没了神。”
林皎默默留下眼泪,用手背抹了,抬头看向宋巅。
“赤杨道长几日不吃不喝,沮丧过后,意外的发现多月不曾来过葵水,摸着肚子,心中充满了希冀,趁着瘸子再一次外出喝酒之时,她偷偷的去了药铺,让老大夫诊脉,结果不言而喻,正当她喜极而泣之时,瘸子领家丁而来,眼神如淬了毒,老大夫告诉她怀孕后的事宜,又开了保胎药,瘸子听后没高兴,反而浑身颤抖,腿脚越发不利索,她不解,回家之后就被掀翻在地,遭受了与十五岁那年一模一样的事,瘸子清醒后,自己扇着巴掌,跪下像她认错,并且承认以后绝对不会,让她消消气,赤杨道长终究还是心软,这人毕竟是她腹中孩儿的亲爹,总不能再弄得家不成家。”
宋巅调查的十分详细,因着这件事在当时很受人指摘,“她越是忍耐,瘸子越是变本加厉,自从那日她偷溜出去之后,瘸子就不再出外喝酒赌钱了,日日守着她,寸步不离,偶尔暴戾兴起,使着各种蹊跷手段折磨她,事后仍旧痛苦跪下认错,次次如此,瘸子经常盯着她隆起的肚子发呆,终于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里,瘸子拿了她最爱的一条青丝裙子勒住房梁,捆着吊她上去,拿着小插屏拍打圆滚的肚子,边还大笑,他彻彻底底的疯了。”
“第二日,瘸子睁眼后,就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美丽女子,闭着眼睛,但气息尚存,怀中紧紧搂抱着一个浑身青紫已然成型的死女婴,瘸子额头撞地,不停捶打,可惜这次没人会原谅他。赤杨道长醒后,决定剃发出家,但是,老尼姑见了她,言说她身上媚气太重,易损她们庵中清净,拐着弯的骂她不知检点,还会故态萌发,赤杨道长只是虚虚站起,跨过门槛,尼姑庵的对面,正是青峰山,上头的道观已然多年不用,且民间多传闹鬼,她上山收拾一番,寻得书籍和衣物,就此扎根,一过就是十年,不染尘世,不问何故。”
林皎一双眼睛哭的红肿,抽噎着问,“那个瘸子呢?”
宋巅有些诧异她问这个,“你不认为赤杨道长是被瘸子所害?”
“当然是他害的,就是想知道他是什么下场,后来又来招惹师傅了吗?”
“瘸子在你师傅清醒后,无颜见她,又忍不住想看她过得好不好,所以就在远处偷窥,日日呆在后山的山洞里,时日漫长,赤杨道长渐渐拮据,没有米粮下锅,瘸子想着家中财产,想回去拿些出来供给她,不料,敲门后竟变成了别人家,见他耍无赖,叫家丁胖揍一顿,扔到路上,瘸子告上大堂,那家人轻蔑模样出示了地契,同时说是他家大嫂联系的,瘸子可算知道了源头,提着股气,寻去了大哥家。”
“他大哥领着美妾上京去串亲戚了,留下妻子看顾,瘸子进门就吵嚷发疯,大嫂自然看不惯,让人捆了扔柴房自生自灭去,有个老嬷嬷看着心疼,送去吃食,放了他走,瘸子不干,夜半进了大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