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纳兰擎坐着的桌子旁走去,只见他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那酒壶微微倾斜,浓烈的酒香便扑鼻而来。
见他递了一杯给自己,瑾瑜想着要商量的那事儿,便接过直接一口喝了,纳兰擎端着杯子,看着豪迈的一口喝掉的瑾瑜,手执着酒杯停在半空,只觉得尴尬不已。
特别是瑾瑜喝完还用她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圆睁着看着纳兰擎。
自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咬着牙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拿过瑾瑜的酒杯和他自己的酒杯,重新斟满酒。
瑾瑜见他还倒,微微有些烦躁,吞了口口水,朝着纳兰擎商量道:“你不会要喝完这一壶吧?要不我们等下再喝?”
纳兰擎听了瑾瑜的话,只拿着酒壶的手一顿,看着瑾瑜说道:“这是交杯酒!”
纳兰擎看着瑾瑜迅速红了的小脸,只觉得刚刚生的闷气终于缓过来了,瑾瑜是真的不知道还有交杯酒这么一说的,不过仔细想想,貌似还真有,想着刚刚自己那股傻劲,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再看纳兰擎了。
拢月阁的卧房内,安嬷嬷正帮我左王妃卸下钗环,准备就寝。
猛的似是想起什么,左王妃惊呼了一声,吓的安嬷嬷拿钗时手一偏,便将左王妃的头发给扯下来了一根。
安嬷嬷忙跪下告罪,并将那根头发小心捧好。
左王妃自是不会怪罪安嬷嬷,她正想着刚刚自己忘记提醒瑾瑜的事儿来,转身将安嬷嬷扶起,一脸担忧和忐忑的看向安嬷嬷说道:“我刚刚忘记了,应该让瑾瑜他们喝了交杯酒后再喝那汤的,嬷嬷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呢,她还这么年轻……”
后面的话,左王妃自是咬着牙齿也不好意思再说出口了的,安嬷嬷自是知道那汤的来处,当初那大夫献上方子时她便恰好在场的。
当时那大夫走时还殷切叮嘱过,这汤药喝了后不能喝酒,否则便会变成难得的猛烈春药。
“王妃放心罢,世子该是知道轻重的!”
纳兰擎是知道轻重,可是就是怕瑾瑜喝了那么剧烈的春药,到时候怕是瑾瑜早已不知道轻重二字怎么写的了吧?
可是此时又不能去阻止他们,这个时间点,怕是已经在洞房了。
那药倒是没什么害处,左王妃只是怕瑾瑜那么小的身子骨,怕是扛不住,还好今天纳兰擎和恒亲王去宫里的时候,皇上言明不用去谢恩,明天就让他们晚睡一会儿好了。
左王妃只能想到这儿了,她自是知道安嬷嬷的话是安慰她的。
可是她心中更明白实情该是怎样的,而且,也不知道纳兰擎对于瑾瑜如果新婚之夜太主动,会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
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力的朝着安嬷嬷说道:“你明日记得提醒我和擎儿解释一下,不能让他误会了那姑娘才是。”
她自是不可能和瑾瑜去解释的什么的,倒不是她要摆婆婆的谱,而是她觉得,就算她解释说这是个误会,她怕瑾瑜也不会信。
安嬷嬷听左王妃这么说,也是皱着眉头应诺,心底却是想着自赐婚以来,世子的脸上笑意便多了许多,看的出来,世子应该是很满意世子妃的。
所以安嬷嬷说,对于纳兰擎知道分寸这话,其实她是说的心虚的。
毕竟那个男人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主动能克制的住的?越想,安嬷嬷便越担忧起第二天了。
☆、第六十二章 要求
瑾瑜尴尬的和纳兰擎喝完交杯酒后,便试探的看了纳兰擎一眼,斟酌的提起刚刚左王妃来这儿,说起纳兰擎三日后要离开的事儿来。
她自是很自然的忽略了左王妃让她喝的那碗汤的,笑话,在这种正经的时候,她是觉得不会去提醒纳兰擎今天要完成某些事情的,毕竟她准备等下好好和纳兰擎谈谈的。
纳兰擎虽然觉得瑾瑜似乎有话没有说完,但是见她问起,便很自然的回答了是,有些担忧的看了瑾瑜一眼。
见她颦眉,只觉得正颗心都似乎要提起来了的样子。
“听母,母妃的话里的意思,到时候我是留在家里?”
瑾瑜还是不习惯称呼左王妃为母妃,便有些别扭的,快速带过。
纳兰擎听瑾瑜称呼他的母妃为母妃时,心底闪过一丝甜意,可面上却依旧如常只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瑾瑜前面的话了。
“那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啊?”瑾瑜讨好的朝纳兰擎靠近了一些,一双大大的眼睛直视着纳兰擎说道。
纳兰擎有些受不了瑾瑜这般,想要退离的远些,又舍不得,两颊晕起淡淡的粉红,看的瑾瑜欢心不已。
见瑾瑜神色认真,纳兰擎反问道:“你要去?你可知并州那边十分的荒凉?”
其实他是想带上瑾瑜的,他一点也不想和瑾瑜分开,可是,此次去却是顶着三等武将,而且还在那刘候渊手下做事。
他到时候去恐怕不能享受他世子身份带来的便捷,而且很可能还会遇上麻烦。
所以,这么一想,他便觉得可能将瑾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