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薛茹道:“你醒了。”
谢青躺在地上,微微一动顿时疼痛难忍,“我怎么了?”
薛茹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你被僵尸咬到了脖子,不用担心伤口不是很深。”
“哦。”谢青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道:“门已经打开了吗?”
“已经打开了。”薛茹道:“这里有一丝丝的风,继续往前走一定会找到出口的,你还能坚持的住吗?”
“我……还可以。”谢青看着漆黑的墓顶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薛茹对比了一下自己和谢青头上的温度,发现他正在发烧,道:“是噩梦吗?”
谢青摇摇头,“不……”
“那就是美梦喽。”薛茹再看向谢青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紧锁着。
谢青又梦到了那个女子,女子依然背对着他道:“不是说好了不再见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谢青听见自己说:“你是知道的,我愿意走进你的世界,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走?走去哪里?”女子声音悲凉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一个前朝的余孽又能去哪里呢?”
“总有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的……”
“呵,就算你愿意为我放弃高官厚禄……”女子道:“我也是不愿意过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的。”
心仿佛被撕成了两半,谢青不受控制的上前搂住女子的腰肢,“那我便拼尽一切保你一世安平喜乐。”
“怎么,又做梦了吗?”薛茹发现谢青醒了凑上去问,她伸手摸了摸谢青的头,发现烧的更厉害了。
谢青深深地喘着气,梦里的绝望感逼得他想发疯,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非常狭窄的空间,于是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儿?”
“在墓顶处。”薛茹看着头顶道:“这里原本是有一个洞的,但是年岁久远被沙土堵住了,我要把它挖开,之后我们就能出去了。”
“这究竟是个什么墓啊?到处都不对劲。”
薛茹想了想,“这员工是个大官的墓,看僵尸的衣服应该是个文官,真是的,一个文官死了却那么能打。”
谢青有一种感觉,他做的梦其实并不是梦,而是一个人生前最深刻的记忆。
那个梦又来了,他坐在书房里,看着眼前唯一一盏烛火,深夜里树影摇晃,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他掏出一枚古朴的玉佩道:“来人。”
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矮小的男人,他道:“把这枚玉佩交给黛姑娘,你告诉她,就说我……就说我不能再护着她了。”
男人欲言又止道:“老爷啊……”
“去吧……”他看向玉佩,眼里似有无限的眷恋,“别那么快找到她。”
再然后他被押赴刑场,午时阳光最强烈的时候,他眯着眼睛挺监斩官道:“罪犯秦堪勾结前朝乱党,罪无可恕,斩!”
怎么办,好想再见她啊,我的阿黛。
不知何处飘过来的乌云遮住了阳光,刚刚还阳光普照转眼间就已经黑云压顶,捏着山羊胡须的和尚睁开双眼道:“怨气冲天,怨气冲天呐,不能这个时候斩。”
一身龙袍的男子道:“不行,圣旨已下,绝不能更改。”
“既然如此就只能寻一处风水宝地镇压尸身了。”和尚叹气道:“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怨气?阿弥陀佛……也许是有心愿未了。”
他看向人群之外,一双眼睛仿佛穿越千山万水,“阿黛!”
挥刀断头,生死有别。
“阿黛!”
谢青猛然坐起,周围一片明亮,他看见薛茹坐在一边休息,“我们出来了?”
“出来了。”薛茹正在给自己捶腿,道:“你是做了一个多凄惨的梦啊?睡着了还不停的流眼泪。”
对于这个梦谢青也有许多疑惑,一时也无从说起,他看着蓝蓝的天空终于觉得自己可以不用死了,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咦?这是什么?”薛茹发现出来的洞口处有一个白色的东西,她走过去扒拉开土,发现是一截人骨,奇怪道:“有人死在这里,难道是盗墓贼吗?”
“你发现了什么?”谢青挪过去,发现洞口趴着一具尸骨,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了,应该是死了很多年了,手骨纤细应该是个女子,鬼使神差之下他伸手掰开了尸骨的手。
薛茹不能理解道:“人家都已经死了你还有弄断她的手,你就那么喜欢打断别人的骨头吗?”
谢青没理她,他掰开手骨在骨头里发现了一枚古朴的玉佩,他拿起玉佩擦干净上面的土,露出了好看的颜色。
薛茹惊奇道:“没想到还有古董,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发现这枚玉佩,在下佩服啊。”
谢青感觉心里一阵抽痛,这正是梦里的那枚玉佩,这么说梦里的事是真实发生过的,这尸骨是阿黛的。
阿黛为什么会死在秦堪的墓前呢?秦堪死前的执念一直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