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转了一个方向,一侧耳朵按在床单上,伸出一只手在屏幕上滑了下,把它按开。
微信的小圆圈里是徐为璐一分钟之前发来的一条消息,只有短短两个字显示在界面上:“在家?”
乔栖蜷了蜷,把虚搭在身上的被子裹了几下,想也没想回复:“嗯!”
“开下门。”
手机又震了下,快到乔栖还不及放下,就听了它的响动,抬了抬手腕重新拿起来,只扫了一眼,然后飞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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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队里处理了手伤,GAI握着右手小臂动了几下,手腕比药膏胶布贴的几乎不能动弹,他低着头,想再多用些力气,还未来得及做出动作,就被坐在对面才收拾好药箱的老大夫眼尖的看到,吹胡瞪眼的训斥:“别动,手还想不想要了!”
老大夫上了年纪,眉毛长的几乎几根都触到了上眼睑上,脸圆滚滚的,外表看着状似慈祥善良,却在专业方面半点也不得含糊,絮絮的念着几天内的注意事项,非要得到应合才算满足。
道了谢,GAI从诊室走出去,有些烦闷踱步到了基地二楼的小阳台上。
说是阳台,也不过像是外挂在楼外的一片平地,除了脚下的地面外,其余地方地虎没有墙壁的阻挡,一推门出来便感觉到了瑟瑟的寒意。
抬起头,却是城市浩渺的星空。
而城市的夜幕,准确说来,是不能算作星空的。
不过是沉寂寒凉的夜,头顶被大片的黑暗包裹,乌压压的凑成一片,遥遥的挂着一弯月亮,却偏是没有半颗星。
他又向前跨了几步,倚在平台边缘及腰高的栏杆上,伸手在口袋里摸了几下,手再抬起来时,手掌里倏地亮起一团火,烟雾被风吹得散开。
口鼻间吞吐着烟草的气息,他迟疑了几次,把手机屏幕点亮,目光定定的又等着他灭下去,久久都在一个号码上徘徊左右。
待一根烟熄了,再点燃一根。
循环往复。
直到整个人几乎都为烟雾笼在里面,紧接着烟雾散去,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来,似是皱了下眉头,终于把手机举到了耳畔。
等到的却是冰冷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电话已关机,sorry the number...”
“草。”GAI低低骂了句,声音隐在呼啸的风力被吹得散了,一盒烟被抽尽了,整个人烦闷更甚,手里攥着手机的力道不断加大,仿佛感觉不到手腕出传来的愈演愈烈的痛意一般。
深呼出一口气,他转身欲走,却抬眸就见一个影子站在自己两步之外的距离上,斜倚着围栏,隐在黑暗里。
见他终于有所察觉,靳衍然这才从栏杆上立起身来,向前跨了一大步,站在他面前,眸子里深邃的像一汪古潭,道:“终于想开了?”
GAI望着他,没应声,手里的动作却像下定决心一般又握紧了些。
“下午不是都追出去了,怎么倒还自己回来?”靳衍然问出口。
分明暂停时间给他手伤打了一针封闭之后,等着药效发挥的工夫,见他迈着大步从后门抄近路走出去,可到集合时却依然是那副Yin郁的模样。
闻言,GAI勾了下嘴角,眉心皱了皱,带着些苦涩的意味,道:“狠不下心,又下不去手,还差点伤及无辜的吓坏了你的小姑娘。”
靳衍然见他皱眉,看向他右手的方向,不动声色的出手,而后稍稍用力把他用力攥在手里的物体夺了出来,沉沉道:“注意你的手。”
而后又看着他的表情,从自己的口袋里也摸出一部手机,敲了几下点亮,喟叹般的接道:“我帮你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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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为璐坐在沙发上,脚边端立着一语不敢发的大狗,瞪着眼睛全身僵直的看着她,表情动作都是少有的乖巧听话踏实。
大狗低头舔了舔爪子,刻意的躲避身边那人的视线,再抬头时,看着乔栖拿了两瓶水从厨房走出来,赶忙四只爪子一撑,夹着尾巴几步溜过去,乖兮兮的站在她腿旁边。
乔栖把两瓶水都夹在一只手里,另一只伸下去摸了摸大狗的头顶,带着它朝着徐为璐坐的方向走过去,顺手把两瓶水全部放在她面前的桌上,从不远处端过来一个小板凳,也坐在她正对着的位置,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看她垂着眼睑,眸子向下望的卡在一个点上,眼眶微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显然是刚哭过。
可认识了将两年的岁月里,若说见她哭,乔栖这也才是第一次。
乔栖曾见过她工作最难的时候,粉丝在场馆争吵,场内人员乱成一团,领导在一旁风凉指挥,一切都像在一个临界点,乔栖吓得躲在战队宣传的广告与几张桌子后面不敢出去,却见她独自一人面对三方摆平而不受任何影响,那时候乔栖觉得她就像一棵树,在雨打倾盆时挡风避日,高大雄伟的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
乔栖亦曾见过她潇洒分别的时候,乔栖曾在学校Cao场为她们奔跑照相的时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