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朕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多少有些盛气凌人,对宸王亦有偏见,当中故事不提也罢。”
楚荀聪明的不接话。跟宸王有关的话题都是敏感话题,不能随便说,一个不小心说错了铁定被父皇骂。皇上年纪老下去,好像更喜欢回忆从前的事情,也比从前唠叨。
“宸王贩售私盐所得赃款,数目巨大,朕已派人追踪那些钱的去向。”
“可有结果了?”
皇上皱眉:“钱都被洗白了,也不在宸王名下,尚无头绪。宸王不是爱财之人,敛财无非为巩固和扩大自己势力,最终的目的——”
楚荀喃喃:“谋……反……”
“他就是仗着朕对他有愧在先,不会轻易杀他。”
楚荀咽了口唾沫,尽管太子殿下很想问他亲爹,当年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叔的事情,但他终究没这个熊胆问出心中的疑问。九成九会被皇上教训一顿然后把他赶出去。
“父皇英明圣武,定能制住皇叔,儿臣回去准备行李,路上有梅千灯和影卫保护,父皇不必担心,儿臣先告退。”
临走关门前听得屋内皇上吼了一声:“不可老是对千灯使你那小性子!有点太子该有的稳重样子!”
“……”
楚荀内心一阵翻腾,那是梅千灯老以下犯上!
哎哟,
不留神险些被门夹了手指。还好本太子机智,手缩得快。要是被夹疼,那都怪梅千灯!
“小镜子,梅千灯呢?”某太子在明觉殿里大摇大摆。
“回殿下,梅公子正在院子里和赵公子切磋武艺,奴才刚看了会儿,好不Jing彩。”
楚荀一听梅千灯和赵墨染在一起,整个人就不大高兴。冷哼一声往院子去,远远便听见明觉殿“四大美人”的呼喊声。
“梅公子这招好帅!”
“赵公子,赵公子小心!”
“梅公子!梅公子!”
快走几步,但见院中二人,一如惊鸿,轻盈敏捷,一如游龙,苍劲霸道,两道身影或上或下,交叠纠缠,刀剑铿锵,时有破风声。楚荀见此情景,忽然想起平日里梅千灯与自己切磋,简直就是猫捉老鼠的幼儿把戏,与今日这番酣畅淋漓不可相提并论。
他肚子里来气,不过暂时忍下了。他想看看,梅千灯和赵墨染谁厉害。
与梅家的袖藏剑法相对应的,赵家有一套诛邪刀法称霸天下,惩jian除恶,被江湖人誉为天下最刚正不阿的刀法。赵墨染身为诛邪刀法嫡传之人,已将刀法Jing髓领悟,刀刀出奇,梅千灯虽被压制,处变不惊,以袖藏剑法之隽秀轻灵相抵,倒也叫赵墨染讨不着便宜。
赵墨染察觉楚荀的视线,微分心,梅千灯趁机攻其肋下,赵墨染身体柔软,仰后下腰避开她的剑,随之狡猾一笑,步若莲花又似闪电,扭身移形瞬间来到梅千灯正面,诛邪刀法叫人最佩服的地方就在于它的光明磊落,招招正面对敌,从不背后袭人。
梅千灯一惊,急退,赵墨染使出封喉一斩,但不知他是不想伤害梅千灯还是别有用意,那一刀没有横扫梅千灯咽喉处,而是往下偏移,直扫梅千灯胸口。这要是击中,受伤倒不至于,就是衣衫肯定破损,袒胸罢了。
向来淡定的梅女侠这回不淡定了,她惊慌,想使力躲开。电光火石之间,脚踝用力不当,整个人往后摔去。
“啊!梅公子!”几个美人惊呼。
赵墨染见状,赶紧收刀,飞身扑向梅千灯。长臂一捞,揽住梅千灯的细腰,几个回旋,两人稳稳立于院中。只是两人身子紧紧相贴,姿势比较惹人遐想。赵墨染比梅千灯高出半个头,他低头时鼻尖几乎碰到了梅千灯光洁的额头。
“小七,没伤着你吧?”
说话的时候,阳光少年郎的气息便喷在梅千灯的脸上。
“……”梅千灯有一瞬间的懵逼。
反应最快的是太子,他看赵墨染最后那一刀时就预感不好,这会儿人已经蹦跶过去,拉住梅千灯的手腕硬生生把人从赵墨染怀里拖出来。“梅千灯,你这是拿性命在跟别人切磋么?”说话的时候,楚荀瞪着赵墨染。
赵墨染低头行礼:“殿下恕罪,是我求胜心切,失了分寸。”
“天色不早,今日课业已完成,赵公子差不多可以回别院休歇了。”
赵墨染答:“墨染晚留是想等殿下回来向殿下饯别,我与小七明日启程回家少说要有半月不见殿下,盼殿下一切安好。”
楚荀嘴角一挑,仰头傲娇状:“不必,本太子明日和你们同行,父皇有命,让本太子亲自拜访赵、梅二家。”(皇上:小兔崽子,假传圣旨啊你!)
“那真是皇恩浩荡。”赵墨染没啥惊讶,躬身又行了一礼,再多看一眼梅千灯,朝她点点头,算是作别。
赵墨染走后,梅千灯动了动胳膊,带动楚荀的胳膊。
“太子,你能松手不?”
“你以为本太子稀罕抓你手?!”楚荀冷哼,甩手,暴走。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