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气,端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沉声道:“走吧。”
而与此同时的素芳斋,胡氏亲手摔碎了上好的官窑茶具,看向蓝妈妈的眼睛里俱是惊疑!
“昨天夜里,竟是没有听到半分动静?!”
“若水堂里把消息瞒的滴水不露,没有露出半分风声。昨日抓住的那些偷jian耍滑之人,俱都堵了嘴集中被看了起来,各个路口早就传了朔月着人看管起来,一点消息也没传到咱们素芳馆里来。太太,这一次是咱们大意了。”蓝妈妈的声音不复往日的平静,竟也是带了焦灼。
“是啊,是我看走了眼,原以为她是个不作为的性子,却不料是在这等着我呢!”胡氏恨恨的拍了拍桌子,手上的赤金镯子发出沉重的声音:“现场抓获,证据确凿,有哪一个还敢抵赖!经此一事,这偌大的荣国公府有哪一个敢小看了她?!果然是武宁侯府教出来的姑娘!!好,她好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告知小仙女一下,周二周三不更新,周四看榜更新~~~~
☆、白烛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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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贤堂前的广场已站满了接到通知的下人,或多或少的已经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听进了耳朵。这一会儿有人庆幸自己昨日幸好早早的睡了没让抓到把柄,又有人不屑的撇撇嘴角,平日里那些人最爱偷jian耍滑,如今被抓到也是活该。
随着端和出现在正贤堂前的台阶上,身后几个丫头一字排开,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平息,正贤堂前安静的只有檐角不知人间疾苦的小麻雀啾啾之声。
眉宇之间藏雪纳冰,面色凝重而肃杀,身姿凌然而高贵,这样的少主母,让许多府里伺候的老人不禁想到了他们那出自琅琊王氏和望山南氏的两位主母。这才是千金之姿,世家大族养出来的贵女风范,岂是那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女人可以比拟的?!
端和冷冷的扫过众人,启唇道:“昨天夜里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吧。”
堂下发出一阵小小的声音,很快又消弭于无形,端和继续道:“今日把你们都叫过来了,为的就是一件事,让诸位明白荣国公府的规矩是什么!来人,把他们带上来!”
随着端和的一声冷喝,朔月带了年轻的护院将一串昨夜抓住的下人带了上来。经此一夜,他们栖栖遑遑,又见夫人要公开审理他们,没了心底的最后一丝侥幸,俱都跪在那里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讨饶起来。
端和没有理他们,而是朗声道:“我这个人,向来讲究证据确凿,且也让大家知晓,他们昨夜都做了什么!碧涛,念!”
碧涛向前一步,打开手里一张厚厚的册子,沉声念出来。她站的高,声音顺风而送,刚好送进广场内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寥寥几页,便将昨夜他们犯得过错呈现在众人面前。念完了,碧涛合上册子,退了回去。
“如此,你们可有话说?!”端和凝目盯着底下跪作一团的下人,沉声道。
“夫人,夫人且绕过咱们吧,咱们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样的错事来。夫人最是慈心,饶过咱们这一次,往后咱们必定结环衔草报答夫人的恩情啊!”其中一个尚算体面的中年男人向端和求饶道。
端和心底冷笑,这个时候了,还敢跟她耍心眼:“哦,听你这个意思,我要是不放过你们,就是心思歹毒了?”
“咱们没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夫人能够高抬贵手放过咱们一次。况且咱们几个也都是府里的老人了,这些年来从没犯过什么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再说以前二太太当家,也没少夸过咱们,夫人不堪僧面看佛面,好歹的饶过咱们这次啊。”此人以为看到了机会,继续绞尽脑汁道。
“好个舌灿莲花之徒,我荣国公府这座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端和语锋一转,凌厉道:“只看你叵测居心,今日打杀了你也不为过!”
众人一凛,也忘的礼数,齐齐的抬头看去。
“如你所说,婶娘当家,你们一个个循规蹈矩认真做事;换了我管家,你们一个个的便偷jian耍滑为非作歹了起来!!如今还要攀扯上婶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么做是婶娘授意,故意为难与我呢!!”余光里看见那个不远处探出的小头颅,端和勾唇一笑,残忍而直白:“我自嫁过来,婶娘对我何止慈爱,你说出这样的诛心之言,挑拨主子关系,居心可诛!来人,把他压下去,重责三十大板,而后连带家人,一同发卖出府!”
“是!”朔月领命,似也有杀鸡儆猴之意,直接在不远处叫人打了起来,噼里啪啦一阵乱打,凄厉的哀嚎声传来,那跪作地上的一团人脸色白的已经如纸一般。
端和面色不变,看着底下慌作一团之人,淡声道:“至于你们这些赌博取乐之人,府上三令五申严禁赌博娱乐,你们一个个做耳旁风照玩不误,既然如此,你们便出去娱乐吧,荣国公府留不得闲人。厨下、二门门房玩忽职守之人,一律重责十板,罚俸三个月,以观后效。若是胆敢再犯,直接发配出府,永不录用。”
“至于你们这些堂下站着的,也并非全都是循规蹈矩忠于职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