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这敲锣打鼓的报喜的声音还可以当做听不到。
可是没过一会儿隔壁传过来的鞭炮声,贾代善就不能当做听不到了。
贾敷中了会试第十名,这比起前三甲或者当年贾赦的成绩倒是有所不如。可贾敷并不是正经的举人,而是走了国子监生的捷径,这成绩倒是显出了贾敷的好来。
本朝国子监并不像前朝,除去各地优秀的举人以外,只要家中有些钱财便可以捐个名额。
本朝太/祖爷在重立国子监时,为了整顿风气,本来规定只有各地推举出来的优秀举子可以来听课。后来为了施恩,也只不过是让三品以上官员可以推荐一人进国子监。就连连中副榜两次的秀才也还是不能进国子监。
所以国子监里除却真正优秀的举子以外只有那些官二代了。本朝科举也就有了一个隐性的规定,为着怕别人说是因为畏惧xxx的权势,监生哪怕是文采飞扬,一般来说的位置都不会特别靠前。
贾敷这次能破例进了前十,也从侧面论证了贾敷的才华着实是不错了。
贾代化作为一个子控,哪怕贾敷名落孙山,怕也是会绞尽脑汁的夸贾敷的,更何况这会儿贾敷还得了这么个好成绩。
来报喜的人收到了他报喜了二十来年,最大的一笔赏钱。别人给的喜钱,哪怕是多给点的也不过是几两银子,最多也不过几个个金锞子,可就这些,三年一次的会试也让这些报喜的衙役们赚的钵盆满体。
可贾代化一出收就是一张银票,一个当朝国公,平日里这些底层的衙役们都不得见的人物,笑得跟傻子似的,还热情想留他们在宁国府吃个饭。要不是衙役们还得去下一处报喜,少不得留下来。
“快,去把爷准备好的鞭炮拿来,我们到门口放鞭炮去。”贾敬一听闻他哥考了会试第十,将来妥妥的二甲进士,激动的不行。
要不是报喜的衙役们也认识这个京城新晋的纨绔子宁国府的敬二爷,都差点以为高兴成这样的是贾敷本人了。
贾敬能不高兴么,他哥考上了,可不是意味着他爹能放过他了,他能高高兴兴的当一个纨绔了么?将来要是他哥为官做宰的,他也能当京城的一霸了。
鞭炮是早就买好了的,贾敬也不用下人们伺候,直接就挑了那种万响的,就去大门口放鞭炮。贾敬一个人便放完了宁国府所有库存的鞭炮。
要不是已经到了晚上,贾敬再放下去就是扰民了,贾敷这个当事人又劝了贾敬许久,贾敬怕是还要遣了再去买炮仗呢。
陈氏更是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出身不好又怎么样,嫁了个病秧子又怎么样,嫁进来四五年只得了一个闺女又怎么样,她还是要做进士夫人了?
元春也已经快满三岁了,对父亲中了贡士又即将成为进士这种事情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家里人都特别开心,她也就乐得不行。见二叔去放鞭炮了,又闹着让贾敷抱着她去门口看。
贾敷好容易得了这么个闺女,宠元春宠的紧,见元春这么要求,二话不说就抱了元春去府门口。
贾代化又盘算起了要做上十日的流水宴贺一贺贾敷的好成绩。贾敷虽不是贾氏族里第一个中的,却好歹是宁国府里的第一个,贺上一贺倒也可以。
既然办了流水宴,那亲戚朋友自然也得请上一请,贾代化向来不耐这些事情,便打算嘱咐了儿媳妇们去办。
朱氏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她小气,在意办流水宴的钱财,也不是生怕大房压了二房的风头。而是荣国府那边的贾赦当年中进士的时候并没有大办,这会儿宁国府大办起来 难免让人觉得轻浮了。
更为重要的是今年荣国府还有一个考生了,可那一位却是连第一场也不过勉强撑下来。这样岂不是不给荣国府面子。
陈氏也不乐意办流水席,出风头这种事情她爱做,可这都得花钱啊。十日的流水席,那得花去多少的钱财,宁国府虽富贵,她娘家可还Jing穷呢。
倒是贾敷好说歹说才把贾代化的这个念头个劝下来,还没过殿试,真真正正当了进士呢,怎么能这么张扬。
在众人看来,贾敷已经算是一匹黑马了,可最让人惊讶的是却是一个姓林名海的少年。
这位不仅是姑苏府的解元,更是一举拿下了本次恩科的会元。当然江面那边的解元中会元甚至是拿下状元的也不少见,毕竟那边的学文的风气浓厚些。
重要的是这位会元还是个弱冠的少年,既然未及冠,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性还没定亲,一时间,京城有闺女的人家都打听起来了。
这一打听才发现,这个少年不仅学习好,更为重要的是,他也是个官二代,正儿八经的贵族出身,虽然他爹林侯已经去世了。
这样一来,就连京城的几个国公府和王府也动起来了。多好的结亲人选,本身一表人才,等殿试过后,以他会试的成绩,少不了一个前三甲,更为重要的是家里人口又少,闺女一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的。
贾代善一听说林海这么个人以后,第一反应是又想揍贾政一顿,看看人家弱冠之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