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老爷是有些火气的离开了呢”
芙菊挑眉,重点全不在汤药上“这么说,浴房只雨而一人在咯?”
佩玉听出这话外之意,就见芙菊提裙站起,慌忙拽住她
“姐姐这是怎么了,雨而在难对付还难过老爷吗?老爷这几年身边的侍女就只姐姐待得最长呢,再说来日方长,也不急这一时去讨个痛快”
“怎么?我还怕他个大男人跑去嚼舌根,说我一介女流的是非?”芙菊冷笑道,配着蔓延至耳后的朱红表情诡异非常“好歹共事一夫,怎么也得见个面吧!”
佩玉见此也知拦不住,便放手看着芙菊离开。
雨而正想的心里发酸,听到推门声以为集权回来了呢,谁知一瞥眼,竟是一俏丽女子站与桶旁,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雨而跟个姑娘似的背过身去,急道
“不必劳烦姑娘了,在下自行便可”在回头瞧瞧那女子,竟是满脸错愕站着不动,雨而叹气,自认非常体贴的出谋划策
“放心,你只管去吧,集权问起我绝不说闲话,便说你来伺候过了”
芙菊一口气提在胸口,是出不去也下不来。
好啊!竟把自己当普通侍女了!还伺候!本就怒火冲头的怨气被雨而顺手泼了把油,这下可好,什么语带双关太他妈费事了,有什么比直接骂出口更爽,
“老爷对你也不过是觉得新鲜!”反正人不在,芙菊是什么也不顾了,雨而楞了下,牛头不对马嘴,“在得宠也还是一只不会下蛋的公鸡!”
此话一出,在傻也明白这女子为何如此说了,雨而心里不痛快外竟然有些奇怪的愧疚感,张张嘴,竟不知说什么好。
“自求多福吧!兔儿爷!看您老喝粥能喝多少年!”芙菊刚讲两句,正爽,佩玉却突然进来扯扯她,耳语几句,芙菊一听,只狠狠横了雨而一眼,甩袖离去。
晚膳自然是集权与雨而一起,对桌相坐,但食不言,雨仙人因中午的事心口一直堵,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集权对自己低声下气好言好语,他也高兴痛快不来,怪的很,吃个饭也是食不知味如同嚼蜡,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没劲。这人一没劲就爱欠几句嘴,看看集权吃的挺香,心里老大不平衡
“我说集大爷,您老是不是把赌约忘了,说好的条件可不是如此”
集权放下碗筷,手一抬,一副见招拆招的样。
站在身后的小厮便从怀里掏出一些纸张递给他,集权没接朝雨而努努嘴,示意他自己看,雨而疑惑的接过看了看,一张两张三张,
张张下来雨而的脸是越看越黑,越看心越沉。
狠!真狠!
“对付我用不着吧,集老爷您是下了血本了!”
这几张纸虽轻,分量却足够的大,集权把自己的老窝,集府,过户给了雨而,房契,地契,一样不少。
“我可没毁约”集权慢悠悠喝口鸡汤,又朝雨而添了一筷菜“你在自己府上,又不是我接你回来,怎能算毁约?”
“强词夺理。”
集权出奇的不辩,只淡淡道“对你,只能如此了”
雨而手握房契,静坐片刻,而后折好收于袖口,集权当他明了,也不再言语。如果他知雨而此时内心所想,与自己估算的相差如此巨大,估计把对方打死三次都不能解恨。
雨而只觉得,大理寺介入,朝廷必是重视了,集权此番作为不过是怕抄家的时候充公罢了,虽如此想,可雨而内心还是涌现出些许奇怪的触动。
就算是怕充公,这宅子也轮不到自己,给谁不好,偏生给自己,雨而脱口问道
“你夫人怎么办?”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好像自己这般在意似的。
集权却一脸好笑“我夫人?我夫人不就是雨仙人你吗?”
雨而皱眉“既已娶亲就莫开玩笑,这般容易把家宅划出去,你就不怕我一甩手赶走你们夫妇俩?”
集权看他认真的说着混话,好笑的肚子疼
“敢问雨大仙人,我自己都不知何时娶的亲,你哪里知道的?”
雨仙人眨眨眼,集权的模样不像在调笑
“若是如此,那女人是谁?”
“什么女人?”
雨而心里咯噔一声,忙低头吃饭,深知自己是招惹是非的体质,虽然大部分是害苦了旁人,还是闭嘴为妙。
集权留的长久的女人能有几个呢,只芙菊一人,还是因为眉眼处与向雪有七八分相似才留着的。
集权淡淡扫他一眼,觉得雨而适才反应明明是吃味,可惜不自知,嘴角勾笑,一肚子坏水慢慢涌上心头。
仆人小心翼翼的垂手候一旁,小心肝揣在肚里乱打颤,偷偷拉一下身旁一同的侍女,两人互看一眼,交换心中的不安。
不过是伺候主子吃饭,端个汤盛个饭有什么难,天天如此,怎生今天怕成这样呢?
且看梨木圆桌旁,坐三人,两男一女。
一人吃的欢畅,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帮身边两人布菜,在看左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