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池睿用毛巾把汗拭去,她却像被惊扰了一样,开始微微颤抖。
池睿干脆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轻声哄:“沫沫,做恶梦了是吗?别怕,我在”
叶芷沫嘴唇嗫嚅着,池睿凑近耳朵去听,隐约听到她在叫:“妈妈”
池睿紧紧皱着眉头,将唇贴在她的耳畔,轻声的诱哄,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不知睡了多久,叶芷沫在梦中一震,醒来的时候,仍旧闭着眼,神思恍惚着,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
软软的唇,轻柔的吻,落在脸上,很舒服,很踏实。眼睑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池睿俊致的脸庞就在眼前,映耀着晨光,温暖和煦,一点一点消释梦中的不安,她的一颗心仿若逢春。
叶芷沫双臂缠上他的脖颈,声音有些发哑,低声唤他:“池睿。”
池睿侧身,将她拥入怀里,细细密密地抱着,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润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疼惜:“做噩梦了?”
叶芷沫鼻尖在他胸前蹭了蹭,带着浓浓的鼻音轻“嗯。”了一声。
池睿叹了口气,抚着她的长发,两人相拥无言地又躺了一会儿,直到熹微的晨光变得刺目,池睿才慢条斯理地起床,洗漱回房后,叶芷沫还是蜷成一团,软绵绵地窝在被窝里不肯动。
池睿半跪在地上,扒开她拂面的长发,对她说:“起床洗漱一下回酒店,梁笑她们昨天拍摄完就回b市了,我们吃完早饭也回去。”
叶芷沫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定定看了池睿两秒,才骤然想起此刻他们还在游艇上,昨晚昨晚真是疯狂了竟然在海上,车算什么?她这是货真价实的大船(床)啊
池睿起身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说:“是不是还疼,嗯?”
叶芷沫用手背覆着眼睛,虽看不见他人,但听到他这么说还是不由分说地红了脸,咬了咬唇,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不会。”
池睿看她还是懒洋洋不愿动的样子,干脆伸手直接把人抱坐起来。叶芷沫顺势依偎进他的怀抱,搂着他的腰说:“感觉没力气,不想动。”
醒了这么久,女孩的四肢还是冰凉的,可贴着他胸膛的额头却有点温热,池睿用手背拭了拭她额头的温度,说:“是不是生病了,额头有点烫。”
“应该不会吧,就是没力气,还有点困。”
“先回酒店,让陈亦如给你看看,这两天一直吹风泡水。”
一小时后,酒店顶楼的套房内,从小诊所收罗来的,关于发烧感冒的药物铺满茶几,种类齐全。
陈亦如举着体温计,认真地看了又看,似乎是对这返璞归真的医疗设备很不适应,过了许久,他终于将目光调向沙发上坐着的两人,说:“发烧了。”
“肯定是被池睿sao坏了,才发烧的。”文彬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
陈亦如他放□□温计,笑得不怀好意:“一个发烧,一个发sao,果然天生一对。”
池睿一记凌厉的眼风射来,陈亦如清了清嗓子,才正经道:“别担心嘛,有我在保证药到病除。”
文彬是陈亦如去诊所拿药时,意外偶遇的,然后很顺便地带了过来。陈亦如对池睿一言不合就撒狗粮的恶行十分不满,很祥林嫂的对文彬很抱怨了一路。
所以文彬进门看到叶芷沫时,陈亦如的话语就和池睿生日那晚的记忆无缝对接上了。一双眼不动声色地瞟过叶芷沫脖颈处隐约的紫痕,看着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充满了内涵,他不正经地痞笑:“我说池睿,你未免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怎么搞的,都把人家芷沫妹妹都弄生病了。”
叶芷沫低眉顺眼地喝着白开水,自我安慰到:不以约|炮为目的的社交都是耍流氓,她只是随了一次大流而已,平常心、平常心
池睿扬起眉,语出不屑:“谁是你妹妹,就你那歪瓜裂枣样能有这么标准的妹妹?”
文彬收敛起痞笑,不理池睿,而是对叶芷沫说:“你别信他,其实我原来也是梨花压海棠的大帅哥。”他摸了摸下巴,惋惜般的语气说道:“可惜啊,后来颜值爆表,炸伤了。”
叶芷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觉得文彬顶着一张祸害广大妇女同胞的脸这般自贱,委实太过谦虚,她放下水杯,附和着他说:“其实啊,我原来也挺有才华的,只不过,后来一不小心就横溢。”
池睿:“”
陈亦如:“好冷。”
文彬闻言哈哈大笑,屁颠屁颠地挤到叶芷沫身边坐下,说:“还是芷沫妹妹和我合拍,真会聊天,你以后有时间常来千夜城玩,哥哥给你黑金卡会员待遇,噢不,免费,全部我买单!”
池睿一脚踹开他,“就你那臭德行别带坏我家沫沫,给我死一边去。”
文彬撩起袖子,对池睿说:“池睿你丫的谈个恋爱你还上天了不成!”
池睿自顾自地给叶芷沫面前的玻璃杯倒满白开水,对她说:“多喝点水。”又向陈亦如就叶芷沫的病情咨询了一番,再次侧头瞥到文彬时,惊讶道:“你怎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