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轻而易举。
她不能带着孩子,逃一辈子。她也不能让昕慈跟着自己东躲西藏。俞槿苦恼的耙着头发,一筹莫展心乱如麻。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嘛?!这位景家大少爷,莫名其妙发什么疯呢?他知不知道,这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
当初,她怎么就一根筋的执迷不悟呢,到后来泥足深陷不能自拔。她单方面的执拗的坚持着,一份无望的等待。
等得那样辛苦,直到终于心碎神伤绝然离去,也没能等到他对自己有丝毫的怜惜。
她后来想过,某种程度上,她和景初其实是同一类人。爱上一个人,便要不撞南墙不罢休,甚至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不是伤筋动骨就不知道痛!而只要爱了,不管对方如何反馈,接不接受,亦定要掏出全部的痴心,尽数给予。
每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她会觉得景初不爱她,也并没有错。单恋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不是她爱了,人就一定得爱她。
这个理也是她经由,恋慕景初不成后的领悟。只是她能理解,他不能爱她的心意。但却做不到原谅,更不可能再回头接受他。
她和他之间曾有过的牵扯,太痛太伤!已无以为继。实在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能重新开始。可以不爱不恨,当他陌路。然往事的训诫,却是铭刻进了骨子里。永生难忘。
她对他那段情唯一值得的纪念,就是昕慈。这个孩子让她曾有过的,炼狱般的煎熬,有了最终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只有下章进往事了
第15章 童年的殇
念及此,俞槿情不自禁倾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影,凝视着自己的宝贝。这个小人儿是她的天使!
当初若没有这个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过来。那时候她的心,就象一片废墟,荒芜破败全无生机。
昕慈给了她救赎,为了女儿她振作起来,也终于在自强的路上,找回了自己。努力向前原本就是她生活的初衷。
象她这样缺少护持的生命,除了不停奋进,老天没有给她别的更好的出路。而在迷失了那么长时间,走了那么一大截弯路。满目迷茫疑似绝境,却终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她逃出生天。
想起女儿护卫自己时,那不容侵犯的小脸。她心里发热,眼角泛酸。俯身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
眼前不期然浮现出那刻景初的面容。他脸色苍白憔悴,表情惨然寂寥。眼睛里墨黑一片,沉沉的没有丝毫光亮。他看起来实在不太好。不,简直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落魄的景初,即便是当初他与杜海若爱恨情仇,难解难分时,他也没有表现得象今天这样,这样无望。对,就是这个感觉,无望。
她轻声叹了口气,几乎是立刻,她悚然而惊。
她自语道:“俞槿,你在想什么呢?你吃得教训还不够么?你怎么还能同情他呢?还嫌被他作践的不够多么?”
她神经质的喃语起来:“俞槿,你千万不能忘记!你不能再犯贱,不能!绝不能!不能再犯贱!”
被她刻意深埋的那些前尘过往,那些不堪。一幕幕走马灯似,不能抑制的闪现。她不自主地抱紧了双膝,极力克制着想要高声尖叫的念头。她的身体轻轻发颤。
那是她从不愿意,也不能回想的往事。还能再怎么羞辱呢!她是自取其辱啊!
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女孩,那样一个傻女孩呵。象个朝圣的信徒,虔诚的追逐着,心底里的那一丝光。
那般的勇往直前,那般的义无反顾。追根究底不过是得到的爱,太少太少。就如故事里卖火柴的小女孩,一丝丝的光亮,也能点亮她心里对幸福的想望。
俞槿出生在一个极为不幸的家庭。世间家庭有千万种不幸。俞槿的家境不过其中,一个小小泡沫。风吹就散了。
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会为之不平,为之出头。直到父亲终于打死了母亲。那一年,俞槿6岁。
俞槿的父亲曾经是闻名周遭的高考状元,在当时饱受赞誉。人人称道她父亲是个人才。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父亲上大学不到一年,左腿便得了骨髓炎,又因为初期误诊,耽搁了救治时间。导致左腿截肢。
父亲经此,饱受打击。辍了学,一蹶不振。后来俞槿家乡的镇委会怜他际遇,惜他有才。给他开了后门,让他做了本地一所中学的数学老师。
父亲心底却并不满意。他抱怨上天不公,毁了他的锦绣前程。父亲变成了一个恃才放旷,却又郁郁不得志的人。
这样的性情搭上这样的境遇,可真是要命。他时刻显示出大材小用,愤懑不平的神气。
他这个形诸于外的性格上的缺点,导致没有女人愿意和他处对象。人家都受不了他那目空一切,自以为是的傲慢劲头。
一直拖过了而立之年,才经人介绍遇上了俞槿的母亲。俞槿的母亲老实本分,因为家境贫寒,只读了初中。
成婚后不久,婚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