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苏瑞口中的四王爷,却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字是符原的女人和站在她身边,仍是一袭艳丽衣裳,眼底一片冷傲的颜湘。
符原不屑地朝她笑了笑。
“我是来找师瑜谨的。不关你的事。快给本王滚开。”
苏瑞听着这话,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咧开嘴,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符原,很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的王爷啊,你是不是常年出关打仗,忘记了咱们这地方的规矩了?嫁出的男子,他的一切是属于自己的妻主的。师瑜谨是我的夫郎,你找他就相当于找我。难道你还能说,这不关我的事么?再说了,师瑜谨已经是我的夫郎,王爷你难道不该避嫌么?”
她万分肯定,这符原定是对师瑜谨怀有意思的。
“我也终于能知道为何你会恨不得铲除我苏某人了。一方面是你对我的夫郎不怀好意,另一方面……”她边说边瞧着符原两个人。
听到她这话,符原挑了挑眉,看向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爷,你还记得这个么?”
符原抬眼过去,皱紧了眉头。在苏瑞张开的手掌中,她看到一块万分熟悉的玉诀。
“王爷,这是你送给白水心的,也是白水心最宝贝的东西呢。定是白水心私底下曾经找过你,然后要求王爷你答应他所说的事。而王爷你答应了,所以,你才让颜湘来我府中接近我。”她的眸子动了动,转向了一直沉默的颜湘。颜湘没看她,只是低着头。
“那次白水心靠近我,就是为了在我身上下神华草,我本来还不知道的,多亏了路上遇到了名身怀医术的人,是那人告诉我,这神华草啊,只有我府中那位懂医术的人才有的呢。而那时候我府中就只有颜湘你懂医术啊。亏我还相信了你。真是看走眼了呢。”
听了这话,符原和颜湘同时开了口。只是两人的话不一样。
“要不是颜湘这边出了错,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么?”
“那个人是谁?”
苏瑞勾着唇,摇摇头。
“王爷,您似乎还不肯相信是上天在帮我,我苏某命不该如此啊。颜湘这边可一点错也没有出过呢。就因为他没出过错,才让人知道这药完全是出自他的手呢。凭王爷您的手段,铁定是知道我在白府的稻米上搞鬼。”
“若不是有人告诉我神华草不止能让孕夫腹中孩子流产,而且能将使我身上沾到的蚀心粉的粉末显现出来,让我早早防备好,说不定王爷你们的计谋就能得逞,我早就被皇上下旨满门抄斩了。白水心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吧。真是好计谋啊,一石二鸟。王爷您也能顺势得到苏某的夫郎呢。”
她知道自己说得没错,符原和颜湘一致被她说中了心事,都狠狠皱着眉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她微微闭上眼,想起当日的情形,她忍不住后背直冒冷汗。
若非牧归在回来之前先知会她,将她身上神华草除去,当日在那偏殿上,当着皇上和四王爷他们一众的面前,明知道皇上心底是向着四王爷的,她仍是不能说什么,只能依着皇上的话,拿起御赐之药,往身上洒去。那药果真如牧归所言,药沫一沾到伤口,便会使伤口更裂开,鲜血直直从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涌出来,那便是使蚀心粉现形的药沫。
大殿上是皇上金科玉律,处置的是白府上下。白府当家贬为平民,终生流放于边疆,白府立刻搬离宁州,永世不得跨入中原之地。
无人注意她的伤势,他们在意的只是结果是否能得心所愿。她掩着伤口,独自雇了辆马车,若不是遇上刚放榜,中了状元的人,她怕是很难有命回来了。
正当众人都陷入沉默之际,一个清亮带着愠怒的声音插了进来。
“颜湘,告诉我,她说的可是真的么?”
颜湘循声望去,顿时瞪大了眼,一直孤傲的他第一次在别人眼皮底下露出一脸惊慌的样子。在见到那人一脸冷漠,不屑的样子,他的身子狠狠抖了下。
四王爷符原仔细瞧着颜湘的表情,再望了望当今的状元之才,吃惊地问道:“你们认识?”
颜湘没回答她的话,却是抬着眸子,直直瞅着站在不远处轿子身旁的那人。眼底的深意谁也看不懂。苏瑞远目望去,微微笑了笑。
四王爷不知道苏末和颜湘认识也是理所当然的。苏末去考取功名时,她便让苏末改回之前的名字姓氏。他们只知道苏末是她苏府的下人,却不知道元天渊和苏末本就是同一个人。
“苏末,你回来啊。刚好可以看我家的小东西呢。可是调皮的很呢,那性子可是师瑜谨一模一样呢。”她边说边瞧着符原的反应。果然见符原的手握紧着。想和她抢师瑜谨,也不看看师瑜谨的心是向着谁的。眉毛微微挑起,心情好得不得了。
和师瑜谨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的性子她也了解了。
师瑜谨不贪财,因为他自个儿本就是被钱财砸着长大。他也不求陪伴他的人有多高的地位,只是想求一个永远独宠他的,永远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