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刻清醒了过来,睁着眼睛,极力对上观察她的人。她瞧着眼前高耸的建筑,金碧辉煌,富丽堂皇,闪得她眼睛受不了。厚重的宫门被人缓缓推开,她终究还是进入这个流传许久的皇宫了。只是高处不胜寒。若是让师瑜谨来看,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了。
想到这样,她轻声笑出声。
身侧的一行人都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都惊异万分,都以为她是知道自己大限快到,已经疯了。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宽阔的朝廷上,处处有回响声。坐在龙椅上的人有些不耐地看着底下的臣子。直到有人禀告她苏瑞一行人已到偏殿,她眉眼间的不耐之色才褪去。待上完早朝,才起身前往偏殿,同去的还有战功赫赫的四王爷。
“抬去头,让朕看看。”
偏殿上,苏瑞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听到尖细的声音高喊“皇上驾到”,绣着金丝边的龙凤靴,拖着大黄色金丝边的衣摆从她眼前掠过,直到那略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她才总算抬头,光明正大,仰头看坐在上座的人居高临下俯看着她。
“你就是苏瑞?”
眼角不经意间瞧到站在皇上身边的一人,她低垂下眸子,却在心中冷笑。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边多了那么深不可测的人,接近苏府的人竟是都怀着某种目的的。
“启禀皇上,草民正是苏瑞。”
她听到上座上的人冷冷哼了一声,倒是像在嘲笑她一般。
“原来你就是苏瑞。可知朕命人押你来此处是为了什么么?”
“草民不知。”
上座之人又冷冷笑了笑。
“有人向朕告发你,苏府当家苏瑞表面故作大方,慈悲为怀,打开米库济世,实则是为了谋害朝廷命官,为了后备军资不足以至朝廷打败战,说你苏瑞乃外邦的细作。你可有话要说?”
苏瑞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昏沉沉作痛的头更加闹痛。
“皇上,敢问那告密之人是何人?敢问那人有何证据可证明草民的不忠之罪,谋害朝廷命官的不轨之名?”
“哦,这样啊。那好吧,来人,把他带上来。”
大殿上的人都屏着呼吸,苏瑞看着那被带上来的两个人,嘴角的讽刺意味更是深。
“罪臣白叩见皇上。”
“草民颜湘叩见皇上。”
被押上来的人正是白府当家白和颜湘。只见她跪在苏瑞面前,却是嘴角带着笑,似乎在笑苏瑞的狼狈之样,抑或在笑苏瑞即将面对的事。只有颜湘低垂着眸子,直瞅某处。
“苏瑞问你们,可是有证据证明你们所言属实?”
自从苏瑞离府后,师瑜谨已经好多天没出过屋子。牧归把完他的脉象后,收拾起医箱,告诉他可以出去看下外面的风景,只要不要吹太多风就行了,他也不想出去。
每天除了喝药喝补汤,就是抱着孩子坐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瞅着门口,望眼欲穿。
直到他的身体好了一点,牧归允许他可以坐起来之后,每个经过前院正房的人,都会看到门户大开的正房。房里面的正厅端坐着收拾干净,画着淡妆的人。看着他抱着孩子,睁大着眼,看着过往的人,唯恐遗漏到任何看到那人身影的机会。
苏老爷本来及其不喜欢师瑜谨,但这些天过去,看到师瑜谨这模样,倒是有些怜惜,慢慢接近他,慢慢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和自己对他的误解。虽然还谈不上喜欢,但至少会关心师瑜谨,和他说些话。
直到两个月过后的某一天,也是灰蒙蒙的天。他突然心底涌起强烈的不安。他觉察到府里的人心惶惶,各个行色匆匆,但每个人都不告诉他,发生了何事。
终于,在莫儿端着药进屋,让他喝药,他将孩子给nai父抱着,自己一把挥掉桌上热滚滚冒烟的药。
“公子,你这是……”莫儿一脸疑惑,吃惊地瞧着自家公子。
师瑜谨瞪着眼,直瞅着屋里的人。
“你们若不告诉我,府里发生了何事,这药,我今天不喝了,从此以后也不喝了。”
深知师瑜谨性子的莫儿更是大惊。公子说不喝便会不喝的。他慌忙上前劝住自家公子。
“公子,您不能这样啊。牧归小姐说你这身子还要靠着药才能好的啊。若您不喝,我们怎么和小姐交待啊?牧归小姐正在诊脉呢。”
“莫儿!”
身旁的nai父急切地出声阻止。
自知失言的莫儿已经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见自家公子,挪移着身子往后退,一脸懊恼。
“莫儿,你刚才说什么?牧归小姐在诊脉?在跟谁诊脉?”师瑜谨听到这话,焦急地冲上前,揪住莫儿的手,不顾莫儿的痛叫,劈头就问。“是不是妻主回来了,是不是啊?为何你们每个人都在瞒着我?妻主在哪个房间,带我去!”
“公子,您就不要难为我们了。是老爷不准我们说的啊。您还是先喝药吧。”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