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昏了过去。
她按着师瑜谨的身体,不让他伤到自己。又见牧归施完针,眉头紧皱到对着苏瑞也没舒缓过。
“苏小姐的夫郎之前身子受过寒气太重没痊愈以至身子养到现在还是落□寒的毛病。至于您夫郎体内的残留的的毒素不太严重,只是和神华草的毒素混合在一起成为最致命的毒药罢了。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
“拿孩子的命去换大人的命,一命换一命,不是么?”未等牧归说完,苏瑞已经接着她的话说下去了。只是她眼眸的杀意隐隐约约闪烁着。牧归见状,暗自摸了下脑门上的冷汗。本来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
“额,这自然是最好的法子。只是,还有另一种法子。”说到此处,却见牧归本来放松的神色严肃着,眼眸紧盯着她。“若是此举危及到你的性命,你可愿意?”
苏瑞却是瞧着师瑜谨,温柔地擦去他脸上冒出的细汗,然后才瞥了她一眼。
“若是可以挽救我的夫郎,我不介意。你尽管说出你的需要吧。”若能偿还她欠师瑜谨的,她甘之如饴。
牧归有些不敢置信,紧盯着苏瑞,很是怀疑她所说的话。苏瑞却是瞧着她,没说什么话,就等她动手了。牧归还是反复问道:“这个法子对孕夫和孩子没什么危险,但是你必须配合我施针,你要给孕夫传真气,将体内的毒素强行排出体外。而且你夫郎肚里这个孩子不可能足月生下的,必须提前催生的。你恐怕是要耗损全部的真气,直到孕夫生产完才可停止的。这样,你还愿意?”
对面的人听到这话,还是淡淡地笑了。手握着床上的人,微启唇。
“我愿意。”
语气淡淡的,仿佛说的人不是自身,宛若局外人。
牧归发觉自己生平拿针的手竟然在发抖。她忍着心底的怪异,继续说道:“既然你同意的话,那么后日,咱们便开始吧。”她说罢,觉得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站起身,推开门就要走。
身后传来苏瑞的声音。
“谢谢你,牧归。”
谢谢她?
牧归此刻只想笑。她转过身,看着床侧之人,那人握着床上人的手,明明听闻苏府小姐不喜师府少爷,是师府少爷强硬嫁过苏府的,明明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现在看来,苏府小姐不也也喜欢师府少爷呢?
苏瑞谢她啥呢?她这法子是要了她全部的真气,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失去了全部的真气本身也要虚弱很多,在施针过程中,若是出了任何差错,这人就要成为废人,这一世就要毁在她手上,还谢她做什么?为了一个男子,这样值得么?而且,难道苏瑞不知道,自己的夫郎快要生了么?
牧归凝视着苏瑞,苏瑞却紧盯着师瑜谨,淡笑地摸着师瑜谨的脸颊,完全没有紧张的样子。牧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关上门。随便啊。反正又不关她的事。
苏瑞待在苏府里两天都没看到颜湘,问了仆人才知道颜湘出府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也就是颜湘还不知道她带了牧归回来。
说到牧归……
苏瑞推开颜湘住的屋落的门。
牧归正躺在颜湘平日躺的太师椅上,惬意地晒着太阳。身旁还晒着一些药草。她笑了。终于知道为什么牧归让她有点熟悉。原来是和颜湘有点相似。都是喜欢药草,连一些小习惯都相似。
只是,为何提到颜湘,牧归玩世不恭的态度渐渐变了,好像是……她暗自想了个词。
仇视。
她盯着牧归。她已经告诉过牧归不可随意动颜湘的东西,但是这屋子乱糟糟的样子,明显的,颜湘不准人动的地方牧归都动了。牧归是故意的。
意识到这点,苏瑞暗自冷笑了下。
就在后日之约将到来的时候,苏瑞首先出事了。
虽然知道了苏瑞身上中了神华草的毒,但是牧归没帮她解开,反而让她继续这样和师瑜谨在一块歇息,以此催动师瑜谨腹内的孩子早点出世。
后日未到,半夜,师瑜谨的肚子便疼痛万分。近日来腹内的折磨,师瑜谨已经连续几日未能好好休息。这晚,肚子作痛起来,师瑜谨再也没Jing力忍受,痛叫了声,把熟睡的苏瑞给惊醒了。
“怎么了?”她刚睁眼,手却触到温热的ye体。点了灯才知道,自己刚才摸到的是血。不仅自己的手上是血,师瑜谨躺着的地方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血。她看清了,竟是师瑜谨身下在流血。赶快派人去找牧归过来。自己扶着师瑜谨。
“妻主,我的肚子好痛啊。是不是要生了啊?我好怕。”
师瑜谨惨白着脸,垂着眸子,看着身下的血越来越多,浑身颤抖。她低头吻了吻师瑜谨的脸。
“不用怕,没事的。牧归会帮我们的。孩子会平安的,你也是的。”
正说话着,门被人推开了。牧归走了进来,闻到屋里浓重的血腥味,皱了眉头。让苏瑞去请产公过来,恐怕师瑜谨是要生了。
产公被人从被窝里揪了起来还没回过神,看到屋里这阵势,也回过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