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不可一世的伙计。几个掌柜已经开口怒骂那伙计。伙计却是瞧了苏瑞一眼,以为她是来找茬的,便道:“她是什么人,我一看便也知道。不想买米就走吧。反正这里的米也是你们买不起的。”
当时,那个伙计眼力不好,只是瞧着苏瑞穿着粗布衣裳,却不知她身上的衣裳是师瑜谨做的,也没瞧见旁边穿着锦衣的掌柜们,便认定了苏瑞没钱可以买了。
那几个掌柜被伙计这话惊得愣住了。眼瞧着身旁未说一个字,面色平静的苏大小姐,又瞧了眼这个伙计,都在心底暗自叹声,也有看好戏的成分在。
苏瑞倒是瞧了那伙计一眼,微微笑了笑。
“敢问小二哥,这里的大米价位如何?你倒是告知我一声,看我带够银两了没?你敢说的出,我肯定买得下。”本来还是莹莹笑意,话锋一转,却是冷眼相对。“但若是你说出的,我兜里刚好够银两,你就马上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那伙计听这话,倒是被惊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回过神,便信口开河了。身旁几个熟知这个大米价位的,同是中南店面的伙计都被这价钱吓了一跳。
却见穿着那粗布杉之人默默从兜里扔出一张银票,朝着那几个伙计微笑着,而后,收敛了笑意,冷着脸,让人把这几个伙计全扔出中南店面,鄙夷地瞥了他们一眼,就拂袖而去,连他们的哀求也装作没听见。
从那几个伙计嘴里,最终还是问出了辞工掌柜的所在。那掌柜偏生谨慎,知晓了苏瑞正在找她,收拾家当,便开始潜逃了。到苏瑞找到那人家里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了。
不过,这正好也告诉她,这事果真不简单。
她用完膳,便又去了一趟那逃走的掌柜曾经住的地方。她仔细瞧了那地方。不能不说这掌柜果真心思缜密的很。
不过,再小心的人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苏瑞仔细翻找屋里的东西,终于从床板缝间搜出烧毁了大半的手信。
“这是……”
虽然这封信上的内容完全瞧不见了,但是末尾落笔处,却有个盖章,应该是个私章。
苏瑞举着那信,瞧着。皱着眉头,心底暗自思忖着。私章上的纹路,却好似在哪里瞧过。她这样想着,便将残缺的信藏入手袖中就回去。在回去的时候,刚好瞧见了那归来的女人。
女人正站在府外的石阶前,身子歪斜着依靠着府外的石狮子上,闭着眼,似乎在享受暖阳的拂照。连她站在她的面前也没觉察到。
苏瑞只是伸手,执着手巾,轻轻擦去女人嘴角溢出的血。女人似乎被这一细微的动作惊醒,睁开眼,见到她,还是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模样。很难让人联想到当日那个冷着脸说出那话的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回来了啊,我还正想找你呢。什么时候回去啊?药材我可是准备齐全了。万事具备,只欠你这个大活人了。”说到这里,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虽然很快变消失了,但苏瑞还是一眼便瞧见了。只是女人不想说,她也装作没瞧见。
昨日那个梦到底还是影响了她,令她想通了些事。
有些事,即使你现在不知道,日后还是注定会知道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与其知道后纠结难受,不如学眼前这个人没心没肺,这样也是好的。只要这变数的最后结果是师瑜谨平安无事,她怎么样也无所谓。
“恩。这里的事也要处理好了。再等一日吧。还有些琐事,处理好了就可以启程了。”
她也不问女人刚才那血是怎么回事。她在心底大概估算了下,零零总总,女人在她见到的时候,吐了四次血。
女人接触到她那有些疑惑的眼神,还是那句话。
“天气太干燥了,体内虚火太多了。”
她背着双手,站在女人身后,凝视着女人走进府的背影。微微侧着头,仰头望了一眼天穹。真是天气干燥的原因么?
她在江南的府邸中修养了一日。中南苏记铺现在暂时关了店面,也不是长久之计。苏府的庞大的开销有一小部分还是来自于这家店铺的。现在店里缺的是人手。更重要的是,还缺少一个没贰心的掌柜。她亲自出府,蹲在街上,寻觅她眼中的合适之人。
虽然时间很急促,她还是暗中打听了下她在街上临时见到中意的人选的家底和人品,她要求的不多,只要这人家底清白,对苏府肯忠心就行。对于中南苏记出了内jian,她暂时还没什么思绪。只是这幕后之人想要破坏她苏府的求财之路,她是万万不允许的。
期间,几个掌柜闲着无事,便聊着江南哪出的小倌最销魂,最好看。她都在一旁喝着酒,不发一言。几个掌柜想拉着她去窑子里逛逛,她都委婉拒绝了。
“当家的,您不是连男人都不想吧?反正现在大家伙都没事,咱们就去那溜达溜达啊。”
苏瑞摇摇头。
“不了,你们去吧,别害我了。要不,我请客吧。”
她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就给他们。
几个掌柜也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