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开口道:“哦,对了,你肚子的孩子的母亲,昨日可是见到了?我特地让人把她送去见你的呢?怎么,我好像听说……”她见白水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更是继续说下去:“这个人一知道你在里面,连开门也不开就掉头逃走了。”
“不许再说了。这事好像不关你的事呢。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师瑜谨么?”白水心似乎怕她走掉,一急就抓着她的手,“我手里可是有解药的呢。”
苏瑞淡漠地瞧了他一眼,捕捉痕迹地拍开他的手。
“你要什么?”
“将你在苏州的大粮和存在苏府里面的交给我。”
“用来填补你们白府亏欠朝廷的空缺,然后平息点圣上的怒火,让白府家主早点没事么?”苏瑞的语调平平淡淡的,一点情绪也没有,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然后呢?苏府呢?用来维系苏府生存的救命大米给了你们白府,苏府是注定要难熬过这个大粮短缺的时刻了。是不是苏府的人命就不矜贵,而你们白府的命就矜贵?只有你们白府的人是人而已么?”
说到最后,苏瑞干脆掐着白水心的脖颈。
“白水心,你可不可以再狠毒点,最好可以逼得我现在就掐死你。咱们一了白了算了。你别以为用师瑜谨来威胁我,我就会答应你。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师瑜谨这毒是无药可解的么?你想得真是很天真呢。你白水心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白水心直看着她,就是不开口了。苏瑞也是直直瞪着他。两人对峙着,直到苏末的到来才总算让苏瑞松开卡在白水心脖子上的手。
“消息可是真的么?”
待白水心走后,苏瑞才开口问道。她所问之事也是指在民间四处传言,还传得沸沸扬扬的有关白府家主的事的谣言。
苏末点了点头。“我仔细查过了,关于白府家主被关起来的消息是千真万确的。这消息是一个叫浮子的小奴回家探亲不小心说出的。那浮子是在皇上跟前的奴才总管前伺候的。不过,也是个贪心的主。”说到此处,苏末不屑地冷笑。
她点点头,略带着沉思。刚才被白水心激怒的情绪已经慢慢缓和过来了。
“这种人才好对付,要套消息也容易。最怕的就是那种软硬不吃,刚正不阿之人了。不过,我们至今还未遇见过。兴许,这世间可能没像这样的人吧。”她的眼眸黯淡了些,又闪着Jing光。“阿末,江南那处的大粮应该已经回购完毕了吧。”
待苏末点了点头。苏瑞便下了个决定。苏末有些不认可。
“什么。小姐,你将全部收购回的大粮毫无保留送给朝廷?那些可是我们用真金白银换来的啊,若是这样做,我们苏府可是亏本了不少啊。”
“你以为我之前让人娶收购江南那边的米仓是作什么用的?你以为圣上会不清楚谁是天下米仓拥有最多的商家?只要皇上一查就知道了。”苏瑞瞄了她一眼。端起已经冷却掉的茶杯,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苏末很快便反应过来,很肯定地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之前才跟白府的老太爷说要用苏府自己的名义上交这大粮,他们以为你说的大粮是指苏州的大粮,其实不然,是指我们暗地里在江南那带的米仓。你借由圣上之手,提高苏府的名誉,也大大挫伤了白府。在这个急需大粮的时刻,若是苏府交出这笔相当于救命的大粮,也许圣上……”
“让圣上铭记我们苏府一个人情也不错。这不好么?”虽然这苏府将会有一段时间生意上的困难,但是,她望了望苏末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无奈。“阿末,你不是教过我,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得兼么?这事本来就是有得必有失的。”
“好吧。确实是这样。”苏末也是朝她笑了笑,似乎放下一件很重的心事一样。
不过——
苏瑞笑了会儿,不再多笑,只是凝视着苏末,没开口。似乎在犹豫什么,直到苏末很疑惑地问她为何这样看着她时,她才决定说出自己决定已久的事。
“阿末,我想让你去上京赴考。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得了个秀才么?”
“为何做如此决定?”苏末也收敛了笑容,神情戒备。
她只是笑了笑。拍了拍苏末紧绷的肩膀。
“阿末,我记得你以前刚进府的时候不是背了一大竹篓的旧书么?平日里,我看你有空也在看书,你真的很喜欢读书吧。不如就去考个状元什么来当下也好啊。”
“那为何要在苏府这个急需人手的时期叫我去呢?你又把我安排在哪里读书了?”苏末并没有因为她轻松的语气而有所放松,仍是戒备地瞪着她。
她也尴尬地放下在苏末肩头的手。神情淡漠。
“阿末,你不用怀疑过多。只是觉得你适合走这条官路。跟着我始终是在埋没你的才能。若你能考上个一官半职的,对我苏府以后的前途也是有好处的。不要把我想得特别善良。现在我一切都是以苏府为中心的。你也不用担心,我让人去京城找了个静谧的地方给你,那地方适合你读书。苏府的未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