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钵,又能让您子孙绕膝的儿子,有的挑吗?”
陈晴放下手中的活计,把被提在半空中不停蹬腿的温小安抱在怀里。
“你别毛手毛脚的。小孩子能这么提溜吗?”陈晴低声斥道。
温瑞初不在意地笑了笑,端起水果盘,朝着温小安勾了勾手指,“宝宝过来,爸爸给你剥提子吃。爸爸一定要对你加倍好,让你以后只要有我一个爸爸就够了。”
温小安一点儿不觉得刚刚被爸爸提在半空中有什么不妥,他笑嘻嘻的腆着小肚子走过去,张开嘴,“啊啊——”
温瑞初喂他一颗,他满足的嚼着吃下去,再度张开嘴要第二颗。
温瑞初笑着说,“小安的心真宽,人家说不记隔夜仇。我看他只需要三分钟就能忘记刚刚是为什么生气的。你说是不是啊,宝宝?”
温小安矜持地抿着嘴笑了笑。等他吃饱喝足了,转身跑去玩去了。温瑞初听见门铃响,起身去开门。贺少卿站在门口,他手里提着一个Jing致的果篮,薄膜下覆盖着新鲜的各类果子,应时的不应时的瓜果皆有。
温小安听到熟悉的声音,迈着短腿跑到门口,吧嗒一下蹦起来抱住了贺少卿的大腿,小脸上笑得贼甜蜜。贺少卿每拖着他走一步,温小安的笑声便拔高一分。温瑞初接过水果篮子,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你是不是又偷偷打电话了?”进屋后,温瑞初把挂在贺少卿身上的小树袋熊扒拉下来,假装生气的质问他。
谁知温小安有了靠山,不怕他了,小手一掐腰,牛气哄哄地昂着下巴。
温瑞初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这熊孩子,现在凶不得,逗不得了。你逗他两句,他稍微不高兴就敢说要去找他的斯派克,不要爸爸了。跟一个才认识一个多月的外人比跟他这个十月怀胎生下他的老子还亲!
贺少卿换了鞋进来,温小安从进门开始便一直黏在他身上,牛皮糖似的撕都撕不掉。贺少卿抱着儿子说明了来意,“我爸拖了一个老战友帮忙,约了易先生看诊。但易先生年纪大了,这两年一直在武汉老家静养,我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陪你一同过去。”
易先生?温瑞初几乎不用去猜测他口中这位易先生的名讳。需要贺老爷子亲自去托关系找的大夫?可想而知其身份地位。他在医学界的地位堪比国学界的泰斗,被称为医学界的圣手。
温瑞初说毫不动容是不可能的。他低声道,“谢谢你。”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贺少卿笑了笑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温瑞初的面色显得有些不自然,说,“你把时间告诉我,我明天早上自己坐车过去机场,你不用再绕圈子过来一趟了。”他这里跟贺少卿的住处隔着三环的距离,开车过来不堵车的情况下还需要将近一个小时。他其实不想欠贺少卿太多的人情,但是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正如行走的纪录片一样,对他而言是无法拒绝的毒-药。
“不要紧。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贺少卿顿了顿,说道,“我刚刚上楼时见到楼下有个小旅馆在营业,我在下面订个房间睡一晚上就行。”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他根本不是一个洁癖严重,生活条理严重分明的男人。小旅馆?他贺少卿出行在外时哪次住的不是星级酒店?
陈晴听说去看诊,又是紧张又是欣慰。她在旁边说,“住什么小旅馆啊。客厅有沙发床,今天晚上让瑞初在客厅里凑合一晚上。你在他那屋睡。”
温小安在旁边似懂非懂地听着。过了会儿,扒着贺少卿的领子兴奋地问他是不是要去坐飞机?温瑞初骗他说,“坐什么飞机啊。你听错了,爸爸是要去看病,要上医院去。所以宝宝要乖乖在家等着爸爸回来。”
果然,温小安一听要上医院立刻蔫了下来。小孩子最怕打针吃药,他也不例外。
☆、35|8.3
在温小安的盛情挽留下,贺少卿抱着小树袋熊一起留了下来。因为明天早上要赶飞机,温瑞初把温小安哄睡后送到了nainai房里。他转身回来躺在客厅的沙发床上翻看微博。
经由上次被贺少卿的转发,加上《十年》剧组的电影宣传,他的微博粉丝现在已经有十几万了。他不经常发微博,但他喜欢去关注微博下面的评论。
粉丝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他两年前参加金鹿杯比赛的照片被人意外翻了出来,还了照片上的另外一个人。那是金鹿杯总决赛的一张宣传画,他是学古典舞的,跟搭档的最后一曲选舞是《敦煌》。这支舞他们排练了两年,从大一入学开始就有在编排。为了能在最后的总决赛中杀出重围,他们每一个动作都练习了不下千遍。
后期的舞台造型,他们为了达到尽善尽美的效果,选择了人体彩绘。他搭档的男朋友在中央美院念研究生,擅长壁画和人体彩绘。图案的设计取自敦煌飞天壁画,配合舞蹈的动态、动作做了调试,效果出来后可以说是艳惊四座。可惜后来他没能去参加总决赛,做了四年的搭档,他后来再也没有联系过对方。他的搭档陈彬临时改编了创意,一个人上台参加了总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