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魂归西天了。”
笺溯只嗯了声,见他有些气虚,定然累着了,筠漓想着不如由她去找些野味来充饥。
笺溯不放心,还是二人一起比较安全,最后还是由他打了只野鸡,筠漓只能抢着去清理,他也默默应了。
筠漓这才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他脸色苍白,嘴唇失血,她才看到他手臂被划伤了,只是他一惯穿着深色衣服,加之一路她风声鹤唳的,使她并没有立时发现。
幸好在元公子那儿,她帮着弄药材学了些皮毛,倒是知道什么药能止血,由于没有任何东西在身,她只能嚼碎了给他敷上,满嘴的苦味,让她本就郁卒的心,跟着有些发酸。
她忍住情绪,吸吸鼻子,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来给他细致包扎好。
虽然她此刻鬓发凌乱,脸上脏污一块,可她此刻掘强认真的神情,尤为显目,笺溯反而有些庆幸自己今日与她一起。
他们才将野鸡分着吃完,犹豫着点燃的柴火要不要熄灭了避免引人注意,杀手已在此刻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笺溯仍旧将她护在身侧,筠漓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受伤的手,此时,他定然敌不过她们。
筠漓扯了下他的衣服,倾过身小声说道:“待会儿你见机逃跑,他们的目标不是你,你无需这般犯险。”
笺溯侧头看着她视死如归的神情,不知说什么好,他仍旧护住她,紧紧盯着她们。
大约她们也知笺溯不可小瞧,并没有一下包围上来,而是小心翼翼将他们围拢,企图将他们一举歼灭。
筠漓知晓这般下去更为危险,她突然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朝一方扔去,那二人为了躲开,留了空隙,筠漓见机推开笺溯,迅速跑了出去。
那些杀手一时未料,见目标跑远,纷纷弃了笺溯追上去。
笺溯低咒一声,当即跟了上去,见筠漓狼狈地闪躲,甚至一不小心中刀,仍咬牙狂奔,他已说不出心中滋味,奋力一跃,挡在她身前阻止了她们进攻。
而先前那人已带人赶了过来,立马加入战局,才让他们免于危险,而那些杀手不知是杀红了眼还是怎地,竟不死不罢休,硬是斩杀了数人后死于乱刀之下。
此时筠漓这边也是狼藉一片,留下的少数人也是伤得伤,若是再来一波,怕绝对挡不住。
筠漓受伤的两处被包扎好后,被章梓韵又推上了马匹,留下来只会更危险,只管先跑着,等援军到了便无事了,她这般说。
筠漓不得不先听着,因她不知回去的路上是不是更危险,而身边的笺溯浑身散发着冷意,不知是怒还是怨,她已不敢再擅作主张,还是听之任之吧。
这一路下来,筠漓觉得自己骨架都快散了,可她依旧挺直背脊,哪怕身后是筠漓宽阔的胸膛,她也不曾往后仰,她怕她靠下去之后不愿爬起来,从此只敢畏畏缩缩,躲在人后。
可这路竟然越来越偏,不知通向何处,她都不觉有些心灰意冷。
☆、相携逃亡难顾情
筠漓终究还是坚持不住昏睡了过去,醒来之时便察觉已身处小屋之中。
他环顾四下,明显是个废弃已久的木屋,处处斑驳不堪,甚至窗户都没了,只是房间被简单打理了下,并无太多尘土蛛网,而她身下是件衣袍,显然是笺溯的。
她起身拿起衣袍,反面已沾满尘土,还有残留的血迹,筠漓走出屋子张望,四周群山环绕,望不到边,周边倒有几处房屋,也是一般破落,想来定是许久没人住了。
门前的大树下拴着匹马,此时正闭眼休憩,而四下看不见人影,不知笺溯跑哪儿去了。
筠漓想了下,还是拿着衣服走了出去,他们走得这般匆忙,又是被追杀,哪里还顾得上其它,而笺溯的衣服若是不给他洗出来,必然是不能穿的,难不成让他穿着里衣到处跑么?虽说目前并未看见他人。
筠漓走得稍远,才看见一条溪流,水儿清澈,她不由顺便快速洗了下身子,尽量避开伤口,还摸了两条鱼,这还得感谢熹儿,那时趁天气不错的时候,他们会偷偷溜出来到河里玩,顺便捉点鱼啊蟹什么的。
想到熹儿,不知他有没有长高些,是不是还能经常溜出去玩,会不会想她?若是可以,她真该去看看他。
筠漓提着两条鱼兴匆匆赶回去,她想着若是将这鱼丢到笺溯面前,他是否会大吃一惊,她都有些期待了。
“啊!”才到门口,她不由惊吓出声,一大滩血迹漫延开来,原先安然闭目的马儿此时正躺在地上,再也睁不开眼了。
笺溯闻声从里屋一跃而出,在见到她后脸色变幻多样,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最终只是问道:“你去哪儿了?”
筠漓绕过马儿,走到他面前,见他身上还穿了件长白褂子,扬了扬手中的鱼与衣服,“去洗衣服了,顺便捕了鱼。”
她原先想着如何在他面前扬眉吐气,可这一切只能被抛脑后,她拧眉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她们追上来了?”
笺溯点点头,先前的神情渐渐平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