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笺溯的一举一动总觉得似乎哪儿不太对,可昨晚上实在累得紧,完全想不起来。
由着小莲给她打扮好,她只带着沐雪前去,顺便让叶将军安排好人暗中盯紧些,总好过笺溯穆安他们一个冲动惹出更大的事儿来好。
远远看见一大圈的人围在一起,不知是来闹事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而人群中间站着三两公子哥,都不过十一二三左右,其中一人则是昨晚上喝醉酒撒泼的一位,此时他正与另一穿着艳丽,挂满首饰的公子哥悄悄嘀咕着。
“哪位是你说的那个?我瞧着两位都出众得很。”
“候兄说得不错,她们姐妹二人各有千秋,不过二姑娘已有家室,虽娇艳但也Jing明,而三姑娘雅致柔和,那个一身白衣的便是。”昨个儿一身倨傲的公子哥今日却伏低做小的模样。
那公子倒也细细打量起来,只是那眼太过张狂浑浊,以至于筠漓她们瞬间就看到了那位公子哥,以及他身边那位昨儿个才见过的。
筠漓皱眉,早看出这人贼心不改,但也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快而明目张胆。
“今日君某店铺新开张,不知几位公子前来所谓何事?”筠漓话语虽谦维,但神情却倨傲不尊。
“既是新铺,可有县衙文书?实不相瞒,本镇候知府便是本公子母亲,此次来便是替母亲查查有无不良商家。”
筠漓暗嗤,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当下便说道:“且不说公子只是官家亲人,也不过就是一介平民,便你是皇亲国戚,在王朝也断无男子抛头露面,甚至越俎代庖的?!”
“你……”候公子被当众指责,脸上很不好看,又咬着牙摆出一副jian佞的脸孔,“哼,你以为你这般说,便能吓退本公子,在这镇上,还没有敢跟本公子耍横的人,姑娘还是谨言慎行的为好。”
“那便要看公子了,若公子以礼相待,在下定当尊为上宾,如若公子抱了其它什么心思,那便恕在下怠慢了。”
“那好,本公子诚心相邀两位姑娘前去吃酒,不知算不算得上有礼呢?”他还半鞠身行了个揖礼,只是双眼仍直勾勾看着,不怀好意。
筠漓一甩袖,侧过半个身子,算是避开他的礼,嘴角斜勾,露出冷笑,“当真有意思,曾只闻恶女戏君,今日竟遇上未出嫁的公子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拦截已有家室的夫人,公子是觉得自己嫁不出去才这般,还是以为有人撑腰将来还可以坐拥如数美眷,那也要看看公子的弱躯能不能承受得了才行吧。”
候公子气青了脸,挥挥手招来数十女卫,“当真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本公子将她们绑了,关到衙门去,我倒要看看,进去了之后这嘴还硬不硬得起来!”
那几人领了命便要要拿筠漓二人,筠漓凌厉的目光一扫,喝道:“不必动手,在下自己会走!”
这气势一出,当真将人唬了一唬,筠漓抖了抖衣袖,朝候公子哼了声,“公子切莫为今儿个的事后悔才好。”
也不等他反驳,背着手顾自往衙门走去。
跟着候公子的几人,尤其是昨晚上个公子哥,昂首扩胸神气昭昭跟在后头,仿若自己羁了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般,他呵呵笑着,似乎接下去的一切都会如自己所想那样发展,他已经迫不及待等着看好戏了,等着看她们卑躬屈膝,哪怕曲意也要逢迎的样儿了。
快到衙门时,已看到一些人聚集在了门口,不知是不是早有耳闻已先一步赶了过来。
筠漓踏进门槛,发现两排已站立了手持木棍的带刀女侍,内堂正中座位已坐了一女官,底下还跪着人,模样面熟。
后跟进的侯公子稍稍愣了下,便笑着道:“母亲,在审案呢!”
那女官并未应她,只沉沉地看着他。
他仍旧谄着笑,指了指筠漓她们,“孩儿给您抓了两个不良商贩,先送牢里押着,过个两天您再审,保证一五一十全给你抖咯。”
说完,便示意女卫将她们带下去。
“站住。”沉稳磅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候公子脚步一顿,转身拘礼,“母亲大人还有何事?”
“啪!”惊堂木一拍,周围人隐隐不安,侯公子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却也仍垂着笑直视他母亲,显得自己理直气壮。
“来人!”女官不再看他,而是招来女侍卫。
“母亲……”那候公子还待说什么,却见对方看都不看他,他甩了脸,眯着眼睛,有些心气不顺。
“将那二位姑娘带到堂前,将其余闲杂人等一律赶出衙门,闭门。”
“是!”
筠漓沐雪被请到内堂,女侍恭请侯公子等人,侯公子堵着一口气骂道:“长眼了没?连本公子都不认得了么?”
“出去。”女官冷冷一瞥,那侯公子鼓着张脸,憋着气走了。
“退堂!”又是惊堂木一拍,两排女侍高喝一声也相继退了下去。
甚至候知府还遣退了师爷,只剩下在座四人。
见人一走,候知府站起身,“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