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搀扶,备好膳食,大家坐在一起用膳。
“婆婆,我们打算明早就离开。”筠漓如是说。
林婆边吃边点头,“嗯,好。”
筠漓放下碗筷,“婆婆,这两日打扰了。”顿了顿又说,“婆婆,这整个村子只有您一人是稳婆吗?”
“不错,不过现下已有很多妇人懂得如何接生,不再像外面……”
外面?外面什么?她怎么不说了?筠漓一头雾水,每每说到稳婆,林婆就不说了,看来只能自己去查探了,必须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突然从外面跑进一女子,尽力顺着气说道:“不好了,林婆,外面,外面又来人了!”
“什么?!”林婆顿时站起,怔了下后望向筠漓二人,定是与他二人有关。
两人跟着林婆一起往外走去,洞门一开,便看见穆安与沐雪站在外面,穆安一把剑架在一妇人脖颈处,见到他们出来,欣喜地叫道:“玉兄,君姑娘,你们还好吗?”
紧接着又对林婆说:“你放他们过来,不然,我就把她杀了!”
笺溯摆手,“穆兄不可鲁莽,我与君姑娘是前来投奔的,并非穆兄想得那般,还请穆兄将那女子放了。”
“啊?”穆安一脸迷惘,“哦哦,好。”
他憨憨地挠挠头,收回剑不好意思道:“抱歉,是在下误会了,以为他们是被胁迫的,实在抱歉,让您受惊了。”
那女子还未缓过神来,虚行一礼后速速逃往村中,不敢再留。
林婆脸色有些不好,对着筠漓道:“既然姑娘你们有人来接,烦请姑娘速速离去罢!”
筠漓想到村中现象,也不想多添麻烦,便立即附应:“好的,婆婆,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多叨扰了,这就告辞。”
“嗯。”那婆婆点点头,深沉地看了眼她,转身便让小玲扶着她进了村中,那石门就在他们几人面前缓缓合上了。
“这些人好生怪异,都不请人喝杯水再走。”穆安嘀咕。
沐雪不觉往村口多瞧了几眼,才上前两步道:“玉公子,君姑娘,你们怎会来到这般偏僻的地方?”
筠漓语塞,她其实也不太清楚来着,又见沐雪虽是问的二人,却只注视着笺溯,脚步一转顾自走到穆安那儿,问道:“怎么只有你二人前来?”
“哦,小莲带人走另一条路了,我们说好一会儿在前面岔路口会面。”
筠漓了然,“你们是发现那女子才找到这儿的么?”
“不错。本来以为又要空手而回,没想到恰好遇见一女子在山间,我们一走近,她就神色慌张地跑开,便觉有异,上前逮住她后,才知道她们村来了两位外来人,于是,便押着她前来寻你们。”穆安颇为得意道。
筠漓吁了口气,还好,他们抓到的不是男孩!
几人说了几句便一道离去,路上沐雪一直问东问西,笺溯随意应付几句,并未多说。
筠漓暗自庆幸,笺溯还算明白,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没走多远,穆安一屁股坐在地上赖着,“不走了,太累了!”
筠漓不由暗笑,还晓得装弱,笺溯说他不知自己为何与人不一,想必这穆安也是一头雾水吧,借着沐雪去寻水的间隙,她凑过去轻声问:“穆公子,你怎会一直跟着玉公子,你亲人呢?”
穆安一脸失落,“不晓得,没有印象了,自带我的婆婆去世后,我一人四处流浪为生,最后在皇城被玉兄所救,除了跟着他,也无处可去了。”
原来他竟连自个儿身世也不知么?
——
见到小莲的时候,筠漓被抱了个满怀,小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说以后无论何时都得紧紧拽着她,她都自责地快以死谢罪了。
筠漓表示自己以后会多考虑一些,避免再发生类似事件,才让小莲好受些,但仍旧紧盯着她不放。
幸好小莲有备而来,还知道备辆马车,这是第一次四人同在一辆车内。
四人两两对坐,筠漓左侧是沐雪,前面是穆安,她便以手撑颔,歪斜着微微闭目。
沐雪从面前的小木屉里拿出备好的糕点,递给笺溯,“玉公子,想必这几日定然没有好好用膳,这是附近镇上新来的糕点师傅做的,总是供不应求,你尝尝看。”
筠漓微挑眉,懒懒似随意道:“那师傅是否姓蔡?”
沐雪有些微愕:“君姑娘怎知?”
筠漓只是勾起唇角,并不应答,而是望向笺溯,笑意深远。
沐雪眼神一黯,不由问道,“玉公子认识那蔡师傅?”
笺溯收回视线,淡淡道:“不认识。”
他的应答让筠漓笑意更深,沐雪见之暗暗攥着帕子,一脸期望的将糕点往笺溯那边挪了挪。
笺溯执起一块,品了口,满意的点点头,在他执起第二块的时候,筠漓阖上双眸,嘴角渐渐绷紧。
直至下了车,筠漓才趁机在笺溯耳边冷哼一声,“怎么,沐姑娘亲手拿的糕点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