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都不会体弱多病。”
“你也知道,像我夫君这般的,只能在家做些简单的活儿,连烧个饭都不能站久,全家就指望着我一人,当时便想着,若是再有孩儿,怕也不一定能养活。”
“除了像我们这般为孩子考虑的,其她连夫君都娶不起的便只想着搭伙过个日子,便也都跟着来了。”
“没想到,这儿不仅山清水秀,无需用什么钱币什么的,大伙儿都像一家人似的,互帮互助,最关键的便是我们的孩儿,但凡生下的男孩儿皆强健少病,果然是块宝地。”
筠漓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砍柴的男孩,再接触到女子脸上的笑颜,咬咬唇小声道:“如此,你便是让他们永远待在这儿,不出去了么?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这般了么?”
他们一听,两两望了下,皱眉了许久,才呐呐道:“我们从未想过这些……”
顿了下才继续说:“与其出去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还不如就此待着,或许像他们这般,出去被当成异类被官府抓起来也说不定,便是将来不能出人头地,一辈子当个山野农夫倒也安瑜不是。”
筠漓回屋的路上,脑海中回荡着女子的言语,如若不是那位林婆带他们来此,说不定她们最终也会走上之前遇到的那帮寨子里的女人一般的路,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只有世道不乱,才能让她们走出这片田地,如今这般,倒也确实待在这儿更好。
——
见林婆还未回,筠漓走进小屋,将包袱里的衣物拿出,里面男女更有两套,虽款式老旧,但筠漓看得出来,这怕不是自己织出来的罗衣,反倒是较好的绸缎,怕是许久前未来此之前买的。
她放下衣物,掀开纱帐,见玉笺溯已侧过身子,睡了进去,摇摇头又走了出去。
恰巧见林婆从外厢进来,便上前道:“婆婆,您回来了。”
林婆点点头,将背上的背篓放下,里面是一些凌乱的花草,林婆将它们倒在石桌上,坐下来细细挑拣着。
“婆婆,这些什么呀?”筠漓也跟着坐下。
“是草药,木娃它们去采的。”林婆笑着道。
筠漓拿起一棵,与林婆挑出的细细比对,“是将它们分出来吗?”
“嗯。”林婆应着,又瞧了瞧四下,问道,“你夫君呢?”
筠漓顿了一下,“他还在睡呢!”
林婆继续摆弄药草,随意问道:“你家夫君几岁了?”
“十五岁半了。”筠漓说道,虽然女子成亲确实挺早的,但她还是觉得有些怪异,果然还是说兄妹比较好。
正在思绪中的她并没有察觉到林婆一闪而过的异样。
“您何时晓得他与寻常男子有异?是在成亲后吗?”
筠漓没有注意到林婆用的敬辞,也不晓得怎么说他们的事,便胡乱回了句:“嗯。”
“姑娘竟任由他这般吗?”
林婆的话好生奇怪,筠漓不解,只咬了下唇说:“这般不是挺好么?”
“这……”难道并非是她想得那般?“那姑娘究竟为何会来此?”
筠漓疑惑,她来时不是说过么,“我与相公被困山中,偶然见到木娃他们才一路跟至此地的。”
筠漓又想到刚才妇女的话,不由问道:“婆婆,为何你会带她们来此,并且保证她们生下的男孩康健无虞?”
“你竟真地不知?”林婆脱口而出,见筠漓一脸茫然,有些讪讪,也有些疑惑,不是应该……
林婆想了下,才说:“姑娘可知晓王朝的稳婆都为何人?”
筠漓愣住,稳婆便是稳婆,什么叫是何人?她疑惑地望着林婆,不知作何解答。
林婆这下才细细瞧着筠漓,满脸疑虑,难不成真是自己弄错了?难道她并不是……
林婆缓缓神,才道:“许是这处人杰地灵吧!”
筠漓不信,林婆诸多话语中似是试探她许多,可她竟完全听不明白,但她提到了稳婆,又是为何?
筠漓一头雾水,见林婆不愿多说了,也不再问。
正巧哑女端了饭菜出来,筠漓叫上笺溯一起用膳。
“婆婆,为何她不会说话,婆婆不是懂医术吗?”筠漓见哑女埋头吃饭,很是乖巧。
林婆摇摇头,“哎,我捡到小玲时,她已这般了,也不知哪个狠心肠的,将襁褓中的她丢在路边,也曾待她寻医,可大夫都毫无办法,我不过是懂些寻常药理,哪里会治什么病。”
林婆满脸怜惜地望着小玲,那小玲也听得林婆说的,也放下碗筷,朝她比了几个手势。
林婆收回目光,催促着:“吃吧,快吃,不然菜冷了。”
筠漓见着有些感动,想必林婆一人带大她也是不易。她倒是觉得林婆此人必然有不寻常的过往。
☆、孕妇产子全村乱
山中的夜晚格外静谧,只闻虫蛙鸣叫,溪水潺潺,仰望星空,也觉得格外近了些,那月儿如盘,似伸手便能触及,当真美不胜收。
筠漓抱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