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而言,并非没有机会可寻。
秦逐是极信任秦火的,夜里秦逐处理公务到五更,下人中只有秦火可以入房为他添茶。
尤其是这些天秦逐几乎是不眠不休,有的时候苏绝看到他只是稍微合上一会眼,然后又迅速打起Jing神处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公务。
秦逐没有睡眠的第七天。
苏绝望着渐明的天,挑眉,扭头瞥向秦逐房内。
又是五更天了,烛火未息。
将灼世往袖中又塞了塞,苏绝端着茶推门入房,秦逐伏在案前,头也未抬:“就放那里,你也快去歇息吧。”
苏绝站在那里:“王爷你七天没合眼了。”
“哦没事,但你还小不能硬撑。”秦逐不以为意,想了想又道,“顺便添些烛油。”有些暗了。
放下茶,少年走过去似乎在端起油盏添着烛油,忽而寒光一闪,一柄短剑当头凌厉地刺下,被秦逐眼疾手快地接住,苏绝挑眉,剑刃一转,男人松手向后仰去,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强接住苏绝压下来的一剑,用力弹开向一旁翻滚想躲过攻击范围,苏绝贴身而上,几次杀招都被秦逐险之又险的躲过。
“你这招可是我教的。”男人轻笑。
苏绝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用了秦家刀法的变法,看秦逐毫不慌张:“你早就知道了。”边说边一掠而上,转而用自己原本的杀招。
秦逐不答,应对逐渐游刃有余起来,对战了十几个回合后,他猛然反攻,却被逐渐处于劣势的苏绝破而复降之,短剑直逼喉咙。
苏绝并不只被秦逐一人指导过,而苏若剑法的最大技巧就是后发制人,攻其破绽。
就在这时一张纸硬生生破窗而来,如同钢铁一般不可思议地阻断了苏绝的攻势,让他被迫收剑,而那纸破风而来,竟是直直地嵌入墙中,不一会儿便软了下来。
秦逐与苏绝心中惊诧。
苏绝乘此机会正想攻击,秦逐却更快一步,越向墙边抓住那张纸,眼角余光一瞥,忽而笑了。
秦逐勾唇:“看来我不用死了哦!”
苏绝望过去,纸上面只有八个字:
“任务取消,酬金照付。”
天狼那人的字迹……
苏绝一阵恼火,怎么可以这样!!这男人还会放过他?!
“要我送你匹马回去吗?”秦逐察觉到他脸色不对,立刻说,“既然你已经不用杀我了,你之前又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知道你们刺客是可以自己选择任务的,如果你以后都不接与边关有关的任务的话,我们之间就是没有恩怨的,我为何要为难于你?”
“刺客只是杀人的刀,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更何况……”男人笑,“你心软过,对不对?”
“……”苏绝扭头。
“对了。”秦逐忽然道,“你是相思的人?”
“不是。”
“那你的任务标准是什么?”
苏绝诧异:“先付首金,完成任务后付完。”
“这样啊……”秦逐若有所思,“你什么任务都接?”
“把握低于三成不接。”
“若我以此匕为酬请你去刺杀弘族之王呢?”秦逐扬眉,将手中匕首递给苏绝。
苏绝扫了一眼那把匕首,只见那匕首微弯,双面刃,通体漆黑毫无反光,略短于灼世,但与灼世对嗑了那么多式,却毫无缺口,可见其利。
但苏绝毫不犹豫:“不接。”
他想了想:“你为什么不去找鬼面?”
“逐夜呀逐夜,都没人要你了。”秦逐感叹,“不用了,我向来不喜刺客暗杀之类的不登台面的手段,再说逐夜……”
剩下的话未说出口,男人瞥向窗外,笑笑:“今晚真热闹。”
屋外传来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别,我已经放弃了。”屋外的光光看向站在院落中的两人,心虚道。
这位在,他还怎敢打那把匕首的主意。
景赦轻笑:“逐夜是送给秦家的礼物。”
“是,无藏明白。”光光敬畏地看向他身边面无表情的苏若。
苏若看向他:“令师可好?”
“这个……无藏不知,师父在很久以前就不知所踪。”
苏若点头,忽然又向屋内瞥了一眼,淡然:
“团子,杀人偿命。”
说着便同景赦离开了。
房中的两人自然也听见这番对话,但都没有动作,苏绝听出了苏若的声音,思考着他的意思,而秦逐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不知在想什么。
“话说回来,你的白色火焰让我吃了一惊。”秦逐忽然道,“你可知前不久,京城险些被一种纯黑的火烧成了灰烬?”
“黑色火焰?!”苏绝心中一紧。
“是呢,那火几乎是瞬间烧了起来,令人惊奇的是这火并不灼热,但可以点燃任何东西,根本无法熄灭,几乎呈连绵之势烧起了整座京城,可是不到半天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