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
不一会儿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传来,邱末晚回头发现是那个在廊道上她跟肖起一起遇见的那个女人,她的指尖仍然夹了一支烟,举手之间仍在吞云吐雾。
邱末晚皱了皱眉头,说实话,她对于这个女人的印象不太好。而她却偏偏靠近,吹出一口浑浊的烟雾在她脸上。
看她皱起眉头的样子,那女人反而轻轻笑了,“对不起,我跟人打招呼的方式有点特殊。不过,你还真跟只兔子似的,一看就让人忍不住的想把你拆骨入腹。”
那女人伸出手朝她的脸颊伸去,邱末晚抬头一挡便将她的手挡下。
“还是只有脾气的兔子。”女人轻声笑。
就在这时,一阵小小的‘咻’的声音,邱末晚感觉后背一痛,逐渐的眼前女人好似出现了重影,她的心头忽然‘咯噔’一下,随后便是一阵眩晕感,她强提起Jing神,转头看过去,那一瞬间,如至冰窖,身体一软朝后仰去,跌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
天空中又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跟柳絮一样轻盈飞舞,万物都被笼罩的一片素白,席卷寒风冷冽而来。
肖承天的这间屋子仍然保留了复古风格,格局很大,外面便是相当于客厅,一概选用红木,装修格调简易却不失大气,在往内走才是卧室。
肖起推开门走进去,忽然,在这一片静谧之中听见了一阵沙哑的痛苦呻~yin声,这声音好似被砂纸打磨过,听起来可怖又心惊,他快速的推开门走进去,瞳孔猛的收缩,肖承天就悬在梁上,脚下用力的蹬着,双手用力抓脖子上的绳索,脖子上青筋乍现。
肖起快速的将他放下来,他便蜷缩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然后又剧烈的咳嗽。
房间内很Yin暗,肖起的脸就笼罩在一片Yin郁里,他猛的站起身,推开门就朝外跑,心头涌起的如浪chao一般的感觉汹涌的袭来,那冰寒的感觉从毛孔里渗出。
晚晚!晚晚!
他跑过转角,脚步猛然一滞,这一瞬间浑身的血ye都仿佛凝固了,心脏好似随时都会跳出来,每呼吸一下都仿佛压进了心里一块巨石,那么沉、那么重,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肖起的脚步没停,一直跑到了门口,只见两道车辙印还未被雪盖住,他上了车,车就跟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白皙的脸上满是Yin鸷。
心中已经有一个人的影像慢慢浮现。
这个人他从来不敢想,也不愿想。
“选哪个!”
“选哪个!”
无数道重音在他脑海中回响,猛然,他终于看清了那个孩子的脸,那是肖然,他稚嫩的脸上满是恐惧,怀中抱了一个破旧的绒布熊。
……
他看见了,两个小小的身体互相依偎在一起,他紧紧的握住肖然的小手,两个孩子浑身仍然止不住的颤栗。
他看见了,有人将他抱了出去,他在他的怀里拼命的踢腿,朝肖然伸出手。
他看见了,肖然朝他爬过去,满脸肮脏与灰烬,稚嫩的喊道:“救我!救我!”
他看见了,那个木屋燃起了熊熊烈火,而他无措的剧烈晃动父亲母亲的衣袖,哭道:“救救肖然!快救他!”
母亲就将他抱起,紧紧的,快要勒的他喘不过气,神情满是惋惜。
而父亲肖承天的脸上满是Yin鸷。
他当时不懂!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害怕!他不能失去肖然!
他拼命的挣脱,一下摔在了地上,不顾疼痛,那屋子已经瞬间被火包围,狰狞的好似怪兽的巨口,残垣断壁正在不断地朝下坠,他看见了肖然瑟缩在角落里,看见他的一瞬间,眼里充满希冀。
‘轰隆’的一声巨响,他感觉头上一痛,倒在地上,眼前模糊,好似被血掩住,他朝肖然缓慢的伸出手…
那缺失的记忆好似chao水一般涌进了他的脑海里,每个细胞都在膨胀,头仿佛快要炸裂一般的疼痛,肖起喊了一声,一脚踩了刹车,然后双手抱住头抵在方向盘上,眼前一阵发黑。
原来、原来,当年每个人都在隐藏。原来,他们跟瘟疫一样躲避的话题,背后竟是那么让人悲痛的一幕。
胸腔里一阵疼痛,好似被针扎,锥心刺骨般疼痛,他狠狠地将油门踩到底,眼前一片朦胧,看不清晰,滚烫的泪水仿佛灼烫脸颊。生平第一次,包含了无数中情绪,酸涩的、苦痛的、迷茫空洞的的泪水汹涌的在他脸上滑过。
这一次,非生即死。
……
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肖然靠在车身上,然后点燃了一支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
雪花飘零纷纷扬扬的落在他身上,透过衣服的缝隙钻进脖颈中,但是他不在意。
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在车内昏迷的女人呢,这个…他兄弟的挚爱。
从小时候,肖起就永远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也是所有人眼中的焦点,他不负众望非常拔萃,从小就展露了丰富的艺术细胞。而他只会摆弄一些废旧玩具,拆了装、装了拆,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