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恢复往昔的自己自言自语道,“今日可穿什么好?”
蝶衣探出头问,“君上要出门?”
“是啊!”我应了一声。
她神色顿喜,又有些疑惑道,“现下天色已晚,恐怕看不到什么好景致了。”
我摆摆手,“不观景,只想去华清池沐浴歇息罢了。”
蝶衣露出惊讶的神情,“君上,华清池历来只有即将侍寝的嫔妃才可沐浴,咱们恐怕进不去。”
“规矩只是摆给底下的人看的,本君是后宫位分最高的男妃,想去沐个浴有何难,不用担心。”我宽慰她。
过去常去华清殿,从不在意时辰,故而今日我也并不将这惯例放心上。
蝶衣这才开始为我准备更换的衣袍,而我最后却只带了件寝衣。
一到殿门前,便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去路。
“参见君上,敢问君上是想进这华清殿么?”门口的侍卫向我行礼,有些为难道,“还请君上恕罪,今日只有雅贵君可以进殿,君上不然明日再来?”
我瞥了他一眼,“本君今日是来定了,若怕为难可以向皇上禀告。”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再阻拦无果下只得放我进去。
我猜测上官温雅已沐浴完毕,应是不会与他撞见。
但走到正殿的华清池时,却看到蒸腾的热气中正有一个身体动了动,然后有些急匆匆地起身穿戴。
我连忙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叨扰了。”
他亦对我欠身行礼,我连忙摆摆手,“此处不必拘礼,小心受冷。”
他感激地点点头,加快了动作,嘴中也解释道,“池水温暖,竟让微臣睡过了头,幸好遇见了君上。”
“哪里,是我唐突了。”我微笑道。
他已穿戴妥当,着一袭淡银色的寝衣,勾勒着曼妙的身姿。
我对他微一致意便目送他离开。
淡银色的寝衣单薄而透明,宽大的袖袍被行走的风轻轻带起,似乎看到了手臂间的一点红。
我揉了揉眼,感叹着水汽太过浓密,竟让我产生了幻觉。
守宫砂?怎么可能……
等确定他离开后,我才终于放心地脱了衣衫下水。
水温如此舒适,怪不得会令上官温雅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也是一阵困意袭来,只想就此沉入梦乡。
“君上,奴婢给您调些香安神吧。”蝶衣在一边问道。
“好。”我懒懒地回了句。
清新又有些甜腻的香味,我猜测蝶衣点的是茉梨帐香。
满池的花瓣飘浮,氤氲的水汽缠绕,我放松了身体,将头枕在身后的石阶上闭眼假寐。
“蝶衣,帮我捏捏肩。”我唤了声。
一双手时轻时重地按着我的双肩,但与蝶衣往常按的有所不同。
我睁开眼转过身,略惊讶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李振睿单膝跪在地上,收了手,只看着我道,“难道不是你让朕来的?”
我微挑眉,“有吗?微臣不记得了。”
李振睿也不恼,只看着我笑道,“勾了魂的小妖Jing,故意来这一遭难道不是等着朕来吗?”
我只委屈道,“微臣只因天冷想来泡温泉,哪有那心思,真是冤枉。”
李振睿不满地哼了一声,脱掉了被打shi的衣袍,也入了水向我靠近。
我连忙向旁边退了几步,没让他碰到,但他却一步步将我逼入了死角,转瞬间将我拽入怀中。
“朕管不得你冤枉与否,今夜你休想再回去。”他的霸道之言令我不自觉红了脸,手上挣扎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觉得他下一刻似乎便会吻下来,我偏过头轻声道,“那雅贵君呢?”
“朕已经让他回去了。”李振睿粗声粗气道。
再无顾虑之后,池水里便只剩了下我的喘息声。
翻云覆雨后,李振睿勾过我的下巴问了声,“熙儿,睡了?”
我睁开眼,有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李振睿哈哈大笑,“朕还是最喜欢熙儿。”
他的话让我很不适,不由反问道,“雅贵君侍寝时皇上可也是这样说的?”
“熙儿吃醋了?”李振睿笑得有些得意。
我偏过身不理他,觉得自己真是轻于鸿毛、渺如尘埃,不知不觉悲从中来。
李振睿伏在我身上,神神秘秘道,“当日朕正欲和你说,却被樊建斌打断,你不想知道朕想说什么吗?”
我打了个呵欠,随意地问道,“皇上想说什么?”
李振睿有些不满地捏了捏我的脸蛋,附在我耳边缓缓道,“男妃,朕只碰过你一个。”
我睁开眼,不相信地问,“怎么可能,你召了那么多人侍寝……”
“召人侍寝就一定会碰他们吗?”李振睿反问。
我哑口无言,又忍不住问道,“即便没有碰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