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表情的人,果然是她看错了吧!
她又走过去拍了拍闻人翊的肩,无限扼腕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国师。”
他实在说不了谎话,干脆默认了,死就死吧,他眼带愠怒地瞅了一眼一旁笑的脸抽筋的清流。
闻人翊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雅平淡,但不知为何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雨停了,走吧。”
闻人翊和陶行知无言地走在前头。
“等等我呀!”席小钰大口喝完碗里的茶水,拿起雨伞就跟上。
清流在路过她旁边的时候哟了一声,怪声怪气来了句,“你的蠢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喂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
“这都不理解,比我想的还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才不蠢呢,我的意思是你干嘛那样说,哎不对,”
“话都说不清楚,蠢到无可救药。”
“死清流,今天我非要跟你做个了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气我上次看到了你家公子洗澡,这又不怪我,还不是你设计我,骗我说后山有好玩的东西,我才不小心看到的。”
走在前面的闻人翊如雪肤色染上可疑红色,这,瞎说什么大实话...
天空又飘起小雨,陶行知眉心紧蹙脸色极为难看,藏于袖下的手紧紧攥起,斜风细雨落寞清寒。
四人雇了一辆马车,清流坐在外面赶马,席小钰极为体贴地独自坐在一边拿出准备好的话本子看打发时间,留他们‘未婚夫妻“俩坐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为何,两人故意隔开老远坐,仿佛对方是毒瘤细菌一般。
陶行知一路上有意无意在逗席小钰说话,席小钰沉浸在话本子世界里只会敷衍的答几句,久而久之,陶行知也就不热脸贴她冷屁股了,而闻人翊本就是个话少的人,到最后三人相顾无言。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到了傍晚,他们一行四人不得不在离得最近的小镇落脚休息。
小镇不大,只有寥寥一两家客栈,他们选了个较为干净点的客栈,小镇很少有游客来,所以房空房间很多,清流要了四间上房,等到吃完晚饭,大家都准备上楼睡觉时,陶行知却叫住他们。
陶行知一反之前温文尔雅的形象,他手指绞着衣角,低着头,扭扭妮妮道,“我...我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他偷偷抬眼望向席小钰,特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席姑娘,你我同为...女子,我可否要求跟你同一个房间?”
说完怕她不同意,陶行知又加了一句,“你放心吧,我不跟你抢床,我打地铺就行。”
知道陶行知是谁的清流在心里暗道,无耻啊无耻,好一个将计就计,绝逼乃撩妹高手啊...
席小钰犹疑不定,她看了一眼明显生气了的闻人翊,道:“你要是跟我一个房间的话,你未婚夫会吃醋的。你要是害怕一个人睡的话,你大可和国师一个房间啊,反正你们是未婚夫妇。”
谁知她此话一出,陶行知的反应特别大,他不知道从哪扯出一条手帕,他柔弱无骨地往席小钰身上一靠,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字字催人泪下。
“奴家还是未婚女子,怎可在婚前与男子同房,就算是未婚夫也不行,若让人传出去,奴家定是要被送去浸猪笼的。可怜奴家二八年华就早早丧命....”
用低沉瓷实的男人嗓音说出这么一番话,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
清流:“.....”
高啊,高!不要脸段位如此之高,怪不得能从他家公子手里抢走席小钰。
这次不待席小钰回话,闻人翊就率先开口,水墨色的眸子紧紧盯着陶行知,似有不虞,“凡事莫做太过,当心得不偿失。”
陶行知扬眉笑,“所以你是想和我一个房间咯?你想对我做什么?禽兽!”
临末还加上一句,“啧,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国师。”
闻人翊默默转身离开。
清流:“.....”
啥都不说了,大大求抱大腿!
陶行知用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耍赖撒泼成功入住了席小钰的房间,席小钰望着从柜子里拿出被褥准备打地铺的某人,犹豫再三,开口道,“那个,陶...姑娘,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要沐浴了。”
陶行知闻言转眸看她,水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席姑娘,你是不是还在怪奴家非要和你同住一个房间?奴家知道了,奴家这就走,嘤嘤嘤。”说着他垂泪欲奔。
“哎,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席小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实在应付不来这种人,她挠了挠头,道,“你继续铺吧,记住,只准待在这里,不准偷看我洗澡。”
“好!”陶行知欢欢快快地铺床去了。
这家客栈每个房间都会有木板隔开的一个小隔间,专门用来放浴桶洗澡的,但是小隔间没有门,同一个房间的人只要走几步就能进来了。
席小钰拿着贴身衣物,认命地走到小隔间,她很清楚不该放任陶行知在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