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哪里话。”主厨的就薛宝珠一人,她也不敢耽搁,立即撸袖子开干。薛宝霖也十分乖顺,不用交代就自发替薛宝珠打起了下手。原先宝珠还在摆摊子的时候,他总在一旁帮忙,所以也是十分的熟练有默契。
华严寺盛名在外,布施两日,来参加盛会的人几乎把寺庙门槛踏破,索性有了第一日手忙脚乱的应对经验,第二日及早筹备得更多了些,尤其是颇受大家喜爱的玉兰饼,就用新鲜的玉兰花洗干净和糯米粉制成圆剂子,包入豆沙、玫瑰糖等馅心,收口朝下,按成圆饼即成玉兰饼生坯,蒸熟了极是软糯可口。
薛宝珠也让人从八宝楼运了不少东西来,她确是结善缘来的,善有善报,求个家人平安。
约莫到了翌日未时,薛宝珠这边才忙完,就匆匆辞别了寺庙住持仍旧坐着马车往回去。小宝霖接连两日都出了力气,也是累着,坐到车里没一会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薛宝珠看他睡得香甜,也不忍心吵他,见他额头上沁出了细汗,便用手做扇替他扇了几下。
只是还没走上一会儿,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外头有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马蹄声响。“就是前面那辆马车,给我拦住,把薛宝珠拿下!”
薛宝珠听外头那个怒喝的声响里竟是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心中陡然一惊。正当这时候,车帘子叫人粗鲁蛮横的一把扯了下来,映入她眼帘的是个官差,“你是薛宝珠?”
薛宝珠不明所以,却是点头。“这位差爷找我是……”
那人还不等她问完便立即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人粗暴的拉出了车厢。
薛宝珠也没想到他竟是会这样蛮横,出来时候不经意被撞在车箱上头,当即捂着脑袋吃疼的倒吸了一口气,眼泪汪汪。那人丝毫不顾惜,将人抓了出来便推在了地上,指着对同来的那些衙役道:“这就是薛宝珠,给我抓起来!”
薛宝珠叫摔在地上,还未回过神就见几衙役手持镣锁凑了近来,面上无一不少凶神恶煞。“慢着!”她大喝一声,也借此机会稳了稳心神。小宝霖迷糊着也彻底惊醒过来,忙从车上跳下来拦在薛宝珠的面前,“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姐,各位差爷莫要搞错了!”
那为首的男子道:“为什么抓你姐?”他跟着复述这话,只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继而一挑眉眼恶狠狠的说道:“杀人偿命,自然是要抓了去砍头的!薛宝珠,你犯了事却还在这装无辜!可知今日在华严寺吃了素斋的那些百姓才是最无辜可怜的!”
薛宝珠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却从这话中知道事关华严寺的斋菜,“吃了素斋的……他们怎么了?!”
那男子凶狠的瞪了她一记,“怎么了,教你给害死了!”一壁对着手下人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将人带去衙门!”
害死?!薛宝珠看着大步逼近的衙役,尤是摇头想不明白她做的斋菜会有何问题!
“你们胡说!我姐怎么会……”宝霖扑着挡在薛宝珠面前,不叫有人能靠近她。然而他不过是个还未长开身量的小孩子,如何能招架得住那些衙役,纵然是手脚齐上也让人丢到了一旁摔得几乎骨头都要散架了。
薛宝珠大惊,“宝霖别过来!”她唯恐他在这时候认了死理再扑上来受伤,“快回去找裘和!”薛宝珠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叫两个衙役架着离开了,见宝霖追了一阵倏然转身往八宝楼的方向跑这才稍稍放心。
怎么会斋菜有问题?
薛宝珠更想不明白,那些衙役也只字不露,将她押送到了县里头便立即投入了大牢。这事来的突然,更甚至她还没闹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就被关押入了大牢。
那囚室还有个蓬头垢面的之人,见到薛宝珠只当有了个伴儿,立即去扶了她起来,殷勤的问:“你犯了什么事?咋到了这来的?”
薛宝珠这短短功夫被狠狠摔在地上几回,手肘撑着地面时被蹭了皮,这时立即撸起来查看,“我也不知道……”
那人抬手拨了拨自己面前的散乱头发,看到薛宝珠一身细皮嫩rou便砸了砸嘴:“你跟我不是一路人,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可真是稀奇了。”
薛宝珠这时候哪里有功夫听她这闲话,立即站起身扒在栏杆上朝着外头看,“有没有人的?有没有人啊!”
偌大的牢房里空空荡荡,除开几盏悬在墙壁上的烛火叫微风一卷左右摇晃,再没有其他应话的人。薛宝珠心烦意乱,这要抓她也总要让她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那事多严重才好!
“别枉费力气了!”跟薛宝珠同处一个囚室的人又淡然开口,她是个将近三十的女子,住进来有半个月了,早适应了此处。“就是你的喊破了嗓子也没人会来。”
薛宝珠不甘心,想着自己身上还有些银子,但凡能喊来个人使些银子先让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是好的。但事情果如那人所言,她喊了良久都没见有人过来。
那人嗤笑着道:“我看你也就安心在这呆着吧,上头那位官老爷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什么事都往严了去办的,底下这些个也都夹紧了尾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