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珠,既是嫉妒不甘,也是发泄心火!
薛宝珠瞧着纤细瘦弱手劲儿可不弱,平日里就能提的起一百多斤的猪,这会儿拍了拍裘和扶着自个的手背,总不能真让他去对付这些老弱妇残坏名声。何况她跟薛招弟不对付许久,不对,是原主跟薛招弟不对付,没少受欺负,她揍不来老太婆和她娘,整个小的还是能行,别说薛招弟,她自个也憋着邪火。
薛招弟在乡下长大,跟她娘一样,使得也都是撒泼揪头发的招儿,仗着力气,薛宝珠一早明白路数,加上裘和那看似不经意地一躲,灵活躲过了没让她揪住。缠在一块时反而先揪住了薛招弟的发鬏,头皮都快给秃噜下来,就揪一地方不撒手,且又下了死劲儿,薛招弟疼得直咧咧,“死丫头快松手!”
薛宝珠哪会听她的,趁机会,自然给了她跟她娘一样的下场,专挑那不起眼的地方拧,拧一下薛招弟就嚎一声,那可凄惨,奈何旁人看不清楚,只觉得那壮丫头跟作戏似的,没打着就嗷嗷嚎,谁信呐!
“哎哟,可怜我这耳朵,这丫头叫的也太难听跟杀猪似的。”人群里有人说话。
旁边的人瞧,噗嗤笑了,“可不就像是在杀猪呢么。”
议论起,走向就怪了,这可不是薛李氏想见的,再看自个大女儿跟自个一样吃了暗亏,缓过劲儿忙是上前想将人拉了回来,恰好薛宝珠虐够了人撒了手,那薛招弟一个不备向后跌,直直跌在薛李氏身上,带着两人一块摔在了地上,唉哟两记叠声。
“咋恁没用,连个黄毛丫头都打不过,出来丢人现眼!”薛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薛李氏,这时候还不忘怨她丢薛家脸面。
薛李氏心里恨得狠,再听旁边笑声脸上一阵*辣,目光从薛老婆子滑向门口站着的薛宝珠,到现在她还没占到半点便宜,反而频频出洋相惹笑话,都说这丫头邪性的很,她还没忘呢,不过再怎么也就是个毛没长齐的丫头片儿,她就不信待会死丫头还笑得出来!
“宝珠,叔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也只会在乡下种种地,你到了镇上见识过外头,瞧不上我们也是应该的。可宝珠啊,那是你亲nainai,你咋能那样伤她的心呐,你nainai来的路上还说呢,你是她一手养大的,有出息了她高兴呢!”薛李氏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整体面了满含深情地望着薛宝珠道。
薛宝珠从来都知道薛李氏惯是花花肠子,能想出这套说辞也不足为怪,便那么沉幽幽地看,看她要怎么把这场戏唱下去。
这厢薛李氏说完,薛老太太便紧皱着眉头嘀咕她哪有说过这样的话,被薛李氏轻撞了一下散了话,可是老大不高兴,“做啥子撞我,我一把年纪了,你是要我老婆子命啊!”
薛李氏头疼地看了一眼,挤了挤眉头示意薛宝珠那,倒是没让薛老太太当下就教训起媳妇来,毕竟比起媳妇,前面这不省心的孙女儿更让她心火旺盛。“她婶就莫要替她说那么好听了,这死丫头忘本,忘了姓啥,让大家伙评评理,今儿她拦着我这nainai站大太阳底下是不是有理!”
“老人家说的对,做人不能忘本,做成个小买卖就抛弃亲人这人品啊也不怎么地。”
“是啊是啊。没看出来八宝楼掌柜是那样的人,刚才我看对她nainai的态度也有够恶劣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着老太太的话发表起看法来,自然是同情老人家多,指责薛宝珠这般相待不应该。
偏偏这时候有道细弱的声音说道,“可我没听到这位小掌柜管她叫nainai啊。”
声音落下,却又寻不见发话的人去,可却是起了个头,惹来众人一片诧异附议。
“宝珠你,你咋能为了钱,连我们都不认,你这样可对得起辛苦养大你的nainai!”薛李氏又是高声一嗓子。
薛宝珠听她的话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再看薛老太太那吞了苍蝇似的表情,渐渐失了看下去的念头,“你还是别说了,你说的话没半个真字儿,改明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差编排活儿你倒是能去。”
“宝……宝珠,你别吓婶婶,那三十两,是咱家一辈子积蓄,连上你nainai的底本儿,你不能当没这事儿啊!”薛李氏唱作俱佳,这会儿还殷切切地哭了起来。旁边招弟自然也是帮腔她娘,责骂薛宝珠是白眼狼。
“要说养大的是白眼狼这事,可不就是说你们自个么,她生了仨儿子,老大不认了,我爹老二任劳任怨被坑死了,不是见天说我是丧门星,赔钱货,但凡你有给过我一口饭吃,今个我定好茶好饭招呼。当初你们家将老太太接去占了大房子和四亩田,我爹傻,上赶着孝敬被自个兄弟老娘算计,可如今又不知足见我日子好过点想侵占好处,也不看看自个那吃相嘴脸!”
唔,还有三十两……薛宝珠挑着嘴角微微上扬睨着她,“我问你们借三十两,这么大笔的钱,可有借据?”
薛李氏被她抢白,脸色变了变,可依旧要往下做足了的,苦凄凄地摇头,“谁能想到嫡亲的侄女儿会说翻脸不认,当时你说在镇上摆摊卖吃食卖得好,可来回太辛苦,家里又遭了大火没法住便想搬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