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老公就是个小气鬼!”
于是,尉铭笑得格外祸水。
晚上的饭是商榆自己做的,因为某人做的根本不能吃。早上只是做个白米粥,厨房就弄得跟台风过境似的,惨不忍睹。
还可惜了商榆之前特意从佛罗lun萨带回来的一对水晶杯。不过水晶杯跟容川,自然是容川重要,所以商榆就忍痛算了。
晚饭后,商榆在沙发里看《情深深雨濛濛》,剧里书桓跟依萍正在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时,容川在厨房里刷碗。听着那断断续续的自来水声,以及那厨房里透射出来暖黄柔光,商榆只觉得一时内心是说不出的柔软滋味。这样的日子就像是与容川一起过了好多年,很温馨很温暖。这份温馨,这份暖意恰恰是她期盼了许久的。
刷完碗后,容川就给商榆放洗澡水去了。像是丈夫一样没来由的无任何局促感,很自然,仿佛做了很多年。过一会儿,容川便在淋浴间喊她:
“水放好了。”
“哦。”
商榆按了暂停键,缓缓起身,那刻她的嘴角是不自觉上扬的。可微笑没持续多久,淋浴间里商榆要脱衣服时,容川还在那站着。
“你不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
“我要洗澡啊。”
“你洗好了,我衣服还没洗。”
“不行,等我好了你再洗。”
“不要,等下还要拖地。”
“拖地明天拖。”
“不行,今日事今日毕。”
“你这不走我怎么洗!”
商榆的脸有些可疑的红,容川却一脸平淡:“又不是没见过。”
“……”
但最后他还是出去了,在商榆用毛巾砸他脸之前。
商榆洗完澡后,吹完了头发躺在床上看书。容川在客厅拖完地后,便也去洗了澡。待他出来时,商榆明显有些不自然。
对,今天是星期六,所以她一双眼睛真不知该朝哪看。容川着了件浴袍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你确定,我们要一起睡?”
“怎,怎么了,不行么?又不是没睡过。”商榆死鸭子嘴硬。
顿时,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之后,容川笑了:“好。”
说完,容川就爬上了床,那随意拉起被子的动作怎么就那么自然呢。
那时,商榆一动不动望着他,其实他真的这么躺在她身边时,她只觉得心安的好不真实。像是在做梦,她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想了六年的人此刻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位置。
她的心蓦地跳得有些快,她在发呆,那本书看半天一页也没翻。躺下的容川见她半天不熄灯,而自己忙了一天也很困,于是接下来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将她拉过来,关了灯。
“你干嘛抱我?”
黑暗中商榆推他几次无果有些恼了,其实她在欲擒故纵,她心底别提有多乐意了,这个两面三刀的小女人。
“你不是要这样?”容川直接戳穿她。
“我条约里没说。”她还真是厚脸皮。
“是么?我怎么觉得你很期待呢?”
“……无耻!”
“我有牙齿。”
话音一落,他一个吻便上去了。那一刻,商榆的嘴都要笑歪了。
第二天一早,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室内,商榆醒来看见容川的脸时,一时不觉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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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榆本来今天也是休息的,但一大早就被李经理叫去了咖啡厅,于是公寓里便只剩容川一人。
容川早上半醒未醒之间好像听商榆走之前说要洗床单被罩什么的,他一起来就发现床尾凳上放了一套崭新的蓝色六件套,是大海的颜色。那蓝很纯净,也很深邃。
真巧,容川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颜色。
临近深冬的季节,即使是微弱的日光也感觉倍加温暖。容川站在阳台上凝望着头顶刚洗好晾出来的淡紫色床单,觉得内心一片宁静。
淡紫色,商商很喜欢的颜色。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没有摒弃之前的爱好,包括他。忽然在那一刻,容川发现,他很是庆幸她没有忘记,庆幸她一直记得。
中午商榆打了电话过来问:
“床单有换么?”
他笑:“换了。”
“颜色好看么?”
“好看。”
“我挺喜欢那颜色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她状似无意地问。
他沉默了片刻,望了一眼阳台,发自真心的:“很喜欢。”
就这样一句,一下午商榆的嘴角都是微笑着的,即使早上店里刚出现了一场闹剧。
是陈矜,这女人找来了咖啡店,不过还没等她说了几句,商榆便把她“请”出去了。虽然过程中陈矜轻蔑地说了好些什么容川的父母不会同意,你是孤儿之类的混账话,但是就因容川的那一句很喜欢,商榆发现她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