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在一起,我凑甚么热闹?”他望着沈十六,心道,陪师兄还陪不过来,哪里抽得出空陪慕仙子。
“前几日你跟我说,去靖江边上找百里一度。”沈十六看着外头即将圆满的明月,目光闪烁,道,“明晚一道去,如何?”
楚君逸一愣,紧接着大喜过望:“好……只是为甚么要晚上去?”
“白日人多,怕被凡人见着,留下因果。”沈十六随口诌了个原因,道,“那就多谢楚师弟了。”
楚君逸点头:“还是师兄想得周到,明日黄昏,我来接师兄。”
***
靖江边上,大浪滔天,江边的渔民纷纷拿着渔具往家中跑去。大江怒吼,江水打shi了大坝。沈十六远远望去,见那江水猛涨,几乎要漫出来了。
现下是寒冬时节,又不是春汛时分,靖江怎的就起了涝灾似的?
楚君逸抓住一个匆匆而过的渔民,问道:“这是怎么了?现在不是腊月里吗?”
那渔民正要发火,眼角一瞥,见楚君逸在风中八风不动,身上衣服竟然十分干燥,一点也没被浪头打shi,便换了副神色,耐心道:“您是外乡人罢,不知道这靖江的古怪。每过一段时候,这靖江便会忽然泛滥成灾,毫无预兆。要不这儿附近怎么就只我们几家渔户,人丁稀薄呢,还不是靖江闹的。”
“原来如此。”楚君逸微微皱眉,道,“莫非其中藏了甚么妖兽?可曾请过高人来谈上一探?”
“我们平头小民的,哪里请得了甚么高人?”渔民眼瞅着江浪快追过来了,心里有点急了,“唉这位公子……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是快逃命罢。”
楚君逸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到渔民手中,拱手道:“烦扰了。”
渔民愣愣地接过,来不及把那一看便十分贵重的东西推回去,便看到这十分英俊的公子执起旁边的秀美公子的手,远远走了。他这才发现,自己拿了玉佩之后,周遭的风浪竟然直接绕过了他,他在风中纹丝不动,竟是不受这风浪影响了。
渔民恍然回神,慌忙朝两人远走方向跪下磕了个头,心道自己是遇到了神仙啊。
那厢江边,沈十六抽开自己的手,道:“想去江底探一探?”
楚君逸点了点头,望着沈十六道:“师兄在这里等一会可好?我很快上来,和师兄一道去找百里一度。”
“本也不是甚么急事。”沈十六道,“去罢。”
楚君逸临行前,左右放心不下,取出剑来,在沈十六周围画了个圈,又取了一枚白玉镯套在沈十六腕上。沈十六见是女子饰物,等楚君逸走了,便摘下来拢在了衣袖中。
若是江底真有妖兽,还望你能活着回来……我不想将杀你的机会留给别人。
狂风中,沈十六微微扬起的长发下,侧脸覆上了近乎无情的冷漠。
☆、第十七章
却说楚君逸入江后,凝神一望,只见江底某处有一漩涡,仿佛沸腾般向外疯狂涌出五人合抱粗的巨大水柱。想来这便是靖江无缘无故泛滥的来由了。
他从纳虚袋中取出水珠“鲛人泪”,往那漩涡中一掷,同时催动灵力,那水柱喷涌之势乍然一停,紧接着直往水珠内灌去,这源源不断的水柱,竟是被“鲛人泪”尽数吸了进去。
原来这“鲛人泪”不光能“埋之泉涌”,还能“海纳百川”,倒也确实是件不凡的宝贝——
若是沈十六在此,必定会冷冷一笑,暗道,楚君逸身上的东西,哪一样不是宝贝!
江底湍急水势停了下来,楚君逸缓缓下沉,这才看到,那水柱源头,竟是一只巨gui和一方石碑。石碑上刻着两个鲜红大字靖江,巨gui半眯着眼,老神在在地摇摆脚蹼,时不时拍打一下石碑,亲昵地抚摸石碑上的鲜红大字。
楚君逸诧异地走向那巨gui,端详一阵,发现每每巨gui抚上石碑,喷涌出的水柱便会蓦地高涨几分。
当下,楚君逸高声斥道:“你是哪里来的妖兽,在此兴风作浪,危害一方?”
巨gui蓦地一惊,睁开半眯双眼,松开手中宝贝似的石碑,匍匐在江底,颤巍巍道:“不知上仙来访,小仙有失远迎。”
水柱登时消失了。
楚君逸一怔,不知他为何称自己为上仙。他也不问,不动声色道:“我问你,你叫甚么,靖江水患可是因你而起?”
“小仙名叫灌彡,是靖江河伯。”巨gui忙道,“水、水患一事,小仙并不知情啊。”
“休得狡辩。”楚君逸拧眉道,“你既然是靖江河伯,哪里有不知此间水灾的道理?分明是你疏忽职守,推诿责任。那石碑上的水柱,可是你使的手段?”
灌彡一惊,伏首道:“上仙明鉴,这真的不干小仙的事,是这石碑……”
不等他说完,楚君逸抓起他的手往石碑上一放,果然,消失了的水柱重新出现。灌彡赶紧住了口,不敢再说。
“说实话罢。”楚君逸执灵剑在手,“也好少吃些苦头。”
灌彡却瞧着那灵剑,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