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你放心,我不会随便收徒的,这徒弟给儿子差不多,收了就是Cao心的命,你夫君我好不容易闲下来,才不会给自己找罪受呢!”
赵瑶听了放下心来,以田仲的身份,要是真收徒,只怕不是几个人的事,甚至会涉及到好几个家族,赵瑶身为田仲的妻子,自然多几分思量。
“那对这位秦家长子,夫君有何打算?”
田仲沉yin了一下,“收徒肯定是不会,不过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毕竟当初我进军营时秦老将军待我不薄。”
赵瑶心里有数,把田仲的外袍从旁边拿了递给田仲。
田仲穿好衣裳,起身朝厢房走去。
“田叔,您来了!”秦骅正在厢房喝茶,看到田仲进来,忙放下茶起身问安。
田仲走到主位坐下,对秦骅说道:“坐吧,这又没外人。”
“谢田叔,”秦骅坐回位子。
“怎么,你这孩子还没打消拜我为师的念头?”田仲笑着说。
秦骅立刻站起来,拱手道:“侄儿是真心想拜田叔为师。”
“你这小子打算学我什么?”田仲笑着问道。
“侄儿想跟着田叔学兵法。”秦骅脱口而出。
田仲听了摇摇头,“田家和秦家也算知根知底,你们秦家兵法有什么我也差不多知道,秦家兵法真用起来并不比田家差,你又是长孙,从小学秦家兵法,真没有必要半途改弦易张。”
秦骅知道田仲说的实话,只是……
田仲看着秦骅眼中的失望,心里叹了一口,不过是十六七的孩子,却因为家族的败落和一口洗不白的黑锅而不得不自谋生路,不由问道:“你爹呢?”
“我爷爷去世后,我们一家扶陵回江南,然后爹爹和几个叔就留在老家了,我得考武举人,才回京的。”秦骅失落的说。
田仲明白,秦骅的父亲一辈因为当初的追责,此生已无复职的可能,所以都回老家了。
“你自己回来的?”
“我有带小厮和管家。”秦骅实话实说道。
“你打算明年考了武举人去边关?”
秦骅点点头。
“你们一家回老家也好几年了,想必京城的宅子也荒废了,你明年又要去边关,再收拾也不值当的,不如来田叔家住吧,你叔我平日也没多少事,正好替你爹看管你,省得你一个小孩子没定性,出去调皮捣蛋。”田仲温和的说。
秦骅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田仲。
“怎么样,要不要来叔家住,叔可先提醒你,叔可不比你爹,是会揍人的!”田仲笑着说。
秦骅这才反应过来是真的,忙狠狠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些哽咽声,“谢谢田叔。”
“傻孩子,哭什么,”田仲伸手摸了摸秦骅的头,“有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谁家没有遇到难处的时候。”
秦骅突然扑到田仲怀里,大哭起来。
文华殿
一个小太监从外面轻手轻脚进来,走到大太监李安身边,耳语几句。李安摆摆手,小太监无声退下。
李安走到旁边茶水房,亲自泡了茶,端着回来,走到御案旁轻轻放下。
赵孟搁下手中的折子,伸了个懒腰,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
李安低声将刚才小太监传的消息向赵孟禀告一遍。
赵孟听完,端着茶盏问道:“那田仲收秦家小子为徒了?”
“没有,不过侯爷接秦少爷去家里住了,说秦少爷父母不在京,他身为长辈,替管教一下。”李安回道。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田仲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善啊!”赵孟感慨了一句。
李安心道可不是,秦家当初因为没守住居庸关,简直是千夫所指,又因为是前朝废帝死忠,朝中大臣都避恐不及,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谁肯理秦家,秦家心里也是明镜,这才举家搬回老家避祸。
“陛下说的是,侯爷的胸襟确实令人钦佩,谁能想到,昔日秦老将军差点害死侯爷,如今,侯爷不但不计较,反而还拉了秦家一把。”李安虽然知道当初秦老将军不是故意的,可扪心自问,这事要搁他身上,他肯定做不到这样毫无芥蒂。
李安还在这感慨连连,赵孟却已经想到田仲收徒上去了。
“田仲那家伙说不愿收徒?”
“是,侯爷说他还年轻,没有收徒的打算。”
“他是把秦家小子带在身边教导?”
“侯爷只是说顺带,等明年就把秦少爷丢边关去。”李安不知道他家主子想什么,小心回道。
赵孟放下手中的茶,“既然是顺带,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你去给京城那些武将世家透透,正好边关武将有些青黄不接,让他能者多劳,干脆一次多带几个。”
李安睁大眼睛,没想到他家主子居然会打这主意。
赵孟转头看着李安,“怎么了,还不快去传旨。”
“是,”李安一激灵,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