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给你了……”
林安儿也挺感慨的,怎么才不过一两年,冯媛就变成这样了?
“嘿嘿,冯师傅的学费已经都退回来了,您别害怕,我不是来找您要钱的。”当然不是来要钱的,你没见老纸被人讹诈了啊。
不过林安儿也看明白了,这位古琴名字冯大师和这家书画斋没有什么关系。
那掌柜的没想到两个小孩身后还有保镖,可打碎的砚台在那里,两个小孩想赖帐也不行啊,再说你们另有两个大人加两个小孩,老纸这里可有五六个成年人,论起打架不吃亏。
“力气大没用的,你们两个有银子吗?”掌柜的斜眼看着张大虎和何以。
“当然有银子!”张大虎气哼哼打开身上的荷包,他是负责保护大少nainai的,所以大少一早就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唯恐自家媳妇买零嘴钱不够,就让张大虎到帐房领点银子做备用金。
掌柜的用眼角瞟一眼银票,又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就这点钱,你还敢说有银子。
掌柜指指地上的碎片,又晃晃五根萝卜粗的手指头:“五百两!”
张大虎也傻了,他虽然武力值爆棚,可他不是杀人放火的凶徒,蛮不讲理的事他没干过。
掌柜的看他那一脸傻样,再次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得意而又不屑:“扒衣裳!”
张大虎和何以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这掌柜的说的扒衣裳是怎么回事,当然不是扒他俩的衣裳,这是要扒大少nainai的衣裳啊!
这还了得!
光天化日下要扒良家妇女的衣裳,这是要疯啊!
“扒我的!”
“还是扒我的吧!”
这下轮到林安儿傻了,这两位正在争先恐后抢着让人扒衣裳?
这就是金玖给他的保镖啊,就这智商?
掌柜的看看张大虎和何以身上半新不旧的衣裳,心想就你们两个下人扒衣裳有个屁用,你以为老纸真想扒衣裳啊,那两个摆明是公子哥,我让他们扒衣裳,是为了让你们回去取银子。
你们两个扒十次,也不如那两个公子哥扒一回。
冯媛厌憎林安儿,可是她也觉得掌柜的当街扒人家衣裳做得不对,这是杨姑娘的铺子,这掌柜的以前她也常见到,是个读书人啊,怎么做起事来这样泼皮呢?
那砚台要五百两吗?
林安儿不识货,冯媛可是识货的,除非这块砚台是某位名人用过的,否则绝壁不值五百两!
“掌柜,这砚台可是哪位圣贤用过的?”冯媛问道。
掌柜的当然认识冯媛,不就是被软禁在后院的那个落魄妇人吗?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来人,谁把她放出来的,快点拉进去!”
这掌柜的压根没把林安儿她们四人放在眼里,所以他才会这样肆无忌惮,杨梦旖只让他看管冯媛,没事不要到后院里去,他也知道这个妇人可能有些来历,所以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可这会儿他正在欺负小孩儿呢,哪里轮到你来问这问那。
那几个大汉也没有为难冯媛,只是故作优雅请冯媛从后门出去,冯媛有些恼怒,但她又一想,这都是给杨姑娘打工的粗人,打狗还要看主人,下次见到杨姑娘告诫她几句便是了,自己一个圣洁不可方物的雅士没来由和这些粗坯一般见识。
打发走了冯媛,掌柜的便让人把林安儿四人围起来了,没银子那就扒衣裳没商量!
何以是个聪明人,眼下摆明是遇上碰瓷了,可偏偏他们又没有理,还是在人家铺子里打破人家的东西,那就只能老老实实赔给人家了。
他想起来离这条街不远还有一条街,那里好像有间天下第一金的铺子。
“先别扒,咱们这就回去拿银子”,说着,何以对林安儿道,“大少……公子,小的在这里,您快回去拿银子吧。”
话外音:大少nainai您快跑,到咱家铺子里叫人去。
林安儿拉着伊亭正要走,掌柜的又发话了:“不行,这两个崽子留下,你们两个去拿钱!”
真当我是傻子了,把你们两个下人当人质,那能值五百两吗?
林安儿也没办法了,她的确理亏,谁让她错手摔坏五百两的砚台呢。
“算了,你们去拿银子,我们留在这里,想来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说着,林安儿晃晃拳头,凭她和伊亭,还真不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只是练武人讲究以德服人,做错事的是自己。
张大虎和何以不放心,当然不能留下大少nainai在这里,何以的轻功比张大虎要好些,他负责搬救兵取银子,张大虎在这里守护大少nainai。
何以出了书画斋,一路狂奔,一头撞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人被他撞得差点跌个跟头,他正想把人家扶住,就见身前身后忽然蹦达出来一群人,把他按在地上!
“刺客,刺客!”
何以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人家按在地上,他毕竟是老江湖了,这时脑子清明了,自己定是撞了不该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