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的看过来。
“你以为辞退了当时所有的佣人,关闭所有摄像头,伪造不在场证据后,就真的是天衣无缝了吗?”他掀起眼皮,懒懒地说,“千算万算你却疏忽一点,你杀人的前几天,6号家里遭贼,偷走上百万数额,于是那阵子园区保安会例行夜察——”
“好巧不巧,当夜,他刚好路过3号别墅,也刚好看到骆先生您正在做什么。只不过也许是因为您当时过于投入,并没有注意到院子外,有人站在下面。”
骆天邢早就面色铁青,他身子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骆叶没在意他此刻的反应会是如何,继续道:“又巧的是,这名保安因为害怕,并不敢出声阻止,同时也吓得不敢走动,担心被你发现,所以他做出一个既愚蠢又明智的选择,用设备记录下来。”
“视频很短,保安也没想到,他拍下来的部分刚好是最重要的。”
“是你动手推的人。”
语毕,房间里沉默好一会儿,骆天邢才猛地抬头,声嘶力竭道:“不可能!你一定是在录音对不对?我不会上你当的。”
“骆天邢,我用了四年时间去搜集证据,直到足够能将你定罪为止,你真的认为我现在还需要录音吗?”骆叶一直保持着手抄进兜里的姿势,他已经通知警方,进门时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盲打地址和门牌号,心里预算着出警时间,另一边拖着骆天邢。
刚刚骆天邢先开锁进到里面,骆叶趁他往里走时飞快的在门边上贴了一张薄厚适中的纸片,再轻轻带上门,没关死。
骆天邢先是轻轻摇头,嘴里念叨着什么,而后忽然从茶几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发疯了似的冲过来,骆叶正在盘算着时间,等他做出反应,向旁边闪身,但还是没有骆天邢的动作快,左腰处被划一刀。
他倒吸一口冷气,不住的向后退,大门忽然被撞开,警察们冲进来,立刻将骆天邢按在地上制服。
他捂着往外冒血的伤口,骆天邢狠狠地盯着他看,骂他:“你这个崽种!”
骆叶淡漠的看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被警方带走,留下两位警官扶着他,先带他处理伤口,而后去做笔录。
计划中,他应该告诉骆天邢:真正私通外人的,是你的原配妻子,而你过去最疼的大儿子,也是别人的骨rou。
可最后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
算了。
……
钟意洗完澡出来时,便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电视,眼睛一眨不眨的。
原本擦着头发的手顿住,她走过去,见对方还是没有理自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骆叶条件反射的狠狠攥住刚刚那只纤细的手腕,钟意被他拽的生疼,“嘶”一声,他回过神,赶忙松开。
白皙的手腕处赫然有一道发红的印子。
他垂下眼,懊恼又自责:“……对不起。”
钟意坐到他身旁,握住他的手,在她触及骆叶皮肤时,明显感觉到对方指尖僵硬一瞬。
她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柔声问:“怎么了?”
骆叶慢吞吞说:“刚刚播报的新闻,令我想起一件事而已。”
钟意抬眼,电视机已经被他关掉,黑漆漆的屏幕映着俩人虚影。看骆叶刚刚的表情和举动,她似乎猜到些什么,但她不想问,摸了摸他头发,“过来帮我吹头发好不好?”
“嗯。”
两人到洗手台,钟意将吹风机连上电源,递给骆叶,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想了想,笑著提出要求:“帮我吹到半干,我要检查的。”
他终于换了个表情,“半干是什么程度?”
“看你理解呗。”钟意笑眯眯的。
“……”他扁扁嘴,“你很无聊。”
“快啦,然后我换身衣服就可以出门吃饭了。”她催促着。
最后骆叶也没听她的,直接将头发吹干。
两人拿好房卡,钟意斜跨着链条包,到外面找餐厅。
从酒店出来,往两人来时相反的方向走,拐进第一个小巷里,道路两边尽是各种各样的风情小店,碰巧路过一家服装店,里面卖泳衣,还有非常夏威夷风情的男士衬衫和沙滩裤。
钟意领骆叶进去,店面不大,里面刚好没有客人,收银台的印度小哥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并问他们想要买些什么。
钟意是被橱窗里那件衬衫吸引进来的,她指了指,麻烦印度小哥找一件骆叶合适的码数。
看着那件称得上是花里胡哨的衬衫,骆叶无声抗拒着,却在钟意鼓励的眼神下,还是从印度小哥手里接过来。
店里只有一个空间狭小的试衣间,骆叶拎着衬衫进去,将挂帘遮挡得严严实实。
等他换衣服期间,钟意又挑了挑其他小物件。
不出她所料,骆叶穿花衬衫的效果还挺惊艳的,只不过他本人并不十分认可。
他自个儿评价:“没有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