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们紧紧地攥紧拳头里。
他声线极冷,不动声色的说:“抱歉,请继续。”
*
翌日早。
大家正常一起下楼去吃酒店早餐,骆叶简单的烤了两片面包,夹了点培根,要了一份煎蛋,又自己打一杯不加糖不加nai的咖啡。
现在是上午九点钟,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吃早餐。
昨晚回房间后,他有想过是再次上楼还是打通电话过去。
在黑漆漆的房间站了半天,他最后还是选择无动于衷。因为如果钟意还是持先头那种态度,不冷不热,甚至有些敌意的话,他认为自己一定会很无措。
曹觅和胡移一道下楼,端着盘子找座位,一眼就瞧见那位享受孤独早餐的男士。
“自己吃?”胡移撂下左右手两个瓷盘,伸脖子在餐厅里大致扫了一圈,“钟意姐呢?”
骆叶情绪毫无波动,用刀挖了一整块黄油出来,边均匀地涂在整片全麦面包上,边说:“问鬼。”
坐在对面的二位:“……?”
这位老哥能说人话否?
感受到空气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微妙和尴尬,胡移和曹觅也识趣的不再提这个话题,俩人说起下午即将开始的比赛。
曹觅咬着面包,声音囫囵着:“你们今天状态都咋样啊,我昨天晚上睡的贼累,感觉做梦和别人打架了一样。”
胡移听闻冷笑一声:“打架?怕不是和哪个小姐姐打的?半夜三更你妈的给老子突然鬼叫,我就差没把你脑袋塞进裤裆里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造谣我。”曹觅弱弱地反驳。
胡移刚要拿出手机,就听坐在对面的人说了一句“走了”,俩人呆呆地看着他背影渐远,胡移嘀咕着:“啷个了这是?昨晚开始就不太对头啊。”
“赛前轻度暴躁吧,这老哥一直这样。”
“哦,说得有理。”
……
钟意很早就起床了。
她没下楼吃饭,在房间里点了一份早餐,叫酒店给送上来,然后开始看昨晚半夜宋来年给她整理出来的一些可用‘证据’。
手边是一杯已经冷掉的牛nai,钟意握着杯子手柄,无意识用指甲轻轻刮陶瓷杯的表面。
来年给她发了二十三条消息,她逐条看,每张图片都点开,认真的阅读上面的文字。
风声和来年沟通时,字里行间并没有很准确地透露出这是一声合作曲目,但也没表露出是单独为钟意一个人打造的,负责人说话像打擦边球,和来年你来我往的,后来来年也不愿意耗时间,就答应下来这件事情。
没想到,对方还真是厉害,这样的话根本没办法让钟意和宋来年找到破绽。假如钟意单方面发出这样的质疑,贴这么模糊的证据,风声一定回怼的让她无话可说;假如她只用文字叙述,想都不用想,全网都会攻击她。
左右都不会有好结果,钟意觉得脑仁疼,她告诉来年:让我再想一想,今天内再给你答复怎么处理这件事。
钟意原本心无旁骛的想着,但心里头又慢慢滋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在阻止此时的理智思维。
她随意瞥了眼电脑上的时间,上午九点半钟,他应当正在十五楼餐厅吃早饭。
每日重复的几样,全麦面包配黄油;叉子一戳蛋ye就流出来的煎蛋;被酒店师傅煎得火候正好的培根猪rou;也许今天还是一杯美式咖啡。
……
她怎么想这么多。
实际上,她又开始回想昨夜,莫名其妙的对骆叶发脾气,明明对方什么也没有做,但她却要针锋相对。
这是她第一次对骆叶态度如此冷淡。
骆叶说那段话,为了表达的意思,其实钟意十分清楚,他只是想要了解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当天下午还好好的,晚上忽然就变卦,且加上她没什么说服力的理由,骆叶怀疑的理所应当。
更不用说他一贯的行事和交流方式,直白的要命。
钟意原本只是不希望耽误他比赛,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情绪出现波动,她的出发点是善意的,也许是心里面正占上风的恶魔跳出来,她说出口的话就变了语调。
并没有让对方安下心,反而是起反作用,让他进行自我质疑,甚至更会影响到他的发挥以及判断力。
她有些无语的盯着黑掉的电脑屏幕,自己才是那个没良心的。
没时间再进行过多的考虑,钟意随意换了件衣服,拿上房卡出门。
电梯到十五楼,她步履匆匆进了餐厅,往平时吃早餐坐的靠窗位置走过去,桌上俩人有说有笑的,见到来人,惊讶的说:“钟意姐早啊。”
“……骆叶呢,没下楼吃饭吗。”
“刚上去啊。”曹觅看她好像有点着急,不解地说,“你们两个应该刚好错过了吧?”
她点点头,“我去会议室看看。”
“还没到点儿呢,小意姐去他房间吧。”胡移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