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有些突起的小腹,甜蜜又忧愁,虽然才二十出头,白从很在开始就在做身体管理,属于那种穿衣很瘦脱衣有rou的类型,不说什么八块腹肌和人鱼线,不是白自恋,自己的肌rou线条在学校里的人气绝对是top one,想到这儿,白的视线又隐晦地飘向了身侧的甄荣,对于自己这一趟的战果非常满意。
看似有些粗线条,白却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心思细腻的人,可即便察觉到了昨天微妙的氛围,只要甄荣不说,自己就会保持沉默地态度,毕竟死缠烂打只是一种追求的方式,起码目前来看女方并没有流露出除了无奈之外的冷硬态度,强势插入对方的家事就是另一回事了,才拿到及格分的白自然不想让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积累起来的好感在这种地方消耗,所幸,一晚上过去,事情好像都在向好的方向变化。
“我吃好了,今天我来洗碗吧。”看着白灿烂的笑容,夏清风的脸上熟练地露出嫌弃的表情,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才不承认自己的心情被对方牵动着也感染了几分明朗。
早餐虽然说是一天最重要的一餐,几个人呀惯常准备得很丰盛,碗碟却很好洗,锅里也没有油腻腻的感觉,白系着围裙,看着水槽里的碗碟,正准备打开水龙头,就听到了身后拖鞋趿拉的声音,有些意外,却没有转头,拿起一只碗接着水,目光变得愈加柔和。
甄荣站在白的身侧,接过对方洗好的碗放进橱柜里,看着介于男孩与男人间却远比同龄人成熟得多的,年轻又不显稚嫩的白,因为自己专注的视线一点点红了脸,流畅的动作也变得有些僵硬,甄荣轻挑着眉毛,露出一抹坏笑,开口道:“白...”
“嗯。”白放下手中的碗,在围裙上来回抹了两把,擦干了手上的水渍,转身面向对方,对上对方的视线,目光坚定,身姿挺拔,好像是在迎接长官检阅的士兵。
“我给你订好了回家的机票,明晚的航班...”看着青年眼底的光芒熄灭,明朗的笑容也变得难以为继的僵硬,甄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丝毫不顾及自己轻描淡写的语气会带给对方怎样的刺痛,“伸手...”
“啊?哦。”白因为突如其来的噩耗显然大脑已经有面临暂时当机的危机了,可即使大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在听到女人的声音时,身体还是下意识地做出了动作,摊开左手,乖巧地停在对方的身前,不远不近。
一道银色的光影闪过,然后手心有了金属的冰凉触感,待看清手心里躺着的银色指环,白终于没办法继续保持着已经僵硬的笑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低下头,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因为太过失望和心疼而酸涩泛红的眼睛。
“很抱歉我没有理由再帮你保管这枚戒指,因为我现在无法接受你作为追求者的身份了...要考虑做我的男友吗?”
“不要!...要?...要!要要要!HoneyHoneyHoney!”看着瞬间满血复活的青年,甄荣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被对方抱个满怀。
“对不起...拜托...让我抱抱好不好...”甄荣听着青年在耳侧的呢喃,还来不及反应而僵硬在半空中的胳膊也同样轻轻地抱住了对方,听起来依旧平淡的语气里却多了几分温柔宠溺的味道,“你在我这里耗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我想你的合作伙伴们如果知道‘红颜祸水’这个词,恐怕都会用在我身上,所以,你先回去吧,我...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去找你...”
刻着花纹的磨砂玻璃隔绝了一厨房的粉红泡泡,书房里却是另一种场景,夏瑜坐在沙发里,夏清风靠站在桌子旁低着头说着话,好像是学校里教导主任在听学生作检讨般,奇怪却又因为双方自然的表现而毫无违和感。
当年的不治之症在夏清风或者外人看来,是一次发生概率极小的细胞病变,深入了解和参与过的人却都有对潜伏期的忧虑和警惕,因为那次不告而别的前提,夏清风在接受到自己很可能会再次体验到那种糟糕境遇的消息时,最大的恐慌不是自己很卡能会再一次看着深爱的人一点点衰老离世,而是因为往事留下的Yin影,自己可能连守护在对方病床前的资格都没有。
夏清风不知道自己絮絮叨叨说了多久,或许嘴巴有点干了,或许嗓子有点发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说病情的研究进程很好,自己已经为公司找好了专业的代理人,马上要开始临床试验了,自己已经为公司找好了代理人,这一年要开始有计划的调理身体了,自己已经为公司找好了代理人...
夏瑜没有打断夏清风的话,看着墙上的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等到对方的情绪从平静到激烈再到渐渐平息,才站起身来,走到书桌前,拿起放在书桌上的水杯,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说:“喝点水吧,嘴巴不干吗?”
“不...”抬头对上了自家女儿的视线,夏清风还是乖乖接过了水杯,大大地咽了一口,然后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快四十岁的人了,竟然看上去可怜又傻兮兮的。
夏瑜转开视线,学着夏清风的样子靠站在书桌旁,语气轻松地开口道:“小姨有和您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