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到黑炭蹲在墙上,朝着院子里喵喵叫着。
“黑炭。”方圆叫道。
黑炭转头看见方圆,喵的一声,惊喜的顺着墙角跳下来,直朝她扑去,方圆把它接住抱了起来,颠颠它的重量,笑着对它道:“黑炭,你又长大了好多。”
“喵,喵。”已经有几天没见到方圆,黑炭亲昵的依偎在她的怀里,撒娇的叫着。
“晚上给你补充点小鱼干,最近天天蹲人家墙头被追打,追求猫妹妹辛苦了吧。”陈南方揉揉黑炭的脑袋,取笑道。
可能是小鱼干几个字听懂了,黑炭抬着头,讨好的向陈南方喵喵叫着。
晚上吃过晚饭,方圆和陈南方来到县政大院,进去前,方圆还有些犹豫,她问道:“我们第一次去拜访,空手上门不好吧?”
她是想带上两瓶酒过来,陈南方没让。
“我们要是拎着东西来,他肯定不让我们进门。”陈南方熟知老领导的脾气,最不喜欢送礼这一套,有老下属从外地寄特产过来,他也要把钱给人家汇过去。
陈南方朝门口的警卫敬了个礼,他来过好几次,已经和警卫熟识了,对方也没有拦下询问。
县政府的家属区就在政府大楼后面,是一幢三层高的水泥房,旁边高大的树荫下,已经有人捧着茶杯在下象棋,旁边的乒乓球桌上了围了几个人在那里来回拼杀。
方圆看到楼道里走出来两个人,她暗叹,真是不凑巧。
薛文青也正好朝这边望过来,他惊疑的看着方圆两人,指着他们道:“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们怎么就不能来这里?”陈南方笑笑的问他道。
“文青,他们可能是来找人的,我们走吧。”漂亮羞怯的新媳妇,有些不安的扯了扯丈夫的袖子,担心他和人起冲突,她也认出陈南方了,知道丈夫在他面前讨不了便宜。
“这地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薛文青转头斥道,指了指前面的警卫,“你去把警卫找来,问他怎么把这种人放进来了。”
新媳妇怯懦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小薛,这是我的客人,不是你说的什么阿猫阿狗。”楼道里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身着灰色的衬衫,身上自带一种气势。
薛文青脸上有些无措和慌张,对着他恭敬地道:“肖书记,真,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客人。”
肖书记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再搭理他,他转头笑眯眯的打量了方圆一眼,道:“上楼吧,你们阿姨都等了一会儿了,让我下来看看你们到了没有。”
“肖书记,您好。”方圆这才知道陈南方提到的老领导,原来就是余阳县的县委书记肖书记,她还是在游泳比赛时见过,这才认出来的。
“小方是吧,不错,不错,是个好姑娘,这小子捡到便宜了。”肖书记呵呵笑着,带头领着他们上楼了。
薛文青面色青白交加,站在原地发愣,他的妻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文青,我们还去阿姨家么?”
“去,为什么不去?”薛文青瞪了她一眼,抽身快步走了。
肖书记的房子和大姨父这一样,都是三室一厅的套房格局,沙发上披着白棉线钩织件,收音机和桌子上也有同色的钩件,柜子上还有一个红白鲤鱼图案的玻璃花瓶,花瓶上扎着一束绒布扎成的花枝。
房间里最显眼的是一架黑色的钢琴,琴架上放着一本五线谱。
看着这个环境,方圆觉得这里的女主人肯定是一个会花心思,有生活情趣的人。
“来来来,先喝杯茶水,老肖早就盼着小陈带着你过来,他一直拖着,我们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来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肖书记的妻子李阿姨热情的端出两杯茶水,放在两人的前面,又打开玻璃柜,拿了糖果、瓜子出来招呼。
方圆欠身接过,笑盈盈的道谢。
李阿姨在肖书记身边坐下来,一直含笑打量着方圆,方圆大方的迎视她的目光。
肖书记问道:“听说小方是县医院的医生?”
“方圆学贯中西,老团长,你的肩周炎的老毛病,我早就让你去看一下,她肯定能给你治好。”陈南方替方圆吹嘘道。
方圆偷偷扭了他的腰际一下,不好意思地道:“肖书记,你别听他的,我刚工作一年时间,经验和能力都尚浅,说什么学贯中西,真是太丢脸了。”
“哈哈哈。”肖书记笑着道,“我记得小陈去年还没转业,从部队来这里看我的时候,就和我提过,让我找你治治这个肩周炎的老毛病了,我这是事情太多,一直拖着,小陈既然夸你,那肯定是有谱的。听说你还会针灸?”
“小方会针灸啊?”李阿姨也起了兴趣,倾身道,“老肖的毛病,也吃了很多药,都不管用,疼起来的时候可厉害了,我听人说针灸按摩可以缓解症状,小方你什么时候替他扎几针试试?”
“我是部队行军的时候,负重落下的毛病,这肩膀疼起来,还真是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