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
咸平公主的心脏快跳了两下,不过此时她不上不下的,说话也很艰难,就怕掉下来,便没有再理方迁,继续往上爬。
方迁又笑了一声,突然拔身而起,袍子发出“哗啦”一声轻响,直接窜身而上,“踏”一声,借力踏在假山上,快速跃起,一个窜身,直接将假山顶上的纸鸢摘了下来。
咸平公主眼看就要摘到纸鸢了,竟然被人捷足先登,气的说:“方迁!”
哪知道方迁摘到了纸鸢,丝毫不停留,一个旋身,快速的又跃下假山,同时一探手,直接搂住咸平公主,将咸平公主抱了下里。
咸平公主吓得“啊”了一声,只觉得一阵眩晕,一眨眼已经下了假山。
咸平公主发现方迁紧紧搂着自己,登时脸上发红,十分不好意思,连忙退开一步,伸手去抓纸鸢,说:“谢谢你帮我摘下来,还给我罢。”
方迁却突然抬起手来,他的身材高挑,一抬手咸平公主根本够不着,垫着脚也差一大截。
方迁笑着说:“公主,臣就在公主眼前,何必要这纸鸢呢?”
咸平公主一愣,随即脸上“咚!”一声,差点冒烟,红的能滴血,结巴的说:“你……你、你说什么啊!”
方迁挑了挑眉,将纸鸢背在身后,微微弯下腰来,平视着咸平公主,笑着说:“上次在冯大人和刑国郡主的婚宴上,公主还偷亲了臣,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么?”
咸平公主更是一愣,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说:“你……你怎么知道?!”
方迁点了点头,一脸恍然大悟,说:“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咸平公主立刻摇手说:“没有,没有没有……”
咸平公主否认着,不过说到最后,自己也没有底气了,她向来不会说谎,脸色涨得通红。
方迁又了然的说:“那就是有了。”
咸平公主抿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心想还是别说了,总觉得掉进圈套里了,自己好像远不及方迁聪明似的。
方迁缓慢的往前走了几步,他往前一步,咸平公主就往后退一步,两个人来回僵持,咸平公主不知不觉就退到了假山旁边,后背紧紧靠着假山,已经退无可退了。
方迁则是伸手按在假山石上,将咸平公主圈在中间,笑着说:“公主这样做实在不厚道,臣很为难……”
咸平公主一听,当即有一种做错事儿被抓包的表情,更不敢抬头了,支吾的说:“我……我向你道歉,对不住。”
方迁笑着说:“嗯……道歉有用么?”
咸平公主急坏了,说:“那……那怎么办?”
方迁思考了一下,随即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说:“臣要仔细想一想……”
苏怀瑾回了寝宫,有些辗转难眠。
她上辈子从没怀疑过自己的父亲,毕竟苏正已经是当朝丞相,位极人臣,还有什么可求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但是这辈子,苏怀瑾拥有了很多加成,让她看的更透彻,听得更清楚,甚至有很多背后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
苏怀瑾一想到苏正和刑国太子说的话,心里就乱跳一气。
她洗漱更衣,早早歇了下来,绿衣以为皇后娘娘喝醉了,便灭了灯,退出来在外殿伺候着。
苏怀瑾一个人躺在龙榻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转,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这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叮——”
【系统:耳聪五重,生效】
【系统:目明五重,生效】
苏怀瑾刚刚陷入沉睡之中,隐隐约约听到一声系统的声音,安稳的睡眠突然沉入梦境。
只听一声娇柔的声音唤道:“太子——”
苏怀瑾差点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仔细一看,竟然是田敏竹。
平日里的冷美人,此时娇柔无限,嗲着声音娇嗔着,挽着一个男子的胳膊,正在撒娇。
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刑国太子。
刑国太子和田敏竹竟然有一腿,而且似乎刚刚完事儿的模样,田敏竹一直在撒娇,说:“太子,咱们什么时候回刑国去?太子要早做打算呀,那吕彦,真真儿的就是当年的皇长孙!”
刑国太子一面系自己的衣裳,一面笑着说:“已经做好打算了。”
田敏竹吃惊的说:“做好打算了?那太子要怎么处置那吕彦?”
刑国太子一笑,看向田敏竹,说:“就……这么办!”
他说着,苏怀瑾登时“嗬!!!”的一嗓子,吓得陡然抽了一口冷气,耳朵里就听到“呲——”一声,是鲜血喷溅的声音。
刑国太子竟然出其不意,手腕一转,突然翻出一把匕首,直接扎进了田敏竹的腹部。
田敏竹陡然张大了嘴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的吃惊和痛苦,面色异常狰狞。
刑国太子冷笑一声,又反复的抽着匕首,来回扎了好几下,田敏竹想要惨叫,却被刑国太子死死捂住口鼻,根本不能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