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
薛长瑜帮着冯北置办了府邸,一切井井有条,婚礼不算十分盛大,皇上也不会亲临,但是格局也不小,许多和薛长瑜要好的官员,或者地方豪绅,全都赶来参加,给足了面子。
苏怀瑾今儿个也会去赴宴,早早穿戴整齐,打扮妥当,乘了马车,来到冯北的府邸门口。
早有冯北家里的管事儿候在门口,一打叠的笑着说:“苏姑娘,您来了,快快,有请。”
苏怀瑾笑了笑,把贺礼上了档子,随即走进府邸。
她一进去,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比绿衣还欢实的,不用猜了,一准儿就是咸平公主,还能有谁?
果然就是咸平公主。
咸平公主早早就到了,她喜欢热闹,这样儿的宴席,咸平公主怎么能错过。
咸平公主眼见苏怀瑾来了,立刻迎上去,笑着说:“苏姐姐!”
苏怀瑾对咸平公主行了礼,说:“公主来的这般早?”
咸平公主拉着她,笑着说:“已经不早了,我都来了好一会儿了,苏姐姐,郡主已经打扮的差不离儿了,我带你去看看罢,可漂亮了!”
苏怀瑾笑了笑,被咸平公主热情的拉着往里走,看来咸平公主已经熟门熟路的,两个人一并子走进内里。
因着云安郡主没有什么娘家人参加,也不必从娘家接送,因此直接住在了冯北的府上,这会子就在这里打扮着。
咸平公主“吱呀——”一声推开门,笑着说:“苏姐姐,快看呢!”
云安郡主已经打扮好,端坐在镜鉴之前,瞧见她们来了,笑了笑,行礼说:“公主,苏姑娘。”
咸平公主拉住云安郡主的手,说:“别行礼,今儿个你是新娘子,如何能行礼?”
她说着,羡慕的说:“郡主今日打扮的真漂亮,我是羡慕的不得了。”
苏怀瑾无奈的笑了笑,咸平公主没什么心机,有什么说什么,一直是心直口快的类型,说起这些来,也不见害羞。
苏怀瑾说:“公主羡慕什么?”
咸平公主果然直爽的说:“羡慕郡主要出嫁了,不像是母后,总是给我介绍一些不靠谱的。”
咸平公主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总是要相看的,还要做选择,这样一来会浪费不少时间,自然是早看早好,因此皇后娘娘已经着手给咸平相看婆家。
不过咸平公主没有看上眼的,瘪了瘪嘴。
苏怀瑾和云安郡主见咸平公主这模样,都顿时想要逗一逗她。
苏怀瑾说:“哦?我听说,前儿个文渊大学士的侄儿前去拜访公主,皇后娘娘还有意撮合,怎么?公主没有瞧上眼么?”
一说起这个,咸平公主就烦心的紧,叹了口气,说:“别提了。”
云安郡主被她不情不愿的“小模样儿”给逗笑了,说:“怎么了公主?”
咸平公主禁不住她们央求,就直接说出来了,原来那日皇后娘娘有意撮合她与文渊大学士的侄儿,对方据说是金科十四名,虽然不是状元郎,而且还十名开外,但到底家底子厚,这也没什么,往后里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而且据说生的唇红齿白,貌若潘安,样貌也无话可说,可是家中的独苗苗儿,品貌都是顶好的。
咸平公主虽不想相看,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去了。
咸平公主嘟了嘟嘴,说:“哪知道……那日正好有个虫子掉在了我衣领子上,好家伙,你们猜怎么样儿?”
苏怀瑾笑着说:“怎么样儿?”
咸平公主无奈的说:“我还想请他帮我吧虫子摘下来呢,结果,那大学士的侄儿,‘嗷嗷’大叫,叫的恨不能十里外都能听到,一串儿惨叫着就跑了,险些被一只虫儿吓个好歹。”
苏怀瑾和云安郡主没忍住,全都笑了起来,笑的有些肚子疼。
咸平公主撕着自己的手帕,无奈的看着她们笑。
苏怀瑾咳嗽了一声,说:“那……公主到底爱见什么模样儿的?与皇后娘娘直说不就行了?”
咸平公主眼睛一亮,笑着说:“我么?我爱见……样貌好的,身量高的,平日里还能与我顽的,说话温柔的……嗯,就像方迁那样儿的!”
她这么一说,苏怀瑾没有吓着,云安郡主倒是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迁?
那不是……
那不是两厂厂公么?!
咸平公主又说:“我与母后说了,母后却骂我胡闹,还令我禁足了三天,我不过是说了实话罢了。”
苏怀瑾额角一跳,皇后娘娘令她禁足三天,已经够仁慈的了,毕竟方迁在众人眼里,可是个宦官,就算他样貌再好,身材再高大,为人再温柔,皇后娘娘绝对也不会让方迁来做咸平公主的驸马的。
再者说……
就算皇后娘娘知道方迁不是真的内监,恐怕……
恐怕事情会更糟糕。
婚宴很快就要开始,薛长瑜忙完了公务,就赶了过来,薛长瑜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