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突然生效了。
一霎那,苏怀瑾的脑海中竟然闪现出刑国大皇子的声音,似乎在自言自语。
只是苏怀瑾再去看刑国大皇子,刑国大皇子的嘴皮子却一点儿也没动,旁人也没听见他在说话。
苏怀瑾一阵狐疑,随即猛然醒悟,难道心窍一重的意思,就是可以读心?
刑国大皇子的声音还在继续,自言自语,脸上表露出一股得意和满不在乎,就像小人得志一般。
薛长瑜蹙着眉,似乎并不想给刑国大皇子赔不是,他的表现很直接,皇上登时震怒不已,其实就是怕刑国真的和商阳国联合起来,当即怒喝说:“薛长瑜!”
众人听着皇上连名带姓的怒喝四皇子,顿时都吓了一跳,邢国大皇子更是得意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苏怀瑾突然说:“请容小女说一两句,刑国特使到底有没有设计刺杀郡主,也就一清二楚了。”
苏怀瑾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射过来,苏正就在旁边,连忙低声呵斥,说:“女儿!”
苏怀瑾却不理苏正,继续说:“刺客到底是谁的人,皇上不妨派兵去猎场正北,三里之外看一看,若是小女猜得没错,那面应该有一个刺客的窝点,若是去的及时,兴趣抓个正着。”
邢国大皇子登时吃惊,诧异的睁大眼睛,恨不能把眼珠子掉在地上,吃惊的瞪着苏怀瑾,一脸的不可置信。
苏怀瑾的心窍一重还在生效,立刻就读出大皇子的心声,大皇子仿佛再说,苏怀瑾是怎么知道的?
苏怀瑾当然知道,毕竟心窍这个属性,是好的很,刑国大皇子心里有什么秘密,都被苏怀瑾看的透透彻彻,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方才刑国大皇子得意的时候,心里反复琢磨了一下,刺客大本营应该安全,不会被旁人发现,只要自己抵死不认账,说是刘大人和薛长瑜诬陷自己,又有商阳特产的夜明珠作证,自己决计不会有什么干系。
他哪知道,这一切都被苏怀瑾听去了。
因此苏怀瑾突然说出刺客大本营的地址,刑国大皇子一脸震惊,不能相信。
皇上有些狐疑,不怎么相信,毕竟是一个小女子说出来的事情,不过这事儿事关薛国和刑国的邦交,但凡有个意外,刑国就很可能和商阳国联合起来。
皇上立刻说:“方迁。”
方迁立刻上前,说:“是,皇上。”
皇上说:“你带人去走一趟,速去速回。”
“是!”
方迁很快从大帐退了出去,带兵赶出去,三里不远,简直就是在行辕的眼皮底下,一去一回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众人就这么等着。
刑国大皇子等了一会儿出了一头的冷汗,但是他根本不相信苏怀瑾知道自己的秘密,毕竟这个事儿,只有自己知道还有那些刺客知道,刺客都是死士,绝不会说出来。
所以刑国大皇子安慰着自己,定然是苏怀瑾在诈自己,绝不能上当,一定要镇定下来。
苏怀瑾则是微微一笑,刑国大皇子心里的想法,又被苏怀瑾看的透透彻彻,忍不住就笑了一声,这次绝对是嘲笑无疑。
邢国大皇子镇定下来,还在虚张声势,说:“今天这事儿,你们必须给我们刑国一个交代!我们刑国好心好意的来出使,却遭你们这般诬陷!”
薛长瑜冷声说:“是不是诬陷,还未可知,刑国特使何必把话说的如此满,没来由现世打嘴。”
刑国大皇子重重哼了一声,说:“我刑国行的端,做得正,从不怕这些现世打嘴的事儿!”
他的话音一落,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已经被掀了起来,方迁快去快回,已经回来了。
进来的可不止方迁一个人,还有四五个士兵,押着一个黑衣刺客,“咕咚!”一声,押在地上。
刑国大皇子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全都卡在了嗓子里,还想虚张声势,结果突然一脸死灰,呆若木鸡!
一个刺客被扣在地上,方迁快步走上来,手里还捧着一摞书信一样的东西,呈给皇上,说:“禀圣上,猎场正北三里,果然有刺客的窝点,刺客没有防备,已经被悉数扣押,另外奴才还缴获了一些秘密文书,还请皇上过目。”
苏怀瑾微微一笑,都不用看就知道那些文书是做什么用的。
因为方才邢国大皇子已经在心里琢磨过了,他之前在想,也不知道自己和刺客头领通信的文书,有没有烧毁等等。
苏怀瑾的心窍一重,早就把这番琢磨读的透透彻彻。
苏怀瑾也不好奇,十分镇定的坐着,其他人则是一脸狐疑,探究的看着那些文书,刑国大皇子却是一脸死灰,摇摇欲坠。
皇上接过文书,看了两眼,随即怒喝一声:“好啊!”
他说着,将文书“啪!”一声甩在地上,冷声说:“刑国使团包藏祸心,买/凶/杀/人,竟然还要嫁祸给我大薛!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邢国皇子的金印为证!刑国特使,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吗!”